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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沐月一路上心慌意乱,强自镇定,又不敢多问,只得自己忍了。
栎阳暖晗在等待杨沐月到来的这段时辰里,一直在正殿外盯着龙塌上的人,他不想过多关心粟可心,但却莫名的想要看着她。
有时他刻意的将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却没过一会儿又不自觉地转过去看她了,如此反复了几次,栎阳暖晗自己也忍无可忍了,干脆起身走到了殿外,站在院子里。
只是即便这样,他的思绪也还是不受自己的控制,脑海中总是会出现方才粟可心昏倒在他怀里的模样。
更有甚的是,栎阳暖晗脑中一直闪过的是粟可心进门时,脸上那愤怒又哀伤的表情,他的心被她的表情狠狠地揪疼了。
她怎么会露出那种表情,那种好像来捉奸的,受到了极大伤害的表情呢
她以为她是谁她有什么权力露出那种表情
栎阳暖晗想到这些是震怒的,但却还是一遍遍不受控制的回忆着当时的画面,粟可心那是什么意思她表现出对他这个皇上也不是那么太在意的,可是去粟耘那里时又是那样的愤怒伤
心。
栎阳暖晗蹙眉,难道她是在为粟耘愤怒,粟耘毕竟是她的哥哥,一个男人委身于另一个男人,她认为是一种羞辱吗
不不不粟可心与粟耘的关系从来都不好,粟可心一直想要打压粟耘,她怎么会为粟耘着想呢
纷飞地思绪还在继续,就看到远处走来了几个人。
忧思最先走近身前,对栎阳暖晗稟告道:“皇上,人已经带来了。”他说着转身对杨沐月眼神示意了一下,杨沐月头也不敢抬,忙跪地叩首道:“奴婢杨沐月叩见皇上。”
忧思已经让绣花和绿柳等在了晗祥殿外,未准她们进来,只让杨沐月一个人来的。
“起来吧,叫什么名字”栎阳暖晗沉声问道。
“奴婢杨沐月。”杨沐月的心狂跳起来,对于能够见到皇上这件事,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一路上她都在想,是否要向皇上求情,求他救自己的父亲。
当然她也只是这样想想,不敢真的现在就说出来,她都还不知道皇上找她来是为了什么,哪敢多说话。
“你可认识粟可心”栎阳暖晗直入正题,他可没兴趣和她多聊什么。
“奴婢、奴婢认识。。。。。。是粟姐姐救了奴婢。”杨沐月不敢隐瞒,她投湖这件事已经早就传开了,欺君之罪她可担待不起。
栎阳暖晗勾唇阴冷一笑,“那她为何要救你你们早就认识了吗在哪里认识的”他急得粟耘说过,粟可心不是好心会去救陌生人的人,那么她救她一定也是有目的的,她们之间应该是有什么关系的吧。
作者闲话:
第一百二十六章人心都乱了
杨沐月被栎阳暖晗问得十分惊慌,她忙摇头道:“没、没有,奴婢与粟姐姐之前并不认识,第一次见面也是在太后寝宫中。”
栎阳暖晗的眉拧起,明显质疑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与她素不相识,她却在你落水之时挺身相救”
杨沐月连连点头,便充满感激地道:“确实是如此,故而奴婢十分感激粟姐姐的救命之恩,现在听说姐姐病了,都是被奴婢连累的,奴婢想看看姐姐,不知皇上可否应允。”
栎阳暖晗没有搭话,转而朝殿内走去,忧思忙对杨沐月低声道:“小主请一同进来吧。”
栎阳暖晗在正厅内的主位上坐了下来,对杨沐月道:“你也坐吧,说说你为何要自尽,若是不想留在宫中,朕可以放你回去。”
杨沐月听了这话,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求皇上恕罪,奴婢不是不想进宫,奴婢是自愿入宫来伺候皇上的,虽然奴婢也知道奴婢身贱,皇上看不上奴婢,但奴婢愿意留在皇上身边为奴为婢。”她说得诚恳,说完后更是把头重重地叩在地上。
“那你为何要自尽”栎阳暖晗并未被她的言语所打动,这种场面上的话他听得多了,也便没什么感觉了。
杨沐月的动作止住,头却还是垂得低低的,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说出来还是不该说出来,她想救父亲,又怕自己人微言轻,反倒让皇上起了反感,害了父亲。
杨沐月内心挣扎着,在说与不说之间徘徊,生怕自己此刻的一个选择会害了父亲。
忧思看着栎阳暖晗状似没什么变化的脸,但已明显能够感觉到他的不悦,皇上的心思一下让人看不大出来,但忧思跟在皇上身边多年,他脸上细微的变化,他还是能够判断出的。
忧思吞咽了一下口水,很想提醒杨沐月快些说出来,但是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在一旁干着急,他倒不是担忧杨沐月会如何,只是看皇上今日一直都不太痛快,怕他气坏了龙体。
栎阳暖晗面色愈发阴冷,唇边却勾起了一丝浅笑,“你若是不想说,那就算了。”他的声音冰冷,杨沐月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忧思,既然杨小姐不想与朕说话,那就让她出宫去,以后也都不要再入宫了。”栎阳暖晗说得轻描淡写,就好像是说让杨沐月退下仅此而已。
但杨沐月知道没那么简单,她这是被逐出宫去了,从此后再没人会要她,于她来说这是晴天霹雳,她惊得猛抬起头,却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忧思愣了一下,不过立即就反应过来了,沉着脸道:“杨小姐请吧。”
杨沐月倏然惊醒,她跪着向前频频叩首道:“不要啊皇上,皇上饶了奴婢吧,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求皇上不要赶奴婢走啊”
栎阳暖晗没了兴致,起身便走。
忧思对屋外的侍卫晃了下头,他们立即走进殿内,将杨沐月拖了出去。
“皇上,她是为了她父亲才会想要自尽的。”一道略显虚弱的柔和声音,在寝殿门口悠悠
响起。
栎阳暖晗顿住脚步,眯眼盯着已经缓步来到自己面前的粟可心,她的模样还是很虚弱,走路都没什么力气,看起来随时都会昏倒的样子。
栎阳暖晗看到粟可心这种虚弱的模样,又不知道好好休息时,还要管别人的闲事时,他的怒气就会莫名的升上了。
“你对她的事倒是比她自己都清楚啊”栎阳暖晗冷哼道,在粟耘快要走到自己身前时,他已经忍不住冲上前去,一把将他拦腰抱起,大步往屋子里走。
粟耘惊得瞪大了眼睛,他以粟可心的身份被栎阳暖晗抱着也不是第一次了,可前两次都是他昏倒后,像这样清醒着被栎阳暖晗如此抱着,还是让他一时震惊不已。
栎阳暖晗自然是感觉到了怀中人的紧张,不知为何,看到粟可心紧张惊恐的模样,他的心情反而一下子好起来了。
粟耘试图挣脱栎阳暖晗的怀抱,当然是没有成功,于是他忍不住道:“皇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