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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嫂也不叫,怎么觉得丢人啊”佟童笑着看了看李亚男,斜着眼睛说道。
哦,任凯知道这是谁了。
侯连胜二儿子侯勇的老婆,也是佟富贵长子佟北生的独女,算是佟京生的侄女。这女孩可不简单,她比侯勇小十多岁,挟子上位,硬生生挤掉原配,典型的小三转正。
论常理,以她的身世不应该如此,爷爷是将军,父亲掌舵大型国企,母亲是在京某部实权处长,家里不缺钱不缺势。但她就这么干了。搞得佟、侯两家在一众家族面前,狼狈不堪、灰头土脸,好几年抬不起头来。
敢情这位是嫌老侯家丢人丢的不够,想拿自己这把粪土再往老侯家脸上抹一把。当然,更可能是帮那个处长师兄来“盗书”。
地上的狗不知怎么的对谁都兴致缺缺,唯独看见任凯就像看见亲爹,热情的不得了。
“佟童,是吧,这狗你看能不能”任凯觉得这狗老这么不见外,也不是个事儿,就硬着头皮说道。
众人一愣,齐声大笑,只有任凯和叫豆豆的狗,呆呆的望着对方。
佟童好不容易把狗拉的远离众人,又冲远处晃了晃手,过来一个保姆样子的女人把狗牵走了。
“怎么这么巧”等大家重新坐好,李亚男趴在佟童耳边轻声问道。
“什么巧,我和你二哥本来就是找你的,结果你跑这回也不回去,听说你糊弄了一个汉子。”说着看了看任凯接着笑道“就杀过来了,快说,是不是真的”
“侯勇呢,怎么不管管自己的婆娘,就可着劲儿的让妹子给人欺负啊。”李亚男站起来四处张望,说实话,她是心虚了。
“呦,我欺负总比让外人欺负好一点吧,还有,妹子,你哥没来,你就别撑着了。”佟童阴阳怪气的说,还不时的瞟任凯一眼。
“嫂子,你看你,你不也是从这步走过来的吗,不帮忙还老拆台,你忘记当初我怎么在老爷子那豁出脸的帮你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旁边就算不知道佟童出身的,这下也听明白了。
“你个傻丫头。”佟童本来是想看笑话的,结果自己成了笑话。
再看这死丫头春心荡漾的模样,哪还不知道她已经陷进去了,想起自己当初人不人鬼不鬼,挺着个大肚子,天天堵老侯家大门的时候,两大家子人确实只有这丫头始终心存善念,回护她娘俩。
想到此处,看看小姑子旁边的男子清清淡淡的样子,心里忖道,别是这丫头单相思一头热,那可麻烦了,这家伙看起来就是精于算计的,他要不愿意,丫头可就惨了,还没见丫头对谁这么上心,这才几天
大家正不自在的装自在呢,任凯的手机震动了。他看了看,对大家点了点头,走门外找了个僻静的开阔之地接起电话。
“嗯,知道了。”任凯挂了电话。
李水龙跑了。就在调查工作组的驻地,问题是不知道怎么跑的,什么时候跑的。
今天一大早,工作人员例行查看的时候,人没了。这种重要涉案人员,按规定都是由两个人寸步不离的看着。一问这俩人,一个说不小心睡过去了,另一个更直接,说李水龙一直都是一个人呆着,没人想到他会跑。
工作组设在临省一个十分偏远的山区招待所就是考虑到保密性以及安全性。别说他一个肥头大耳的外省人,就算本地小伙子想这么悄无声息的没了,也不可能。
有内鬼,这是唯一的解释。分管纪检的正好是李水龙曾经跟随的省委常委龙小年。龙书记闻讯差点昏过去。据说,直接把他把玩多年的一把手工紫砂茶壶扔在了前去汇报工作的工作组组长的脸上。这关键时刻出了这丑事,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工作组人员从上到下全部控制起来,暂时转移到异地进行询问,新的调查组办案人员全部由其他省份借调。不过,有什么鸟用,亡羊补牢的前提是,圈里还有羊。
难道是张景瑞动手了不应该呀,这才刚当头炮,他怎么就直接上老帅连一点余地都不留。就算李水龙手里有景瑞的一些黑材料,但以景瑞如今的实力,这些东西撑死也就是罚款了事。
况且,李水龙被抓,很多被捂多年的盖子将被揭开,但可以肯定,最担心的绝对不应该是景瑞。他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险去捋龙小年的虎须。不是景瑞,那是谁呢
“嗡嗡。”手机震动,一条短讯,只有三个字,“蓝被抓。”
龙小年的反击了。
坊间传说,蓝筱悠是省委常委组织部长马天泽的红颜知己,说两人如何如何。任凯知道这纯属无稽之谈。
真实的是,马天泽第一任老婆过世后,经人介绍与刘杰结合。这刘杰也是二婚,她带过来一个孩子,这孩子就是蓝筱悠。
马天泽为人十分方正,甚至有些古板,不喜与人交往,除了班子里有数的几人外,家里从不接待其他人。有好事者看到蓝筱悠经常在老马家进进出出,就埋汰老马,老马这辈子见过多少大风浪,而且膝下无儿无女,还真不怕这些流言蜚语。
蓝筱悠小问题可能会有,大是大非上绝对能过关。这话是老于在一次酒后,醉眼惺忪说的。老于的话向来不是随便说说的。
越来越看不懂了,龙小年这么搞,岂不是向老马开战龙小年想动皮远山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就是拿不到扎实过硬的东西。难道是项庄舞剑
任凯正站那琢磨,小柴等人全出来了。李亚男拉着佟童和赵玫玫嘻嘻哈哈的走过来。走到跟前说道,“我们决定一起去跟你混。先去帮佟童拿东西。”
任凯和其他人面面相觑,这队伍可是越滚越大了。
二国栋去检查车。其他四人有说有笑往小楼走去。
刚到门口,小楼旁边的车上下来三个中年男子,拦住他们。
“任凯,我们是天南省公安厅刑侦总队,你涉嫌天南景荣公司金融诈骗,这是逮捕证,跟我们走吧。”一个戴眼镜的高个男子冲着任凯声色俱厉的说道,并且把一张纸打开举到他面前,还想抓他的手腕。景荣公司是景瑞的全资子公司,主营抵押贷款。任凯在景瑞集团工作其实主要就是放在景荣。
“宫科长,任律师是龙城光明区的人大代表,你这么搞,不合适。”旁边一个是龙城市局刑侦支队的队副郝平原,和任凯关系不错,是跳楼局长郝平凡平辈的远方堂弟。
郝平原把宫科长的手拉开,对旁边一个稍微年轻的人弯了弯腰,故作小声的说道,“菅队,你看咱们出来的太匆促,任律师是光明区的人大代表,按规定咱们事先需要去那走一走程序,市人大的廖主任,就这个代表权利已经在大会上让菅市长好几次下不来台了,咱们这么搞,会不会”
一圈人都看出来了,这三人也不是铁板一块,当着嫌疑人就掐起来了。说话的这位对任凯回护的太明显,简直是赤膊上阵。
任凯得了暗示,知道他们这次任务恐怕没有经过省厅总队,甚至市大队也没有知会,否则人大这道程序就是走个过场。又看了看宫科长手里的逮捕证,确实是光明区签发的,时间就是昨天。
昨天李水龙没有跑,蓝筱悠也没被抓。看来皮书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