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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跟着热了起来。
情引情引,顾名思义,并非是完全的害人毒药,而是混杂
着剧烈迷情的药,若是在中毒之后愈发与人交欢,其中的毒性
反倒愈发深重直到致命,但若是不与人交欢,药性一次忍耐过
后会潜伏下来,直到中毒之人与人交欢之后,毒性就会成倍爆
发出来。
“是情引么”黑暗之中,慕容垂看不见近在咫尺的人
此刻的神情,只能听到萧景初用和平时一般无二的声音,仿佛
带了些异样的语调,他却因为全身发热而无法察觉,“是那个
女人,给你下的情引,对不对”
“他们在我饭菜中下了毒,却奈何不了我”
听到这话,慕容垂下意识在心中无奈苦笑他本是不想
要救那个女子的,可一个美貌女子如此突兀的出现在战场上,
必然是匈奴人的计策,他本是仗着自己百毒不侵之体想要瞧瞧
她到底要做什么,谁想到却中了这样不像是毒药的药,他一时
间只想着除了先杀掉那个女子之后,也没想过那女子死后,他
自己也没什么化解之法
甚至因为那药的效力发作,他竟开始浑身发热难以控制。
“于是”
“别说话。”
静默了片刻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慕容垂正因为
全身发热而头脑昏沉,渐渐失去平时的冷静,滚热的指尖却突
地被温凉的手指握住,一点点拂过那人温暖的脸颊,空荡荡的
山洞中,只听得见他低低的喘息声,和萧景初淡的快要随风飘
去的最后一句话。
“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这么短的时间里,茫茫的雪山中除
了我这个双子之外,你哪里再去找情引的解药”
就在萧景初握紧坐在对面的人滚烫的手指,触上自己带了
些寒风的脸颊,下一个瞬间却不等他将话说完,那人就已然失
去了最后清明的神智,顿时伸出手臂死死搂住了他,衣衫撕裂
的声音紧接着在黑暗中响起时,萧景初无声的勾起唇角,露出
的笑容中尽是甜美的绝望。
之后的黑暗中无边无际难以忍受的剧痛中,他看不清那个
人此时的神色,也知晓那或许不出于那人的真心,他却仍然颤
抖着抬起手来,如同那人平日对他做的一般,让冰冷的手指拂
过带着余温的乌黑发丝,仰起白皙脆弱的脖颈,下一刻被那人
狠狠咬了下来。
若能拥有,不管在什么情形下只要能在你怀中一瞬
“承昔对不起”
黑暗之中,他无声的开阖唇瓣,眼底的雾气化成了水滴。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终于能够拥有想要的东西,不必去管那个人愿意与否,
不必去管自己是不是奢望,更不必去管其他任何人的眼光。
哪怕只赢来一瞬。
对比他的一生,却已足够多。
陆烟波成蹉跎
再度醒来的那个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仍在梦中。
定定的注视着头顶上陌生又熟悉的青萝纱帐许久,他下意
识支起胳膊想要起身下床,下一刻却在稍稍支起身体的时候,
整个身体传来不堪重负的诡异痛楚,下半身除了痛楚几乎没了
其他感觉,一瞬间让他再度跌入柔软的床铺内。
“你醒了。”
尤在怔愣之时,一个淡然平静的声音突地从他的身畔响起
,其中还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冷意和审视。他下意识抬头顺着
声音发出的声音去看,目光却在触到发声之人的面颊时,好似
骤然被一盆冰水浇在了脑袋上,整个人都清醒了。
“护国内君”
心重重跳了一下,萧景初再度看着周围的情形,怎么都回
想不起此时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在冰洞中的那件事后,他
到底因为那可怖的疼痛昏迷了多久,又为何会一醒来,并非在
慕容垂身边。
一想起那人,萧景初瞬时有了些许不详预感,却不敢再深
想下去,只忍受着身上的痛准备爬下床给床边的人行礼,面容
完全垂下任由乌发遮蔽神情:“景初拜”
“不必了,老实待在原处罢。”着一身浓紫色宸华花纹女
双衣饰的人,就坐在离他不远处的几案旁,氤氲而起的安神香
将他的眉目模糊,唇角那一抹微笑看起来却没有暖意,话语淡
淡的听不出喜怒,“你已然伤成这副模样,说起来也是我那孩
儿的债,当真算起来是本君有愧于你,你就不必撑着身子拜见
本君了。”
知晓此刻面前的人已然清楚发生的一切,萧景初忍不住攥
紧手指,垂下的眼眸里尽是化不开的深暗之色:“是内君
“看起来,你很怕本君。”坐在几案后的人略微抬起头来
,即使被岁月磨砺却依旧美的眉目微微皱起,手中的骨扇敲了
敲面前的木桌,瞧清楚他的反应后,话语中多了几分若有所思
,“从第一次见本君的时候便是这样,说话也一直规规矩矩,
不敢有一点点逾越。”
只身着白色单衣,却跪在床榻之上的人闻言,不知为何先
沉默了片刻,许久后方缓缓开口道:“景初不敢,实在是
实在是内君乃是将军的母父,又身居高位景初是怕若不守
礼,就会冒犯内君。”
“原来在你心中,本君一直是这么小气的人。”
耳边响起这话,萧景初心底顿时一惊,下意识想要辩解:
“内君”
哪知坐在桌案后的人仿佛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闻言也
不过勾了勾唇角,有无不可的摆了摆手:“罢了,你如何想是
你的事情,不必再多做辩解了。”
看面前的护国内君如此平然沉静的面容,萧景初心中越来
越没有底,他知晓护国内君的手段,却不知道他如此大胆在大
婚之前,便擅自和慕容垂有了肌肤之亲,虽不免是因为那情引
的缘故,但万万没想到会被护国内君发现抑或是,连和自
己心爱之人有一次肌肤之亲,都曾经是他从不敢想的事。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闭了闭眼,喉咙中发出的声音愈发干
涩:“敢问内君,这里”
“这里是护国公府,你猜到早已离了边关,更该猜到自己
已然回到了帝都城内。”
听到这话,萧景初顿时清楚所猜不错,唇边泛起一丝苦笑
,知晓自己怕是没了退路:“那将军他”
“他与我们一同回来,此时也在府内。”听他问起慕容垂
,一直神情平静的护国内君终于眯了眯眼,站起身来缓步朝着
床边走去,声音袅袅在屋中飘散,“只不过他并不知道你的存
在,本君更令他以为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