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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偏偏选了他ot
“孤也不知。”
鲁固在官场沉浮多年,却无什么作为,但这人正直,为官清廉,从未参与党派之争。但越是这般越是为人所不喜,就是官如海平日里见着 他也无什么好脸色。
这次官如海举荐鲁固莫说是万丞相觉得吃惊,就连太子也想不通。因此,太子在老皇帝面前连反驳的理由都想不出,只有见着兵部尚书从指尖流走。
比起万丞相的万般遗憾,太子心中其实还算满意。即使鲁固不是他的人,但只要他登基,如鲁固这般正直清廉的臣子则会是他一大助力。
他瞥了眼万丞相,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万丞相眼见兵部尚书这事没了回旋的余地,只好与太子聊些别的:“乾儿近日学业可有所精尽”
“乾儿刻苦好学,夫子也时常夸他。“太子露出淡淡的笑意,仿若赵弘乾是他最宠爱的儿子”
官家的激流涌退,让朝中大臣深切的感受到这天真是要变了。
慈仁皇后离宫那日,老皇帝亲自送到了宫外。他执着慈仁皇后的手,相看竞无语凝噎。
慈仁皇后微微一笑,“陛下,您该回去了。”
老皇帝叹道:“朕果真是老了啊”
当年征战沙场,英武非凡的皇帝如今也不过是已到暮年的垂垂老人。慈仁皇后眼中带泪,嘴唇微微抖动,她为了官家选择在陛下最后的日子里离开,她有错。
老皇帝看出她眼中愧意,释然一笑,“莫难受,朕知你为难朕在官中等你回来。
两人都知,再次相面便是老皇帝的大限之仁皇后再是忍不住,哭得仪态全无。
老皇帝轻拍她的背,“与你初见时,你也是这般哭。朕当时便在想,若你是我妻,朕便再也不让你哭联挖心的疼呐。你何苦让朕违了誓言。”
慈仁皇后心中难受,却也渐渐收住,她紧握住老皇帝干瘦的手说:“在天愿作比翼鸟陛下定要等着我。”
老皇帝微微颔首,“去吧。”
慈仁皇后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哽咽道“陛下定要等我。”
老皇帝眼角泪水滑落,“朕定不食言。”
赵弘殷靠坐在窗边望向满院杏花柳絮纷飞,忽的狂风大作,豆子似的雨打下。
他伸手接住噙着丝丝凉意的雨水,侧头问道:“皇祖母出官了吗”
元宵忧心的看着赵弘殷,“出宫了,陛下亲自送的。”
“是吗”突然他话锋一转,“幼安归家有几日了”
元宵垂目答道:“已过三日。”
“才三日呐赵弘殷起身振袖,“罢了,与我更衣。”
元宵看了眼下得正大的雨,道:“皇长孙这是要去哪儿若不等雨停了再去。”
“我入住东官已久,理应去拜见皇祖父。今日精神正佳,此去拜访再好不过。”
元宵听是去拜见老皇帝才应下,他当以为皇长孙是按耐不住要去国公府接许少爷回来呢。
“雨天难行,殷儿怎亲自过来”老皇帝刚沐浴更衣,半白的头发还有些润显,旁的太监正拿着暖炉给烘着。
赵弘殷淡笑道:“是孙儿不孝,入官时日已长,到今日才来给皇祖父请安。”
老皇帝大笑两声,一扫之前满心凄楚。他仔细打量赵弘殷,感叹道:“殷儿果真形似你皇祖母
“孙儿本以为像的是皇祖父。”
老皇帝龙心大悦,“殷儿形似你皇祖母,神似朕,很好,很好”
连连道出两个很好,可见老皇帝有多宠爱长孙。
只是服侍老皇帝左右的太监却是微微变了脸色,陛下这话可只对前太子说过。
“今儿许家那小儿怎没随殷儿过来朕听闻你俩形影不离,本以为见着殷儿就能见着许家小子。”吃过一轮茶,老皇帝却是提起了许幼安。
赵弘殷神情微动“前日国公府来人将幼安接了回去,说是许国公病了。”
老皇帝回想了一下,点头道: “朕这几日也没见他上朝,原是病了。太子监国,这样的事朕也是不知了。罢了,等许家小儿回来,你便带他来朕这儿,让朕瞧瞧。”
ot孙儿记下。”
“还有一事。”老皇帝神情一变,再不是之前和孙子话家常的慈祥老人。
赵弘殷下意识的挺直腰背,拱手道:“皇祖父请言。”
老皇帝沉声道:“往后无论你皇祖母如何,你也不可娶纳官姓女子。”
“为何官家女儿”
“并非是官家女儿不好,而是官姓已占据皇后之位数代,此乃皇家大忌。为君者切不可独宠一家,雨露均沾才是正理。”老皇帝语重心长,话中无不是上位者的无奈。
“你皇祖母与外祖父明白事理,可这样的官家又能持续几代为己也好,为官家也罢,殷儿都不应再娶官姓女儿。后言非是朕之言论,可人之将暮,也该留些人生感悟给后人。
“太子朕已不愿管束,而对殷儿却放心不下。皇家亲情淡泊,情缘也浅,殷儿莫把这些看得太重。可若今后遇见不为外物而亲你爱你之人,也当好好珍惜。但又言人心易变,殷儿可得心如明镜。”
赵弘殷听罢顿觉皇祖父不易,心中也是感慨万干。世人都说皇帝好,唯有人心得不了,但他却为之庆幸。
“皇祖父,孙儿已有亲我爱我之人。”赵弘殷含喜而笑。
老皇帝怔了一瞬,“那人可是幼安”
“正是幼安。”
老皇帝见亲孙儿眼中带笑的模样,顿了顿终是没能说出,刚才那话特指的女子。
赵弘殷见老皇帝神色难言,问道:“可有何不是”
老皇帝摇头,“并无,既然当幼安为你之好友,那更得记住,不能独宠他一人,对待心仪之人更是如此。”
“喜爱一人不应从一而终,至死不渝”
老皇帝微微颔首,道: “为君者,若独宠一人,便有偏心之驳。则那人将遭人所忌所恨,成为众矢之的,殷儿可愿自己所宠之人遭此罪过”
“殷儿不愿。”
“既是如此,便记住皇祖父今日所言。”
ot孙儿谨记。”
出了勤政殿,元宵为赵弘殷撑起一把油纸伞,“皇长孙小心足下。”
赵弘殷隔着雨帘看日曛,神思飘远。为君者,却不能一意孤行又有何意爱一人,若不能倾尽所有,又有何欢他若为君,他若爱人,必将呈天下之锱铢华宝于爱人前,乐之所乐,悲之所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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