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2)
他先与李师傅打过招呼,约好日子去请教。当然,他没敢明说具体是做什么用,只说是想做把带弦的乐器。
低调做事保平安。
半路将董传林这个徒弟放弃,李师傅心中一直有愧。听到他有事要请教,李师傅很热情地答应。
董传林怕自己记不住,还怕一时记住了过阵子又忘记。出发前他冥思苦想,要不要把韩松叫上。
韩松在手艺活上的动手能力不错,只要不让他弄什么红绳之类的细腻活。
可伤筋动骨一百天,韩松的腿伤刚好一点,万一路上出点什么岔子就是一辈子的遗憾。又没有其他合适人选,思来想去,他决定独自前去,如果实在记不住就想李师傅借来纸笔记录。
出发那天,他刚迈出大门,就看见韩松杵着拐杖走在乡间小道上。
董传林不解,问他前来何事。
韩松神色自然地说道:你不是说今天要去镇上吗,我和你一起去。
董传林蹙眉,你去干什么?我没说让你陪我一起啊。虽然他很想让韩松一起去,但他没明说啊。
我要去买东西,不是专程陪你去。韩松摸摸鼻子,你别多想,走吧,等会赶不上牛车了。
不是董传林拉住说走就走的韩松,你要去买什么?我帮你带回来,你就别去了,你这腿还是小心点为好。
韩松看了一眼绑着木板固定住的腿,语气随意,小伤不打紧。话音刚落,他便杵着拐杖往前走,步伐和速度与正常男子无异。
要不是董传林亲眼见过他的伤,光看挺直的背影真会错认为他是装的。
董传林小碎步跟上,什么叫小伤!伤筋动骨一百天没听过是不?今儿你可劲折腾,等留下老伤你就等着哭。
韩松不理会他的话,径直往前走。
你真是头倔驴!董传林快气炸了,伸手将他拦住,耐住性子好声好气地说道:你把背篓给我,告诉我要买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衣角被死死扯住,韩松想走也走不了,他沉吟片刻道:这几天腿有些不舒服,我想去薏草堂让大夫开几服药。人不到场大夫怎么知道哪儿不舒服。
你腿又疼了?董传林慌了神,立即蹲下身子查看,哪里不舒服?你怎么不早说,我先扶你回家,让大夫到家里来看。
别韩松缓缓说道:村口的大夫过年走亲戚去了,你去请也是白请。他顿了顿,又说道:那位大夫医术还是去薏草堂吧。
董传林瞬间明白他话中隐藏的意思。
论医术,村子里的大夫怎么着也比不上薏草堂的坐诊大夫。再说韩松摔伤将近十日,好转速度很缓慢,去薏草堂让医术更加高明的大夫瞧瞧也不是什么坏事。
行吧。董传林抿嘴答应,搀着他边走边强调,不准逞强,有不舒服的地方要开口。
韩松笑笑,点头应声。
坐牛车到镇上,董传林怎么也不肯听韩松的先去拜访李师傅,而是拉着韩松先去薏草堂看病。
韩松没了法子,只好依着他。
、
有熟人的好处体现在方方面面。
两人没排队,直接被请进隔间。大夫在问诊时,董传林死死守在旁边,生怕漏听大夫的嘱咐。
问诊完,大夫写方子开药时,董传林不依不舍地去到另一个隔间与王叔商量出发等事宜。
见他出了房门,韩松喊住大夫,低声问道:大夫,这几日夜里我总觉得关节处隐隐作痛,可有大碍?
大夫立马放下笔上前查看,刚刚我问你时怎么不说?
检查要将固定的木板拆下,韩松忍住疼痛,慢声道:小弟年轻,遇事容易慌张,等确定下来再告诉他也无碍。
头发花白的大夫又仔细询问一番,韩松这回全部如实回答。
大夫将木板绑回腿上,边说道:无大碍,按时吃药,稍加注意便是。
多谢大夫。韩松颔首道,还请大夫勿把此事告诉他人,麻烦了。
大夫笑了笑,点头答应。
董传林与王叔谈完事后,脸绷得紧紧的,兴致不高。踏出薏草堂的大门,韩松问道:王叔和你说什么了脸皱成这样。
没什么。董传林摆摆手,回去和你说,我们先去拜访李师傅。
两人加快脚步来到李师傅家,李师傅已备好茶水等候。
闲聊几句过后,开始忙活正事。董传林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上面整齐列着问题。
关于木材的选择,如何打磨,如何上弦各种细枝末节的问题都考虑周全。董传林充足的准备让李师傅和韩松都大吃一惊。
韩松原以为他只是闲来无事想玩一玩,没想到他是认真在准备此事。
李师傅则是倍感欣慰,半年没见他成长速度很快,做事有条理许多。面对他的问题,李师傅一一耐心解答。
韩松坐在旁边一起听着。
从李师傅家出来,董传林收获满满。除了专业的理论和经验知识外,李师傅还赠予他一块上好的木材和几根弦。
按李师傅的原话,木材和弦都是之前多出来的,做不了大用,不如赠给需要之人。感激难于言表,董传林只能把恩情铭记在心,日后慢慢回报。
带着满满当当的东西,两人不好多停留,各吃两个肉包子填饱肚子,两人回家。
董传林抱着木头,身后背着背篓,走到韩家时后背出了一层薄汗。他接过韩婶倒的水,一口饮尽才痛快些。
慢点,小心别呛着。韩婶在一旁着急,怎么了这是,出去一趟累成这样。
董传林口干舌燥得厉害,还在大口饮水。
韩松轻笑一声道:爱逞能呗。
薏草堂的大夫给韩松开了十天的中药,再加上韩婶的药,占背篓的一大半。背篓是韩松带来的,一开始由他背着。后来董传林争着抢着要背,韩松争不过就随他去了。
只是半篓子药,也不是很重。
谁知从李师傅家出来,得到一块木材。木材不好搬运,也没有合适的容器放置,无奈之下,董传林只好抱着它回家。
韩松让他把背篓放下自己背,好说歹说,董传林都不愿意,非得自个承受全部。
他那瘦小的身板,没习惯干重活,突然这么一折腾,能不气喘吁吁嘛。
休息一阵,董传林缓过劲来,却总觉得肩膀酸痛得厉害,忍不住用手去捶打。
见状,韩松招手唤他进屋。
董传林不明白他的意思,懵懂地跟着他进屋。
进屋后,韩松去柜子里拿出一瓶药酒,示意他坐下,说道:把衣服脱了。
啊?董传林瞪圆眼睛,脱衣服?
韩松扬了扬手中的药酒,帮你搽点药酒,不然明天有你疼的。
哦,好。董传林乖乖脱去外衣,他看着灰色的里衣问道:这件也要脱吗?
不脱怎么搽药酒?韩松挑眉问道。
别看董传林平时脸皮厚如城墙,但真正更近一步时,他有些退缩。要不你把药酒给我吧,我睡前自己弄。董传林弱弱地说道。
赶紧脱。韩松正色道,光搽没用,我帮你捏一捏好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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