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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经过“擦耳崖”、“苍龙岭”等等地方,青草师兄都是滔滔不绝地讲解,虽然官家来之前看了很多华山的书籍,可是听着青草这个地道的华山人说来也是别有一番体悟。
官家一路上很是认真地倾听,非常真诚地道谢,这让自从师妹下山后就没人听他长篇大论的青草对他的印象特别好。所以此刻他听了官家的问话,自然是倒竹筒子一般的呱呱呱说个不停。
凡是圣人在山上的趣事儿,偶尔下山行侠仗义的大事儿,青草师兄都是原原本本的“细细道来”。
官家这才知道,从小媳妇五岁的时候被师父带上山,到十二岁下山进汴梁,几乎是有一小半的时间是在山上过的。然后他又发现,原来小媳妇偶尔露出的小调皮不是她的错觉,练功的时候显露出来的杀气也是实打实的存在。
这是不同于大家闺秀的知书达理,娴雅宁静。就好像这千姿百态的华山一样,既有彰显秦汉风骨的豪迈气势,又有谱写出晋唐神魂的大气凛然。还不乏婉约柔美的少女情怀,水墨丹青般的清新淡雅。
鲜红的小太阳在远处的山凹处自在的玩耍,时隐时现;对面石壁上,一株不知名的树木在寒风中簌簌抖动着,几片枯黄的树叶挂在树枝上,向他昭示着生命力的顽强。
官家承认,小媳妇就好像这生生不息,亘古流长的华山一样;又好像这无处不在、诗情画意的华山的石、华山的水、华山的风、、、一样,一丝一缕,不停不息的流进他的心里。
高耸云天的华山仿佛在微微轻颔,附和着他。峰顶的云雾变换,好似圣人的芙蓉面对他微微笑。
怀揣太阳问古今的官家,蓦地笑了出来。
一股懒怠的风流气息一收一放,感触灵敏的青木和青草自然是捕捉到了官家刹那间的情绪变化。师兄弟对视一眼,非常有默契的感叹幸好官家懒得很,否则师妹眼睛都要哭瞎了。
中午的时候,官家用着两位师兄精心准备的奇珍,听着大和尚和青草师兄一唱一和的聊天斗嘴,笑容不断。下午的时候他听着青木师兄弹奏的古筝声,陪着老道手谈一局官家拿出平时哄亲爹开心的技艺,把老道乐的见牙不见眼。
傍晚时分,他牵着身上驮着两大箱子回礼的绝地,走在华山的脚下,回头对着师父和两位师兄招手让他们回去。
山海经论华山,“太华之山,削成而四方,其高五千仞,其广十里。”虽然他今儿只是在华山粗略的行走,却已经真切地感受到了华山的壮观和雄伟,尤其是它的阳刚之美。
怪道有人和他信誓旦旦的说过,踏访九洲方园内所有赫赫有名的山脉山峰,都给人以雄浑的印象,而最能使人体会到雄性之美的,当属华夏大地上的西岳华山。
一份真诚,一顿佳肴,一首古筝,一个棋局,人间仙境如是也。雾润古树新苔绿,天高云淡群峰埋。魅力无穷的华山把它的阳刚之气掩盖在一片柔美之中,融进了每一个华山人的骨血中,就连他的小媳妇也是一身浩气不输男儿。
官家回到驿馆的时候,天色渐黑,小李子已经在屋子里点起了石蜡烛,官家沐浴更衣后出来和庞统他们聊天,说起他今儿的感受,官家只有一个字,“奇”。
“山无石不奇,无纯石不大奇。华山不光是大奇,还有奇人、奇物、奇珍。”官家对华山的评价很高,“我们明天还会在长安呆一天,我去周边村县逛逛,你们可以去华山看看。”
晚上临睡前,因为知道了小媳妇的成长痕迹,心情还有点儿莫名奇妙的无法平静的他,干脆拿出画具,把他今天看到的华山画下来。
官家对于今天爹爹和嬢嬢,小媳妇都不在身边有点儿小遗憾。不过他画完画儿,一阵困意袭来,也就睡了过去。
两天后,他们从长安出发继续北上,专门找以前没有走过的地方走,绘制地图,赏风赏景,视察民情。慢吞吞的行进速度终于让远在燕京的亲爹娘待不住了,一封信快马加鞭的送到他手里十五岁的生辰礼之前要回燕京。
作者有话要说:武王伐纣,蠢作者个人认为,真的是经不起考据。至于商纣王,更是。北边游牧民族和商朝的战争完全没有被提及。好像那个时候的大商没有外患,整个地球就一个大商国的内斗一样。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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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1 章
官家看完亲爹娘的信后, 小眉头微皱,对着庞统他们说道:“我想去蜀中、府州、麟州看看。”
庞统将军微微惊讶,误以为官家这是要浪漫一回, 去圣人的故乡看看,他故意问道:“去做何”
“蜀中尚好。但是府州、麟州一带, 原本是大宋的边陲之地。府州、麟州两地和当年的西夏、辽国都挨边, 隔黄河相望。偏偏这一带以前不光战事频繁,还因为土地贫瘠, 粮食产量太低, 导致粮食非常紧缺。”
“爹爹说,在我没打下来西夏之前,朝廷也考虑过在这一带的边防之地常驻重兵, 奈何大军来了不止是让当地的粮食问题更为严峻,根本就是无力供给。以往朝廷每年补贴折家军、杨家军的军粮, 都是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运输。”
官家缓慢的语气稍显的低沉。庞统将军则是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一声。
一心要重文抑武, 防备武人的太祖皇帝当年之所以把折家留下来,还允许世袭罔替,实在是有他不得不这么做的现实理由。
再想到那些来没得及上战场,却因为护送的粮食被西夏兵抢走, 因而被朝廷严厉惩处的同袍们,他的神色不由地暗淡下来。
“麟州之外有一条窟野河,窟野河外有大片的河滩地和沙地绿洲,以前属于西夏,是难得的好地。同样缺乏粮食的党项人在春秋季节深入窟野河边进行耕种和收获, 很容易造成边境冲突,所以每年西夏也要派重兵保护粮食。”
官家小忧愁,“粮食问题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一个必须解决的首要问题。”
如今他把战事的问题解决了,可他也把原来西夏朝廷的责任承担了过来。他怎么才能让大西北的人都吃饱疮
土地贫瘠、生产落后的问题且不说,就是他直接把江南的粮食朝那边运,也是一个大问题。以前朝廷向西北运输粮食的方式由船运过河,然后由役夫背牲口驮不光是边民生活苦也,运粮食的人和牲畜也是苦也。
知道广备处一时之间造不出代替人力和马力、牲畜力的车子,官家一锤定音,“还是要修路。”
同样想到西北的的道路不通问题,庞统将军很是认同的点头。没有通畅的大路,想把粮食运过去都难。虽然现在大西北和平了,不用朝那里运军粮,但是若哪年发生个水旱灾难之类的,想救人都没法救。
官家给广备处写了一封信,又在心里计算着他的生辰时间,觉得速度快一些的话,够自己从蜀中到府州再到山东一带转悠一圈儿正好从山东北上巡视一番运河的开挖情况。
西部山多,官家一路西走,越走越是心情沉重。高山峻土将天际线撑得老高,好像一副特意夸大的画儿一样,把黄土地的浑厚、苍凉、广袤放大到无限,放进他的眼里。
漫天飞舞的黄沙中,一身褐色短打的百姓淳朴善良,驾驶着驴车的车夫高歌豪迈,坐在担子里的新嫁娘羞涩期待。但总也摆脱不了一股子贫瘠与荒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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