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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叔冲他摆了摆手,对大头辉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门前那口鼎摆不了几天了。他自身难保,哪有时间来找你的麻烦”
话音刚落,“当啷”一声,皇甫秀秀的筷子掉落在地上。
大头辉斜眼看了一下,似笑非笑的说道,“光叔,是吧。他是什么样的人物我层面低,说不好。不过,就凭你。呵呵,抱歉了。王雀步,作为龙城同道,奉劝你一句,有些事儿还是不要碰的好。郎全义、龙爷、白头佬,还用我接着往下说吗”
王雀步勃然作色,说道,“不识抬举。”又指着身后几人,说道,“先带回去。”
周围吃面的几人见势头不对,放下碗仓皇而逃,连账也顾不得结。
大头辉正对着门口,就在他准备拼死一搏的时候,看到几个人进来了。
“自己想死,就不要连累家人。”当先一人,边走边说。
“建国哥,你。丁权哥,你也来了。”大头辉惊喜之余,急忙站了起来,话都有些不太顺畅。
王雀步面如死灰,连头都不敢转,一个劲儿的冲光叔使眼色。
“嗯。大头辉。不错。没有坠了龙城道的名头。我那正好有个肥活儿,你跟着撘一股吧。”丁建国走过来,扶着大头辉的肩膀,笑道。
说完扶着餐桌,把身子慢慢的俯下去,恶狠狠的盯着光叔,抬手一指远处的金鼎,说道,“那鼎就算是龙城的公安局长也不敢动。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胡吹大气”
光叔不为所动,淡淡说道,“吹牛犯法吗还能把我枪毙了”
丁建国微微一笑,抬手就是一个耳光,响亮至极。
光叔的腮帮子,眼见的就鼓了起来,嘴角的鲜血直往外流。他满是怨毒的看着丁建国,牙齿咬得嘎吱吱直响。
“呵呵。持枪是犯法的。我们怎么会干犯法的事儿。不过,听说西山那边,有人不明不白的就被活埋了。而且到现在都找不到凶手。你说可怕不可怕”丁建国笑眯眯的望着他,语气温柔的像一位布道的神父。
第172章一七二、何为兄弟
“蛇过海成龙。这里虽然是龙城。不过,真龙只能有一人。而且,这人绝对不是你。”丁建国拍着光叔已经高高肿起的面颊,小声说道。
光叔两眼直冒火,咬着牙说道,“作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丁总原来不明白。”
“哈哈。”丁建国大笑,指着一旁的丁权,摆了摆手。
丁权点点头,从身后跟班手中拿着的包里,取出一个塑料袋,轻轻的放在桌上。
头皮。
塑料袋里赫然装着巴掌大的一块儿头皮。毛发俨然,一条明显的疤痕蜿蜒在上。
光叔面如死灰,慢慢伸出手摸在那片头皮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江龙约战的事儿,是你放出风声来的吧。不知死活的东西。”丁建国一把攥住光叔的手,将它狠狠的压在那片头皮上。
这时,有几个人慢慢的在面馆里游走,开始清场。不论有没有吃完,每人一张红版。
不一会儿,人就走的七七八八了。毕竟,在麻烦与百元之间,一般人的选择都差不多。
有一般,自然就有例外。只是这个意外比较棘手。
“我不要钱,也不想走。”皇甫秀秀摇了摇头,皱眉说道。
丁权听了,慢慢的走过去,轻轻坐在对面,凝视片刻,笑道,“很久没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了。看在你是美女的份上,可以吃完了再走。”说完便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皇甫秀秀冷笑一声,说道,“连任凯都不敢这么说。你”
丁权一惊,不由得向丁建国望去。
丁建国豁然抬头,想了想,也走过来,上下打量了女人一会儿,笑道,“你认识任总”
皇甫秀秀还没说话,就听到门口有人说道,“他们认识二十多年了。而且,呵呵”笑声稍显暧昧。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佟京生,你都多大了,怎么还是这个德性”皇甫秀秀连头都没抬,淡淡说道。
有猫的地方,老鼠就不会出现。不论这猫是不是吃老鼠。
丁建国望着来人,犹豫了一下,退回光叔身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便带着几人,迅速离去。
光叔望着桌上的半边头皮,发了一会儿呆,顺手操起,也跟着离开。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
只剩下大头辉与他的小跟班,战战兢兢的坐在原地,茫然四顾。
佟京生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切,老神在在的坐在皇甫秀秀对面,微笑着说道,“好久不见。”
皇甫秀秀望着离去的一众人,面露失望,叹道,“你来的真不是时候。”
佟京生哑然失笑,说道,“在这一点上,你们俩倒是挺相似,都喜欢扮猪吃老虎。”
皇甫秀秀略微失神,怅然而道,“很多人分开后,直到过了许久,才明白原来彼此之间的习惯都已浸入自己的骨髓中,再难回到最初。”
佟京生暗自后悔,急忙岔开话题,说道,“你选择这个时候回来,是不是有些不妥”
皇甫秀秀悚然一惊,勉强收摄心神,微笑道,“不需要如此刻意。这么多年过去,也是时候有个了结了。亲兄弟明算账。”说完,大概觉得好笑,便咯咯的笑了起来。
佟京生干笑几声,说道,“对,对,了结了就好,算账也好。”
皇甫秀秀目光流转,似笑非笑的说道,“差点让你蒙混过去。说说吧,你怎么会来这里。千万不要说是来找我的。因为,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会来这里。”
佟京生笑了笑,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大头辉,点头说道,“我来这里,确实不是为了你。”
光明区委大楼。
田依人望着一脸疲惫丈夫,心痛不已,却又恨恨的说道,“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跟家里商量一下。怕我拖你后腿,不让你为兄弟两肋插刀感情老婆真就是这身上的衣衫,比不得手足重要”
于东来苦着脸,笑了笑,不敢作声。
田依人叹了口气,慢慢走到丈夫身边,凝视着他,柔声说道,“东来,难道你忘了咱们是因何走到一处的么为了死去的兄弟,肯抛家舍业的,有几人能做到可你做到了。”
于东来轻轻将妻子拥入怀中,任凭妻子梦呓般的诉说,“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将来的丈夫注定会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