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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她继续道:“但其实我当时是觉得能发掘出历史秘密特别厉害,被这么一打击,就不想了。”
“是不是很幼稚很好骗”南梦溪弯着眉问裴翊之。
裴翊之笑的温柔:“确实,不像现在,一点都不好骗了。”
“我总要长大的。”南梦溪垂了垂眼睫,声音轻了几度,“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很希望那场车祸只是一个谎言,也是骗我的。”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南梦溪的语气依然轻松。
可裴翊之知道那是一种求不到的奢望,心疼的抱住南梦溪,轻抚她的长发:“不难过了,嗯”
“我没有难过。”南梦溪靠着宽阔的肩膀,“我只是看到这些古董,触景生情而已。”
说到古董,南梦溪没再触景生情,就着被抱住的姿势扫了一下架子上的真品,微扬起下巴:“我想把古董店关了,你觉得怎么样”
“在博物馆的时候你不就想好了。”裴翊之垂眸对上她的目光,指尖细细摩挲发顶,“店是你的,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顾虑。”
不得不说,裴翊之真的了解透了南梦溪。
她的很多想法,还有会做出来的举动,他都能猜到。
就像是在视网膜里加了一层名为南梦溪的透视镜,能够清清楚楚的掌握她的心思。
之前,南梦溪没有关注这些,只觉得裴翊之的洞察力很强。
现在,事情摊开了,南梦溪把以前的错误理解推翻,明白到如果不是真的在意,真的放在心上,不会花那么多的功夫。
多的无法用任何时间单位估量。
多的只能用不等式来形容他们之间的付出。
但是没有关系。
因为从现在开始,她会奋起直追,一点点追上他的脚步。
之后,南梦溪把古董店里所有的古董分成三份。
一份送给馆长,一份送给帮忙打理古董店的人,最后一份全是小物件的带回了家。
她想的是,古董在有价值的人手里才能好好保存。
馆长他们明显是行家,她自己略懂皮毛,也能凑合,顺便装饰一下公寓。
最重要的一点,是古董店没有了存在的意义,也不值得因为那个人而存在。
与其继续和其他古董店一样普普通通的经营,倒不如拆开来更有意义。
第二天,上午的课结束。
南梦溪捧着课本回宿舍,被贝璃音缠着问周日发生的事。
原本南梦溪是不想说的,奈何敌不过软磨硬泡,只能避开某个小萝莉想知道的细节,挑着另外的说了些。
起初说的很顺利,贝璃音也听的很投入,把正事抛之脑后。
当听到南梦溪获得一间古董店,又把店时,贝璃音像看稀有物种一样看南梦溪,还用手背贴了下她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就做傻事了呢”
南梦溪:“嗯”
贝璃音一脸的痛心疾首:“一般人继承一大笔遗产都是走上人生巅峰,你怎么把遗产给分了”
“有什么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贝璃音愤愤的举起小肉拳,“那么多遗产分掉,以后你怎么提升家庭地位,怎么包养裴总”
“”
就知道会是这样。
南梦溪摇了摇头,把课本放回书架里:“中午想吃什么”
“别想转移话题”贝璃音肉嘟嘟的小爪子拍到书桌上,“才过了一个周末你就开始敷衍我了,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不敷衍我的良心才会痛。”南梦溪收回手,唇角微微上翘,“毕竟我没有那么大的追求,比较喜欢被老公包养。”
“”
贝璃音再次痛心疾首,捂着胸口连连感叹:“南南,你变了,你再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高贵冷艳的南南了,你堕落了。”
南梦溪笑着抬起手,托住右脸:“我怎么记得,以前你都是催我回家,现在我堕落了,不高兴吗”
“高兴啊,我”说到一半,贝璃音反射弧超长的想起来最初的目的,不可思议的捂住嘴,“我以后要独守空房了”
“嗯。”
贝璃音老母亲般的热泪盈眶:“太好了,我终于可以独守空房了。”
南梦溪:“这么高兴”
贝璃音:“必须的”
“那我再留两天吧。”
“”
成功让贝璃音进入静音模式,南梦溪点了个外卖。
两人在宿舍吃过午饭,进入复习模式。
下午上完课。
南梦溪带着资料回了公寓,继续进行复习。
后面的几天,复习占据了南梦溪百分之八十的精力,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给了裴翊之。
总体来说,兼顾了学业和老公,并在睡觉方面适应了很多,交流方面上升到新的高度。
当然,学校里也是发生了一些小事。
比如校花校草一起去图书馆甜蜜复习,比如某个系的学霸给室友划重点,吸引了班上其他同学到宿舍蹭重点,上了微博热搜,又比如某个系的铁面教授宣布期中考的试卷难度,引发了全班抗议等等。
至于这其中,有多少是真,又有多少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这天,周日的下午。
南梦溪一如既往地在家里复习,进行考前的冲刺。
裴翊之则是在办公桌翻看近期一个大项目的资料。
两人之间隔着一个矮书架,上面放着形状不一的一排小物件。
另外的一部分被放在办公桌后面的大书架,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而这些都是南梦溪亲力亲为的
变动不大,整体的效果却是非常好,最直接能感受到的,是冷冰冰的公寓提了亮色,以及安静度的增加。
在这种舒适度下工作,裴翊之很有效率的处理完了项目资料。
按几下眉骨稍微缓解后,他越过书架望见坐在地毯上认真复习到只露出一个乌黑后脑勺的南梦溪,瞟了眼电脑桌面上的时间,起身去冰箱拿了盒牛奶。
花几分钟时间进行了加热,裴翊之将热牛奶倒入杯中,端起来走出厨房。
走到沙发边上时,他发现南梦溪正解着一道题。
题目本身不长,只有短短一行而已。
解题过程却是相当复杂,一行一个算式,密密麻麻的填满大半页,并且还在持续增加。
解题的南梦溪本人,五指握着黑水笔,细白的腕子随着笔杆轻轻扭动。
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草稿本上,自动屏蔽了外界的所有干扰,对身后多了个人没有任何知觉。
凝视几秒。
裴翊之悄无声息的坐到单人沙发上。
等答案写出来,他挪开茶几上的复习资料,搁下杯子温和且不突兀的出声:“喝点牛奶休息一下。”
南梦溪这才解除屏蔽模式,视线随着下巴的抬起快速的掠过牛奶上移到裴翊之脸上。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她问。
“在你解题的时候。”裴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