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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觉得整个心都被掏空了,那一刻我甚至连痛苦都忘记了。在我看到程诺倒下去后,接着发生了什么我完全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三天后,我参加了程诺和锦兰的葬礼,也是在参加葬礼的那天我才从别人的口中得知锦兰在程诺撞墙自尽后也选择在程诺撞破脑袋的同一个地方自尽了。
参加完他们的葬礼后,我返回学校质问校长为什么要将锦兰和程诺的秘密告诉别人。
校长发誓说他虽然很恼恨锦兰,但他只是将锦兰叫到他的办公室劝锦兰以不愿再当音乐老师的理由主动辞职离开学校。
当时锦兰也答应了他的要求,锦兰向他请求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上完最后一堂音乐课他便会离开学校。校长说他一开始并不同意锦兰的恳求,但他无法抵住锦兰的再三哀求,于是便答应了锦兰。
在我得知不是校长泄密后,我又去找了何凯,何凯说那天中午他本来打算找校长请病假的,可是当他走到校长办公室门口后听见校长吼道:该死的锦兰,简直禽兽不如,居然和自己班上的男同学谈恋爱,我现在马上就将他赶出学校
何凯说他等我走后便冲进校长的办公室要求校长马上将锦兰赶出学校,校长答应了他的要求,并让他保证不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他也向校长做了保证。
可是当他看到锦兰那天下午居然还来上课后,他觉得校长故意放纵老师和学生做那种无耻的勾当。于是他便决定借助班上同学们的力量赶走锦兰,可他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那样,他说他也很后悔。
我问他那份情诗为什么会在他的手中,他说那是他在校长办公桌上看到后偷拿的。
我问他为什么要偷那份情诗,他说如果同学们不相信他说的话,他就打算用那份情诗来向大家证明。
我问那份情诗还在不在他手中,他说他本来打算烧掉的,但是他觉得是他用那份情诗害死程诺和锦兰,所以他要留着那份情诗以此来提醒他所犯的作孽是多么可怕。
我本来要狠狠地揍他一顿的,但是我看到程诺和锦兰的死让他变得简直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于是我只是从他那里要回了那首情诗。
在以后的二十年里我一直将那份情诗保存在我的抽屉了。直到二十年前我将那首诗放到了那架锦兰最后一次使用过的钢琴上”欧阳文渊指着讲坛上那架黑色的钢琴说道。
“欧阳校长那您为什么二十年后又将那首诗放到那架钢琴上”朱晓晨不解地问道。
“自从程诺和锦兰在这间教室里自杀后,学生们都不敢来这幢教学楼里上课,大家都传说锦兰和程诺的鬼魂在这幢教学楼里游荡,所以校方便将这幢教学楼封锁了起来。
过了十几年后,竹林苑学生人数增加了很多,所以学校便重新将这幢教学楼开启了,而这间教室则成了高二7班的教室。
二十年前,新校区也就是咱们现在的校园建好后,校方领导便将竹林苑的所有学生都迁到了新校区。
你们班的马艳茹老师,还有高三一班的李兰德老师都是被从竹林苑迁到新校区的学生。
学生迁走后,校方决定把整个竹林书院的所有建筑物都拆掉,将竹林书院改建成一座园林。
就在工人们将要动工的前一天晚上程诺突然来我梦里找我了,他离开人世后,我每天晚上都希望自己梦见他,可是我从来没有梦见他,那天晚上是他走后,我第一次梦见他,也是这么多年来我唯一一次梦见他。
第一百二十五章 如果
“那天晚上他来找我时他还是像从前活着的时候一样年轻一样善良。
他跟我说这些年他和锦兰一直没有离开过竹林苑,我问他为什么没有离开,他说他和锦兰不想去投胎,因为他们害怕投胎后他们会找不到彼此。
他们宁愿永远生活在竹林苑中,他说每天他们在竹林苑里散步,到了晚上他们就在这间教室里休息”
欧阳文渊说到这儿,抬起头目光十分温柔地向教室门口望了望,而后接着说道:“程诺说他们不能没有这间教室,这间教室是他们唯一的栖息地,他恳求我给校方说说情,让他们将这幢教学楼不要拆掉。
我向程诺保证只要我在这世上一天我就不会让任何人拆掉这幢教学楼的。程诺得到我的保证后便和锦兰手牵着手离开了我的梦。
当时我本来想要叫住他们,跟他们说声对不起的,但是我怕惊扰到他们,所以最终我还是默默地看着他两的背影从我的梦里缓缓地消失了。
当时一中的校长是白正阳,而我那时则是一中的教导主任,一开始白校长不肯答应我的请求,在我的再三恳求下校长终于答应保留这幢教学楼,这就是这幢教学楼得以保留下来的原因。
也就是在那个梦后,我每周星期天都会来这里打扫一楼、二楼的过道以及这间教室。唉我的故事讲完了,我该继续打扫教室了”欧阳文渊说着站起了身。
朱晓晨本来想对欧阳文渊说几句安慰的话,但杜宇凡却拉着她的手对欧阳校长说:“欧阳校长那您忙,我们走了”
欧阳文渊冲两人微微点了点头,而后弯下腰,拿起旁边桌子上的抹布继续仔仔细细地擦起了桌子。
“小宇,晓晨等等”两人快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欧阳校长突然喊道。
闻言两人立刻停下脚步几乎同时转头向欧阳校长望去。
欧阳校长用殷切的目光望着两人说道:“小宇,晓晨两个人在一起难免会产生误会,有什么误会就马上解开,千万不要让误会造成悲剧”
“嗯,我们知道了欧阳校长”杜宇凡和朱晓晨异口同声地说道。
“那就好,今天天气很好,去玩吧孩子们”欧阳校长神色慈爱地说道。
“欧阳校长再见”朱晓晨说道。
接着杜宇凡便牵着朱晓晨的手离开了那间教室,当两人走出那幢充满了沧桑感的教学楼后,朱晓晨用不解的眼神望着杜宇凡问道:“小凡,欧阳校长看起来很悲伤,你为什么不安慰一下欧阳校长呢”
“这么多年了,该想开的欧阳校长自然都想开了,我们的安慰起不了任何作用,况且欧阳校长喜欢一个人待在那间教室,他并不希望我们去安慰他”
“可欧阳校长还没有告诉我们那份情诗他为什么又要放到那架钢琴上去”
“这个问题欧阳校长刚才已经回答了”
“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听见”朱晓晨疑惑地叫道,她记得欧阳校长在讲述整个故事的时候她始终都是在认真听着的啊。
“欧阳校长虽然没有直接说明原因,但我们可以推测出原因。你想既然那份情诗是锦兰写给程诺的,那么二十年前欧阳校长在得知锦兰和程诺的灵魂依然生活在那间教室后,他自然会将那份情诗物归原主的”
“原来是这样”朱晓晨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