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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声饱含深情的呼唤,于老夫人和将军而言,足以表达出对彼此的牵挂。
老夫人在将军和夏青痕的搀扶下回到听松苑后,特意叮嘱下人要做一桌将军最爱吃的晚膳。
待风尘仆仆的将军沐浴更衣罢,一桌丰盛的佳肴已然摆在了正厅的饭桌上。
席间,老夫人不断地给将军夹菜,夏青痕则不停给将军讲这三年来皇城发生的趣事。
将军呢只是默默地吃,默默地听,他没有提起这三年来北征的事,老夫人和夏青痕也没过问。
因三人都明白了,残酷的战事会破坏他们欢聚一堂的心情。
饭毕已是月上柳梢头,将军和夏青痕别了老夫人,一起往梅香苑而去。
走进梅香苑后,借着皎洁的月色,将军看到满园红色的红豆花,开得绚烂无比。
他带着疑惑的神色望向一旁的夏青痕:“阿痕,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夏青痕抬眸,目光灼灼地望着将军,把她种红豆的缘由告诉了将军。
将军听罢,默然良久后,语气淡漠地说:“既然我已经回来了,明日便将这些东西都除掉吧,我不喜欢红豆”
说完大步朝自己的卧房走去。
夏青痕咬着唇,站在原地,清亮的眸里渐渐晕了层水雾。
这三年为了他,她天天吃斋念佛,天天面对红豆诉说相思,可他竟是如此地她望向那些在夜风中摇曳的红花,仿佛那一朵朵红花便是她对他的一缕缕情丝。
不,她不会将它们除掉的。
想到这,夏青痕迈开脚,步伐坚定地朝将军的卧房走去。
将军回到自己的卧房后,屏退侍女,伫立窗前,静静地望着窗外成千上万朵的红花,神情显得有些落寞。
就在这时一声“吱呀”,将他的视线从窗外牵引到了门口。
他看到一袭紫衣的她,踩着一地的月华走了进来。
他微蹙了眉,淡淡开口:“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睡”
“是,将军哥哥,我马上去睡”夏青痕说着疾步朝那做工精美,古色古香的雕花红木床走去。
将军看着她爬上床后,沉声道:“阿痕,回你的屋去睡”
“将军哥哥,你忘了吗,以前我一直睡这张床的”她边说着边脱掉外衣,随手扔到了地上。
将军面无表情地走到床前,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扔给她,而后用命令的口气说:“穿上,回自己的屋去睡”
她用无辜又可怜的大眼望着面前俊美无双的男子,柔声道:“将军哥哥,阿痕一个人不敢睡”
“那这三年你怎么过来的”将军面无表情地问道。
“这三年我没睡过觉,现在将军哥哥回来了,我终于可以睡觉了”
“别叫我将军哥哥”
“那叫你什么哥哥”
“叫我将军”他一字一顿地说。
“好吧”她无奈地点点头。
“夏青痕,我再说最后一遍,穿上衣服,回自己的屋去睡”
看着他眼底的怒色,她的心莫名地一颤,但她不会打退堂鼓的。
她正打算脱鞋,将军突然点了她的穴道。
“将军你点我穴道干嘛”她瞪大眼睛望着他。
“送你回房”他缓缓吐出四字,而后将外衣替她披上,接着抱起她,步伐沉稳地朝门口走去。
“将军,你放我下来吧,求您了叶宸筠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就喊非礼了。”
他不理会她的话,径直走到了门口。
“非礼啊,有人非”
她话还没喊完,他又点了她的一处穴道,这下她不但不能动了,就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因此只能用不甘和愤怒的眼睛使劲地瞪他。
他抱她到隔壁房,将她轻放床上,替她掖好被,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半夜,夏青痕被尿憋醒,欲起身解手,却发现全身无法动弹。半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某位不近人情的将军点了穴道,更可气的是他居然让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如果她可以出声的话,她好歹可以喊兰香或者别的侍女帮她递个夜壶什么的。
夏青痕别无他法,只得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看窗外的皎月,如同蜗牛般缓缓爬行。
好不容易挨到天光大亮,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随后,某人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进来,他身穿一件镶嵌着白银滚边的大红色锦袍,如墨的长发用一根玉簪随意地束在脑后。
整个人看起来要多风流就有多风流,要多妖孽就有多妖孽,可她不会忘记正是这位既风流又妖孽的男子,让她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憋了一夜的尿。
“阿痕,昨晚睡得可好”将军来到床前,目光平静地望着平躺在床上的女子,淡淡开口。
夏青痕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得用可怜巴巴的眼望着将军。
将军解开夏青痕的哑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下次还往我的床上爬吗”
“不了,不了,将军你快帮我解开另一处穴道吧,我快不行了”
“你发誓”将军不疾不徐地说。
我发你个大头鬼的誓,夏青痕心里愤然想,嘴上却道:“我发誓,我再不爬你的床,我若再爬你的床我就是小狗”
“很好,夏青痕记着你刚才发的誓”将军说完伸手在夏青痕身上一点。
夏青痕发现自己的身子能动后,立刻翻身下床,朝门外跑去。
院中,清风习习,阳光明媚。
五、六个正在洒扫的下人,看到衣衫不整地从卧房里跑出来的夏青痕和随后款款而出的将军,皆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难道大清早的将军欲对夏青痕行不轨之事可这不合乎情理啊,要是夏青痕垂涎将军的美色,欲对将军行不轨之事,倒是大有可能的。
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下人们默契地转身向西边望去,却看到皇上身边的大红人陈公公率一众侍卫进垂花门,径往将军而去。
夏青痕解完手后,打算找将军报仇,但被下人告知将军被陈公公请到皇宫去了,至于缘由,无人知晓。
夏青痕心下着急,匆匆回房,梳洗打扮。
待她再次回到院里时,发现皇上身边的另一位公公王德贵,领着一大帮抬着箱子的侍卫从垂花门鱼贯而入。
夏青痕疾步走到王德贵面前,顾不得行礼,忙问道:“王公公,这是怎么回事将军呢”
王德贵在四年前皇上举办的庆功大宴上,见过夏青痕,也知夏青痕在将军心目中的地位,因此面带着慈善的微笑说道:“
夏姑娘,你莫要着急,这些箱子里装的全是陛下给将军的赏赐”
“什么赏赐”夏青痕不解地问。
王德贵哈哈一笑,“陛下的赏赐颇丰,老奴可无法一一说明,但黄金白银自是少不了的”
“为什么突然要赏赐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