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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幼安:“ot虽然拓跋所言非虚,仔细想来也颇有道理,可说得这么明白,让皇族子弟将
脸往何处放哦,得脸皮厚,方可。
他看了眼赵弘殷又青又紫的侧脸,捂嘴笑个不停
拓跋玄嚣一向自在惯了,他也不理会赵弘殷难看的脸色,就要继续往下讲学
赵弘殷却带着僵硬的笑容打断他,“请问夫子,为君之道不应是从仁政、爱民说起
拓跋玄器嗤笑一声
我这话难道十分可笑
拓跋玄嚣扬眉冷笑,“不仅可笑还幼稚至极。仁政、爱民于现在的皇长孙有何用。学会仁政
爱民,是将能控制朝政,还是能施展政治抱负无论仁政还是暴政,皇长孙只需记得一点,它
们的实施者都是君王,若不成就帝王之身,谈何仁政、爱民ot
赵弘殷听罢脸色煞白,抖了抖嘴唇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许幼安见拓跋玄嚣这话说得严厉,对赵弘殷不禁心疼起来。年仅十岁的赵弘殷还带着孩童的
天真,这本就是无可厚非之事。就是要让他成长,许幼安也希望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可今
日拓跋玄嚣将赵弘殷所处的现状直接剖开,鲜血淋漓的摆在他面前,这完全违背了许幼安的初衷
许幼安刚要开口维护,赵弘殷却拉住了他的手,自己却对上了拓跋玄嚣,“夫子教训的是,是
弘殷太过幼稚。太子如今有子四人,以后将会更多,也意味着那条路我不会走得太轻松。先前范
夫子说我性子过于良善,恐是范夫子他说轻了些,妇人之仁如何能成就帝王之位ot
今日夫子所言如当头棒喝,让弘殷醍醐灌顶,实在惭愧。
拓跋玄嚣霎时端正了神色,对着赵弘殷行了跪拜礼,他双手举过头顶,郑重道:这一路艰辛
有下官相陪,皇长孙只需记得今日豪情之言,不要辜负陛下的殷殷期盼
拓跋玄嚣讲学结束之后,便向二人告辞离去。赵弘殷携着许幼安踏岀大殿吐岀满腔浊气。清
风拂过衣角,他只觉自己神清气爽,心智从未如此坚定过
他侧头看向许幼安,眼里波光流转。他们的感情不能为世俗所容,他若要护着,必然得为天
下之大不为,为此他需要至高无上的权力
前几日太子隐晦的提点让他不安了许久,这也让他意识到没有权力只能看人脸色,被他人所
摆布。而今拓跋玄嚣的一席话,又让他认识到自己所要的东西从来没变过。
那个象征巅峰皇权的位置,从来都只能是他的
回到两人的院子里,进了房间,刚坐下两人就不悦而同的开了口
“弘殷
幼安
两人对视一眼,不禁失笑
赵弘殷摸摸他的头,“你先说。
许幼安也不娇作,坦然道:“前几日我与祖父商量后,准备后半年将我送进军营再怎么说
我也是武将后人,就是不去打仗也得从武职
最后的话他说来也是为了暂且安抚赵弘殷的,要从武职必须得有军功,军功从何而来必然是
战场,没有哪一员大将不是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
赵弘殷温柔的神情尽失,随着许幼安所言表情越发冷淡弘殷“许幼安拧眉看向他。
罢了。ot赵弘殷将许幼安搂入怀中,低声道:ot你我之事太子那边有所察觉,你去军营也好
这几年你且忍忍,我会尽快接你回来
许幼安一震,“太子怎会难道是那日在府中,太子在国公府有人
赵弘殷轻抚着他的背,低声安慰道:“幼安不怕,我会护着你。
许幼安也只惊讶了一瞬,很快释然了。太子在国公府有人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他早该想到的
只是那日他因着母亲之事被搅乱了心神,完全失了防人之心,也该他们被发现
许幼安还记得这里是东宫,忙从赵弘殷怀中退出来,ot太子怎么说的
赵弘殷收回双臂,神情不变,“其实也只是我猜测罢了,他是否真的知道还两说,只是他在国
公府里留了人倒是不假
他将那日太子问他的话转述给了许幼安
许幼安沉吟了片刻,“无论如何我们小心些总归没错的。ot短袖之罪对他来说倒是无事,可对一
个储君来说那就是致命的打击
虽说老皇帝年轻时也曾在宫中养过变童,可那也是他登基之后所做过的事。这在当时还形成
了一股风潮,豪门大户都将养娈童这事作为一种身份的象征,直到这几年这风气才淡了
赵弘殷抬手解开许幼安领子上的盘扣,手指一勾从许幼安的衣襟里将那把金锁掏出来,笑道
“幼安果真戴着以后日日也要带着,这也算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了。
许幼安听他说着情话,脸不禁红透
幼安离开东宫,可别在外沾花惹草,招蜂引蝶的。″赵弘殷磨蹭着金锁表面的字,轻声说
许幼安瞪眼,“你最该注意才是,都是成婚的年纪了。我还忧心太子妃往你屋里塞人,若是
若是被我发现ot许幼安一咬牙,“看我不废了你
赵弘殷不禁笑出了声,将金锁塞了回去,又将他的盘扣系好
喘端木先生说了我不得沾女色,母妃哪会给我塞什么人
许幼安挑眉,“听这语气似乎很是遗憾
赵弘殷轻斥道:“胡闹光天白日之下怎好说这些
许幼安瞥了眼故作正经的赵弘殷,抿了抿嘴角。
好了。ot赵弘殷牵起他的手,安抚道:“你我之间不会有其他人,就是母妃非要给我塞人,我
也把人送到柴房,这样可还满意”
许幼安无奈的盯着他,总觉得这样的言论他曾在哪听过
作者闲话:
第091章许家少年
就算元宵不说拓跋玄嚣也已猜到。
听闻皇长孙寻得神医,身体日日渐好,这神医不是端木容谦又是谁
元宵见他神情平复了下来,也知他是猜到了。元宵不由提醒了一句,ot这事还请大人保密,切
勿告诉他人
其中厉害之处,拓跋玄器稍稍想便能知晓。这事说出去只会给端木容谦招来祸事,他岂会
外道
公公放心,下官自然会保密。ot说着习惯的性挑了挑眼角,说不出的旖旎之色
元宵备好的威胁言辞全消失在齿间,他不禁为金陵的姑娘们可惜。举世无双的探花郎不
过是个大流氓,真是可惜了那碎了一地的真心呐
日转星移,不知不觉间,在东宫这最后的半月就风平浪静的过去了。这半月间,许幼安和赵
弘殷虽然面上不显,可两人心里却是愈来愈急,每日暗暗算着日子,一日恨不得能掰成两日来过
就是不常在身边服侍的人,都发现这两个主子越发黏糊
离开东宫这日,扣儿一直愁眉苦脸的。许幼安坐在一旁边看他收拾东西,边替他数着。扣儿
从起床直到此时,叹气不下数十次叹得许幼安好容易安抚下去的离愁别绪又被勾了起来。
也把手中荼杯一放,斥道:“有什么可叹的ot
扣儿一想到要与元宵分别就浑身不得劲儿,他哀声连天的回道:少爷我们住得好好的怎说回
去就回去,那劳什子军营有什么好去的
许幼安瞪向他。
好好好,我这就收拾。ot:扣儿丿又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