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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喜进入勤政股,道:“万岁爷,太子妃能明白您的苦心吗ot
老皇帝叹气道:“皇后不在官中,朕也想替她护着官家。东官那边若是有动静便是懂了,若是没有倒也罢了。殷儿没有太子妃护着,能有皇后护着也是一样。怕只怕,这不明事的太子妃会误了他。
太子妃果真没能懂老皇帝的意思,她只觉面上无光,连着好几日都不愿踏出门去,生怕出去见到万氏那张春风得意的脸。
这头万氏却是日日心惊胆颤,生怕太子妃借了老皇帝替她找的缘由来教训自己。可这左等右等,也不曾等到太子妃。
赵弘乾回到东宫便被万氏叫了去,仔细一问才知这是老皇帝的意思。当即她就明白,这是老皇帝知道了她心中所想在警告她莫要痴心妄想。万氏将这次的事分析了一番,细细的教给赵弘乾。
赵弘乾这才知道,他竟然给自己母妃找了个天大的麻烦来。
而送这麻烦的竟还是他的皇祖父
只因他不是嫡子,便能如此对他吗 他哪里比那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差 为什么所有人眼中都没有他 为什么
潜藏在东宫里的风雨雷电均没能打扰到赵弘殷与许幼安。这日,许幼安拿着赵弘殷赠予他的前朝墨宝往国公府去,到了门前却碰到刚沐修回家的许秦。许幼安退到一旁,低下头,唤了声父亲。
许泰冷淡的“嗯ot了声,跨过门槛先进了去。
许幼安见他穿着官服,心中有些惊讶,他可不知许秦曾做过官。前世也没人与他提起过。
他侧过头对扣儿说:“等会儿去趟你父亲那儿,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扣儿点头应下。
许幼安则先去许国公和王氏那儿请了安,回到屋中,扣儿已去了回来。
“许总管怎么说ot
“说是许国公为免老爷在府中偷狗戏鸡,游手好闲,便替他去太子那儿求了个官职。太子便给了个从九品的司务,跟随礼部右侍郎做事。”
“他能日日去,不偷懒”许幼安却是不信的。
“爹也说了,国公将老爷的月例给停了,老爷只能靠俸禄,也是无奈之举。”
许幼安点头,如此才是许秦的行事作风。不过太子还真是大手笔,虽然司务只是个从九品,可也是个实职,何况马上就要春试,这可是由礼部负责,这官职当真给得不轻。
“这段时日,赴考的书生们可都进京了ot
扣儿边沏茶边说: “大约都进京了,今儿我赶马车,见到许多背着书篓子的白衣书生,一眼望去白花花的一片,似乎都长一个样儿。
许幼安来了兴趣,“不如我们上街转转ot
扣儿最喜欢凑热闹,立马就点点头,“走吧,少爷。听那些书篓子说话可有意思了。”
许幼安要外出闲逛,也不欲张扬,他换了身素净的服饰,就带着扣儿出了门。两人也不坐轿子,就这般优哉游哉的走在路上。
“不知这个时候状元楼还有没有位置。”
“恐是早被定下,我们来得有些迟。”
“还是去瞧一眼,若是真订完了也无妨。及第靠的是你我学识,也不是住哪儿所能决定的。”
两个同行的书生嘀咕着从许幼安他们身边经过。
许幼安与扣儿对视一眼,道: “我们也去状元楼瞧瞧
状元楼顾名思义,也知是状元曾住过的地方。这状元楼以前并不叫这名儿,它曾叫如梦楼。
若只是住在这儿的一人得了状元,便取这名儿未免也太过俗套。
原是有一年状元榜眼、探花都出于此楼,而那三人又恰好临了门。巧在这事又上达圣听,龙心一悦便赐下这名。从此往后,慕名而来的考生数不胜数。
路上许幼安听扣儿讲了这状元楼的来历,也觉的那事凑巧。可这世间不就是被“巧”这个字给包罗了吗
许幼安他们到的时候,已是人满为患。可奇怪的是,在座的人均不是考生,反而是些闲人。
他思着这些人大多是若他和扣儿一般来凑热闹的。若是如此,倒没了什么趣味。
如此一想,许幼安便觉得有些扫兴,正想要打道回府,却听见楼上传来了不小的动静。
“这是那呆霸王罢ot
“可不是吗听闻他又看上一书生,不如我们去瞧瞧ot
“呆霸王的热闹也是好看的ot
“那还是算了吧。”
许幼安刚要离开便听到这么段对话,早在听闻呆霸王秦演打了许秦时他就对此人起了几分兴趣,今日碰巧遇到他怎能不去一瞧。
他对扣儿使了眼色,扣儿便去要了桌楼上的位置。
刚上楼,许幼安和扣儿就顿住了脚步,只因这楼上泾渭分明,他却不知该做如何选择。
一边是两名黑衣男子,另一边则是众多白衣书生。
正如刚才人所说,这热闹可不是好看的。
许幼安看向两名黑衣男子,想要分辨出哪个是呆霸王秦演。这一看却发现十分明显,因为其中一名男子明显有着外族血统。他五官的轮廓就汉人来说更为深刻,瞳孔颜色也是极淡。不过这人长相倒是极其英俊,与赵弘殷那种优雅贵气的俊不同,他俊得张扬。
秦家是没有外族血统的,因而那个英俊的男人明显不是呆霸王,那呆霸王就只能是另一名男子。
许幼安和扣儿一直站在楼梯口也不是个办法,于是便选了个远离众人的位置坐下。
那呆霸王倒是看了他们几眼,却也没做声。
许幼安见过秦演后,却只觉这人是个忠烈的长相,并不觉得哪里呆。可至后来倒是深切体味了一把。
“我说古公子,既然秦少如此喜爱你你何不从了他ot那名外族男子突然开了口,这人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让人知道了他是个流氓。
那古公子脸气得通红,“住口秦演就算你有权有势,我又岂是那般趋炎附势之人 你做梦。”
扣儿在一旁点头。小声道:“说得在理。”
那外族男子笑得暖昧,ot昨日收下秦少房契的又是何人如今一副贞烈的样子,床上不知如何放浪”
“你”那书生道,“我不知什么房契你有何证据”
“不须任何证据,那房契今日后也不过是废纸一张。”
古直脸色一变,依旧道:“我不知道什么房契。”
外族男子转头看向秦演,“秦公子你那房契若不在古公子那儿,岂不是丢失了若是这样可得报官,让官府替你找回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