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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看到幽州军一方异乎寻常的举动,冀州军中有不少将士都心生困惑,搞不懂对手在干什么。
这几天对峙下来,双方都已经把周边数里摸了个一清二楚,压根不可能有什么伏兵之类,那刘备点起如此多的狼烟,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正在冀州军心中疑惑,攻势为之一缓的时候,之前一直在右路外围游弋,不紧不慢地用骑弓点射大戟士的白马义从突然提速了,他们在主将颜良的率领之下,齐刷刷地催动战马从大戟士部队的侧后方绕了过去,笔直地扑向早就被他们看在眼中的,象征着袁绍中军的帅旗。
只要能杀死或者重创袁绍和他的幕僚团队,自己这些人就算是全军覆没也值了。
由于在之前被对手不断地拉扯阵型,冀州军的阵型变得相当的扁平,位于两翼的重装步兵根本无力回援,只能大声疾呼,提醒友军注意这支杀向主帅的敌军部队。
在巨大的惊呼声中,冀州军中军也发现了左边袭来一支银白色的骑兵部队,袁绍等人顿时大惊失色。
好在文丑一直攥着重骑兵没有出战,见到这种情况,他立刻率领重骑兵迎上前去,这支重骑兵部队虽然速度不够快,但他们毕竟训练有素,展开阵型的速度一点不慢,在白马义从杀到近前之时,已经是形成了一条厚重宽阔、由三条骑兵阵线组成的黑色浪潮。
早在对手将阵型拉宽之时,颜良就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唿哨,他身后的将士们顿时心领神会,纷纷向主将身后聚拢,摆出了最具有攻击性,也是最合他们性子的锋矢阵。
出于进攻一方的主动优势,白马义从可以将兵力集中在一点突破,但文丑的重装骑兵就必须考虑到主帅的安危,将防御阵线拉得较宽。
于是,在一阵剧烈的冲撞之后,伴随着各种恐怖的声音和无数坠马倒地的身影,颜良想要的结果出来了:他的部队就像是一把巨大的利刃,迅猛无比地突破了三层防线,虽然伤痕累累残破不堪,但锋刃依旧雪亮,具有杀人的能力。
连续突破三层防线之后,颜良身上的盔甲出现了好几个恐怖的凹陷,骑兵对冲的力量极其恐怖,虽然没能撕破坚硬厚实的板甲,但已经足够摧毁血肉之躯了,此时他浑身剧痛难忍,尤其是凹陷下去的钢甲死死顶住身体,令人呼吸和用力的时候都无比难受。
文丑的模样就更加凄惨了,他位于阵型正中,相当于经历了整支白马义从的正面冲击过程,在连续不断的冲击之下,他手中的枪杆已经折断,右手虎口崩裂,不住地流淌着鲜血,身上的甲胄被掀得七零八落,若不是身穿着两层重甲,估计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除了静静躺在地下的尸体,其他经历了正面冲击的将士们也都或多或少地挂了彩,但他们都明白现在压根不是叫痛的时候,白马义从将士迅速在行进之中重组了阵型,继续朝着袁绍冲去,而冀州重骑也从两翼侧卷而来,拼命地想要再次堵截住这支锋锐无匹的利箭。
第三十八章 欲哭无泪
见到白马义从冲破了重装铁骑的防线,袁绍面色铁青,额头上青筋直跳,好在刚才文丑出击的时候逢纪也没闲着,在他的指挥之下,袁绍的亲卫部队已经布好了防御阵型,像是一面巨大的带刺的墙壁一样,笔直地横在白马义从面前。
正面是严阵以待的步兵方阵,两翼是拼命追杀过来的重骑兵,颜良毫不犹豫,迅速换枪为弓,抬手就是两箭射了过去,然后一个急转,带着自己身后的弟兄们在对手的铁钳尚未合拢之前,险而又险地冲了出去,顺带着给袁绍的亲卫部队造成了不小的损伤。
突出包围之后,颜良也丝毫不敢停留,率领部队朝着战场的另一边快速奔去,他已经越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挤压得受不了,急需一个安全的地方卸甲疗伤。
就在颜良即将脱离敌阵之时,迎面又是一支盔甲光亮的白马义从高速疾驰过来,为首将领遥遥举枪致意,身后则是高高飘扬着一面“赵”字大旗。
此人正是赵云。
他同样盯上了袁绍,只是被张郃纠缠了一阵,直到半柱香前才摆脱纠缠,得到了直冲敌手中军的机会。
“交给你了”
“交给我了”
两军擦肩而过,颜良和赵云二人重重点了点头,然后一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战场,一个头也不回地冲向了敌阵。
袁绍那边的一众刚刚被吓得够呛,气还没喘匀呢,眼看着南边又过来一支敌军,而且银盔银甲大白马,还是白马义从,顿时想哭的心都有了。
文丑虎口淌血,心中也在滴血,他苦心训练了近两年时间,本以为是可以对抗任何敌人的重装骑兵,在刚才那一轮对冲之中竟然损失了三成有余,即使对手是天下闻名的劲旅,这样的损失也过于惨痛,令人难以接受。
痛苦归痛苦,敌人来了还是得上,如今主帅就在身后,自己就算是死了,把这些弟兄们拼光了,也得完成自己当初效忠时候的诺言。
“随我来,截住他们”文丑厉声吼叫,握紧了手中新换的钢枪,再次催动战马,朝着敌人的方向迎去。
经过了刚才那一轮厮杀之后,这一次迎击白马义从的重装骑兵已经无力做出之前的快速展开,只能尽量集中阵型,希望用阵型厚度消耗敌军的战斗力。
面对这种想要以命换命的对手,赵云自然不会蠢到一头撞上去,白马义从迅速做出规避动作,向外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在对重装骑兵的阵型中洒下两轮箭雨,收割了一些性命指挥,也轻巧地绕过了这支部队,朝着袁绍和他的亲卫队杀去。
“使、使君,敌军来势汹汹,这当如何是好”被对手连续突破到自己面前,许攸早已吓得面色煞白,浑身抖的像是筛糠一般,一向引以为傲的嘴皮子都变得不利索了,“不如、不如让他们拼死阻挡,我们退回大营吧。”
这个蠢货是真的疯了所有人都这样想着。
如今袁绍中军已经向前推进了老远,距离己方营寨至少有两里地,如果不管不顾地逃跑,这么远的距离,足够敌军骑兵把自己这些人杀上两个来回了。
再说了,己方拥有三万大军,其中距离最近的部队就在前方一里多远,并且他们和两翼的大戟士也在拼命地回援之中,只要亲卫部队坚持一阵,这支白马义从只能像刚才的友军一样灰溜溜地逃窜。
袁绍虽然也是吓得够呛,但他经过这半天时间的焦灼战局,心里憋了一股子邪火没地方撒,这时候脾气也上来了,索性摘下头上金盔重重扔在地上,怒声吼叫道:“我袁本初生为大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