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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转眼就瞧见君氏,对辛元安的话嗤之以鼻,目光刮在君氏身上如刀,显然对她也并
无好意,转眼紧盯着那块玉令符,挥袖低低冷哼了一声:“这话如何可能主上便是主上我
家主上的确姓君,却绝非是这个女子”
说罢,她不顾辛元安若有所思,又带几分考量惊讶的眼神,抬手指向君氏冷声道:“她不
过是我家主上之婢,当年主上分娩后重伤而故,便将少主人托付给此人,此人却一直隐瞒少主
人身份,害得我一直找不到少主人,只能接受这婢女要挟,不得已待在她身边保护她”
辛元安瞧见此刻君氏面对这女子,那几乎要脱出眼眶之中的惊慌,便知晓这个女子并未说
假话,他几乎是在瞬间想到了方才离去,黯然失色面无表情的顾之素,以及君氏和顾之素那激
烈的争执,君氏对那人和顾之静截然不同的态度
难道只有妹妹是姨娘之子,我就不是姨娘之子了么
那时顾之素一字字问出这句话时,那淡淡隐忍之中带着憎恨,却隐约有着解脱般的神色,
辛元安只觉自己永远都忘不了,然而此时回想起君氏的态度,又看见面前这个女子对君氏态度
,他脑中霎时掠过一丝光亮,不由肃了神色低声问道。
“你家少主人,是”
那女子闻言低叹一声,面上不自觉流露出几分,难以释怀的遗憾之色:“那时候琼华为了
护住主上,逃到大周时几乎全都重伤,这婢女使我们错过公子诞子,后来琼华全然养好伤已是
几年后,我们原本相信她不会欺骗我们,谁知这婢女却咬死不开口,因此到现下我们都不知晓
,少主人到底是男是女还是双子,此刻又在哪里”
辛元安听到她这一番话,几乎是在瞬间就已确定,就算顾之素不是她口中,所谓的那主上
之子,君氏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他,还有在顾之素走后,君氏拿到玉牌当做救命稻草,毫不在意
他态度的模样,顾之素也一定并非君氏之子。
“是之素,对不对 ”瞧见君氏的面色在他们说话时,已然变得愈发慌张,也不自觉
朝着背后床榻退去,仿佛要用自己的身体,遮盖躺在床上熟睡的顾之静,辛元安眸子微眯转过
身,霍然抬手用玉符指向她,声音森冷又带着杀意,“她口中的少主人,就是之素,之素他
不是你的亲生子,是不是 ”
“你在说什么胡话”
并不出乎他的意料,君氏一听到他说这个,却反常的镇定下来,目光直直的对视着他,仿
佛没有说谎话一般,也很有些理直气壮,然而就是因为这样的态度,却更让辛元安怀疑,同样
也不知辛元安怀疑,一直立在他身边的女子,也在同一时刻眸光微动。
君氏仿佛也察觉到,那女子真正将眼光落在自己身上,一时间不由咬牙切齿的恨,她强自
冷静下来驳斥辛元安,缩在袖子里的手却忍不住发抖。
“你不要以为,方才听了我与之素的话,知晓我与素儿争执,便能这样说之素之素他自
然是我的孩子,他也是王爷的儿子,当初我生他的时候,很多稳婆丫鬟看着,我怎么可能鱼目
混珠”
“你说这话,就不觉得心虚么 ”辛元安不愿听她再说什么,见她的身形遮蔽着顾之静,
又思及方才她对顾之静的维护,他冷冷一笑蓦地走上前去,一把挥开了君氏扣住了女孩的脖颈
,一点点用力令顾之静颤抖起来,“如若你不说,你尚且撑得过去,也不知道你的女儿”
君氏眼见这一幕发生,下意识就看向那女子,仿佛是要让那女子出手,然而这一次女子看
出端倪,只是目光冷冷的看向她,一动不动的立于原地,顿时让君氏面色霎时惨白,却不知为
何咬紧嘴唇,反倒紧盯着辛元安不放,仿佛要看他会做到什么地步。
辛元安见她还是心有侥幸,知晓这么长时间,顾之素的真实身份未被发现,君氏在此事之
上,不是用普通方法就能逼问出的,唇角骤然勾出一个笑容,索性一指点上顾之静的睡穴,让
她不论如何也无法醒来,便抬手自怀中取出一枚药丸,给沉睡的顾之静服了下去。
那女子之前也曾用过许多办法,不过总是在君氏身上逼问,照她看来君氏最重要应是儿子
,而非这个娇娇弱弱的小女孩,因此她们曾暗中胁迫君氏,以她的儿子顾之素做筹码,但这样
做了之后,君氏却没有一丝动容,她担心若是真杀了兄妹两人,君氏会破釜沉舟永远隐瞒,最
终也没有动用太过激烈的手段。
而此刻眼看着辛元安的手段,女子却没有抬手阻止,反而静静的盯着君氏,面上的神色也
四号不该,就仿佛要自君氏的脸上,看出此事的真相一般,手指不自觉慢慢握紧。
作者闲话:
124狼心狗肺
辛元安刚给顾之静服下药丸,顾之静便当即面白如纸,止不住的在榻上翻滚挣扎,却不论
如何睁不开眼,一副痛苦万分不得解脱的神色,耗了没有多久就面如金纸,连挣扎也不挣扎了
,唇角陡然逸出一滴滴鲜血来,胸口的起伏也减缓下来,眼看着好似是要不行了。
君氏死死盯着辛元安许久,见他任由顾之静翻滚挣扎,墨蓝瞳孔中无一丝动摇,反倒饶有
兴趣的望着自己,她心中知晓辛元安不是那女子,那女子因为前事诸多渊源,尚能让她欺骗多
年,此刻她若是再不开口说什么,顾之静就是真的要死了。
辛元安身为大齐的皇子,不怕与她这个小小妾室结仇,背后力量想要捏死她和女儿,犹如
捏死两只蚂蚁,何况还是在女子的眼皮底下,女子也并未开口,显然是准备袖手旁观了,仿佛
是要就此来告诉她,此时若是不说出真相,她就再也没有说出真相的机会了。
想到此处,她仿佛骤然被人抽走了骨头,骤然靠着床榻边上萎顿在地,抬手抓住了顾之静
的衣摆,头上跟着冒出了许多冷汗,她拼命想要留住这个秘密,就是为了自己和女儿,若是没
有了女儿,这个秘密的保留就全无意义
“不不要对我的女儿出手我我承认就是”
辛元安见她已经承认,也懒得再对顾之静出手,何况若是顾之静真死了,顾之素知晓异常
,定然会怀疑到他身上,他并不怕君氏狗急跳墙,会把他的行踪供出来,却怕顾之素知晓一定
伤心,见她承认就拿出药丸,抬手一弹到了顾之静口中。
“你的意思是你这贱婢你这贱婢竟当真将少主人,当做自己的孩子 ”眼看着君
氏承认此事,情绪波动最大的便是白衣女子,她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君氏,还有那榻上渐渐恢
复平静,仿佛再度陷入沉睡的顾之静,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突地低低冷笑一声道,“不错
若是如此的话,有些事情就能解释”
“当时你也怀孕了,那时少主人应当已经出生,我与青儿养好了伤来见你,你本应该是怀
孕七个月的模样,谁知怀中已然抱着一个双子,那时候我和青儿都觉得奇怪,那孩子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