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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堂散了以后,巫谪青想了想,径直朝某一个方向走去,不一会儿,就走到了银色千年一族一间空旷的院子里。
他推开门,黑色斗篷男人直接闯入了视线,而在黑色斗篷男人面前的却是被五花大绑起来的百里姬。“寂茗若,如何这么久了,你有问出一点儿消息吗”
百里姬此刻凄惨得很,身上虽然是没什么明显的伤痕,但是一张脸却是惨白如鬼,呼吸毫无规律,让人看了就心里发怵。
寂茗若摘下斗篷,依旧是鹤发童颜,和当初没有多大的变化,他啐了一口,没好气地道:“问巫谪青,你说得倒是轻巧,这世上软骨头很多,可惜,和闻人澜一伙的人却全部都是硬骨头,不用一点紧急手段,估计是达不成目标的。”
巫谪青闻言不由得皱起了眉,他抬起脚走近几步,细细打量了一会儿才有些不愉地道:“看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你不会对他使用搜魂了吧”
搜魂的副作用很大,一旦百里姬变成了白痴,那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寂茗若看出了巫谪青内心的不满,却是嘿嘿一笑:“你放心我这搜魂的秘法是雪阳雁交给我的,副作用小的很,这百里姬顶多就是脑袋疼上一阵子罢了,不会变成一个废人的,你想要拿他当筹码的想法是不会落空的。”
巫谪青逐渐缓和了脸色却还是有些不放心,直到他亲自把手贴在百里姬的脑子上感受了一下后才松了口气。
闻人澜即将出来,百里姬再怎么说也和闻人澜有过几分同窗情谊,他当然要好好利用才是,可惜,当初没有把那闻人初给抓到手,不然,他手里威胁的筹码就更大了。
叹息了口气,巫谪青收回手扭头问道;“那你搜魂的结果的如何我想要的答案怎么样了
”
他本以为寂茗若会给自己一个惊喜,却不曾想,对方却是摇了摇头。
“巫谪青,你所说的那个什么五行杖,我并没有在他的记忆里得到任何有关的消息,这百
里姬到了灵界以后的日子比我混得还惨,直到最近才被闻人澜所救,他知道的消息近乎于没有
”
巫谪青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眼神却是透着一丝怀疑,他觉得寂茗若有些话没说完,他不信百里姬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
“嘿你别这样看我。”寂茗若转身坐到了椅子上,语气里却是少有的真诚,“巫谪青,我知道,我们两个人不是很熟悉,甚至在太衍大陆上还不曾相识,但是,既然我们在机缘巧合之下相遇了,还合作过那么多次了,我们在利益上总是相同的,我想要从闻人澜身上得到银色千年一族的九莲界,而你则想要从闻人澜身上找到丢失的五行杖,我们可以说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两只蚂蚱,我骗你有何好处你想要的和我想要的完全不冲突,我根本没必要瞒着你一些信息不是”
他和巫谪青在灵界的偶然相遇就瞧对了眼,在暗地里策划了一系列措施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他还真没说假话,骗巫谪青,对他真的没好处。
半晌过后,巫谪青舒了口气,算是默认了,寂茗若想了想,又道:“银色千年一族里不是
还关押着一批沐家人吗你再抓一个和闻人澜关系不错的拷问不就是了如今银色千年一族已经尽在银色昼之之手,就凭借着我们和银色昼之的这么多次合作,他也会给你几分面子的。”
巫谪青是在当初那场空间黑洞的意外已经过去、赶回帝江一族的路上遇到的银色昼之,当时,他已经和寂茗若搅和在了一起,正想着法子的怎么打压银色千年一族,不巧在路上竟然遇见了银色昼之,巫谪青正想避开,却反而被银色昼之给发现而叫住了。
这银色昼之也算是个人物,当断则断,看到巫谪青、知道巫谪青祭祀身份的他立刻用各种利益把二人之间的关系挂上了钩,这才有了之后的种种。
“不必了。”巫谪青眯了眯眼,还是摆着手拒绝了,“闻人澜这个人绝对有秘密,有些事情可能是连他比较亲近的人都不知道的,而且,我的动作也不好太过巨大,毕竟我现在是帝江一族的祭祀,在帝江万襄看来,我的一切就是只能奉献给帝江一族,要是给他知道我的心思,还指不定怎么收拾我,如今,我还得找个借口去向他解释,为何如此执意要把闻人澜掌控在手里这件事情啊。”
偌大的院子只有三个人,话说到这份上,一时之间,巫谪青和寂茗若也没了攀谈的心思。
与此同时,银色昼之却是兴冲冲地赶往暗室。
依旧是当初雪阳雁居住的院子里所连接的那个暗室,推开暗室的门,漆黑一片的空间赫然点亮,全身都被禁锢住了的银色兰溪就这么冲入了银色昼之的目光里,直接把他心中的火热给
点燃。
脏兮兮的地上,银色兰溪就这般笔挺挺地倒在地上,原本整洁的衣服上全部都是被帝江万襄和雪阳光联手打出来的破碎的痕迹和血迹。
好在银色兰溪的恢复能力不错,虽然受伤失手被擒,但是性命倒是无碍。
“堂哥哈哈哈哈哈我的堂哥我真的想不到,你居然会有这样的一天,居然会有这样的一天”
银色昼之脚下生风,一下子就来到了银色兰溪的身侧,语气里充满了肆意与兴奋。
那明显带着恶意的话语让银色兰溪的身子颤了颤,但是他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就恍若死去了一般。
银色昼之也不恼,直接伸手揪起银色兰溪的领子,把人抓到了自己的眼前。
那张充满了冷峻与高不可攀气息的面容在他眼前放大,让银色昼之心悸了一下,有些束手束脚,可是转而,恼羞成怒之下,暴虐的心思就充斥了他的眼眶。
“银色兰溪我最最厌恶的就是你如此这般的神态哪怕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可是那副模样却好似你还是高高在上的神祇,而我是卑微如尘埃的垃圾,一辈子只配被你踩在脚下一辈子只能仰望你的鼻息”
银色昼之攥着银色兰溪衣领的手再度用力,被下了禁锢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的银色兰溪立刻感觉到了呼吸有些不顺畅。
“我告诉你银色兰溪,现在,银色千年一族已经不再是你的了,而是我的了,你已经不再那么让人畏惧、让人觉得高不可攀,我要你死你就得死;我要你生不如死,你就只能生不如死;如果我要你变成一个人人都可以踩踏的贱人,你也只能承受”
那累积了数十年怨气在咆哮间被银色昼之发泄了出来,银色兰溪终于睁开了眼睛,蓝眸对上黑眸,却是平静无波,仿若遭受屈辱的不是他一般。
如此的神态让刚刚心里舒坦了一番的银色昼之又升起一股撕裂他的想法。
睁开眼,银色兰溪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瞧着那陌得不能再陌生的神情,他的心里已然完全没有了任何想法。
他的脑海里充斥着那被帝江一族和雪阳一族无情斩杀的族人们惊恐的面孔,甚至,他更是被他们眼底深深的怨恨给打击得体无完肤。
每一个人死前估计都在恨他这个族长,为什么没有能力去保护他们、保护这个古族甚至,还有一些人或许会在心里骂他,当初为什么要和雪阳雁和离而娶沐灵霏那个无用的女人,不然,雪阳一族为何会在银色千年一族如此危机的时刻再来踩踏一脚,把银色千年一族彻底葬送在深渊。
可惜,他们却不知道,有些东西不是委曲求全就可以得来的,只要有人想要针对你,那么无论你如何去做,最终的结果都是一个“败”字。
他不恨帝江一族、也不恨雪阳一族,却怨自己的实力为何那么低微,更恨眼前这个男人在关键时刻倒是撕扯下了那伪善的面具,带着狼群把银色千年一族拆骨入腹。
“原来,你就是因为恨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