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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珩也不恼,俊秀的脸上冷如寒玉,“我既然来了自然会开出能打动居月兄的条件。”“哦”居月挑眉,“那我拭目以待。”
宋子珩俯身一拜,“子珩想与居月兄做一笔交易,若能成功,曰后定以国师之位礼遇。”
第五十一章小豆腐
璟澈发现最近的桃源居的人都有些奇怪,其中最明显的是小豆腐。
小豆腐就是每日在桃源居外分发号码牌的孩童,不过八岁的年纪却老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值得一提,他一向看璟澈不顺眼,个中原因嘛,自然出在璟大少自己身上,从第一天不领号码牌,到第二日直接砸了桃源居,再到后来天天死皮赖脸的腻在自家公子身边,真真是越看越不爽啊
好在二人一个在外,一个内,交际也不多,没有直接的冲突否则打起来也并非不可能,要知道璟大少就是那种连小孩子也欺负的人
“你最近是不是有病啊,要不找你家公子看看”璟澈打了一个呵欠,正准备进去桃源居,却见那粉雕玉器般的小人一会笑,一会又十分忧郁,随口玩笑道。
小豆腐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出言不逊,“你才有病呢,你全家有有病”
璟澈却是洒然一笑,出奇的没有与他计较,“不好意思,在下家里目前就我一个人,至于以后你家公子会不会成为我家里的人那就不一定了”
“你”小豆腐气极,“不准你污蔑公子,公子才不会和你在一起”
璟澈“唰”的一声展开紫扇,笑了笑,“谁知道呢”半分都没有掩饰自己对流清的情感。
整个桃源居的人都知道璟澈对百里流清是什么意思,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尽知啊
虽然他们无法理解,但是也不能阻止璟澈来此地,毕竟连自家公子都没有将其拒之门外。“好了,不陪你玩了,我要进去找流清。”合起紫扇,璟澈刚刚抬脚就被叫住了。
“你等等丨”
“干嘛”
璟澈发问了,小豆腐却支支吾吾的,半晌不说话,搞的璟澈十分不耐烦,“不说我走了啊
”
“哎,不行”见他真的要走,小豆腐鼓起勇气道,“你是不是很有钱”
“嘿嘿”璟澈奸笑一声,“怎么着,想找我借钱啊看上了哪个小姑娘不成”
“不,不是。”小豆腐一本正经的道,“公子说了我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学习药理,等我满了十六岁自然能谈情说爱了”
“十六岁。”璟澈一脸的郁闷,“不行,我得找你家公子说说,十六岁也太惨无人道了
”要知道,自己十六岁的时候,鱼水之欢都不知道享受了多久。
“不用。”小豆腐倔强的嘟嘴,“公子说什么,小豆腐就听什么”完全对流清唯命是从啊
其实璟澈是知道小豆腐身世的,曾经听流清无意提过,自幼无父无母,无意在路边所捡,便一直收留在身边,这孩子学医的天赋倒是极高,平日却十分贪玩,不怎么努力。
“既然没看上小姑娘,你要银子做甚么”璟澈懒洋洋道。
“过些日子是是公子的生日,我想要送公子礼物。”小豆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小脸红扑扑的道,“公子对我很好,小豆腐现在长大了,想让公子开心。”
“流清生辰”璟澈一脸茫然,“怎么没听他提过”
“因为公子不过生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豆腐有些纠结,“每到这个时候泰叔叔也很为难,但是今年是公子双十的生辰,小豆腐一定要送公子一件礼物”
“难得你一片孝心啊,流清知道了,也会高兴的。”璟澈眯了眯眼,拍了拍小豆腐的头,随手取出一张银票,“这个会用吧不管买什么都算我帐上。”
诶看着那进去桃源居的桃色身影,小豆腐忽然觉得璟澈没有那么面目可憎,惹人讨厌了,其中公子身边有个对他的人也不错
第五十二章生辰
眼见着桌上的墨快完了,璟澈轻门熟路为他研起磨来。
细细的研磨声响在房内,透着一起奇异的温馨,这事早已经做习惯了,百里流清不行医的时候,其余的时间几乎都用在作画上了。
他作画时喜喜静,几乎将一切都隔离出去,仿佛融入了画中,自成一方世界。
他作画的神情安静又孤寂,每当如此,璟澈都会在一旁为他研磨,亦或是静静的看着他,两人甚少有言语交流。
中锋侧笔并用,长勾短斫兼施。
雪白宣纸上,山水渐成,亭台小宇,落英缤纷,流水潺潺。
墨色浑厚,极具冷具清幽之感,一副雅至极处的丹青水墨图。
百里流清搁下笔。
璟澈将画拿起来,赞叹,“流清你这画技可当画界第一人啊”虽然对画知之不深,璟澈却懂看画。
“徒增虚名。”百里流清淡淡道。
璟澈以扇抵唇,仔细端详起手中画,“好是好,可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哦”流清清华挑眉,“缺了什么”
璟澈提起他用过的紫毫,在画下写了两字,人气。
复又勾唇一笑,“百里公子觉得我说的可对说起来,看你作了这么久的画,可是从未看你画过人,这是为何”
人为万物之长,本就是最能表现情感的东西,然而流清作画,画景画物却唯独不画人。本以为百里流清并不会解释,却不料,他沉吟片刻,忽然出声,“其实人是最难画的
”
他的表情有些奇怪,璟澈听他继续说下去,“当你的心里有了情感的时候,你才能将人画好,否则笔触再好也不过是一副皮囊,一个死物,没有灵魂可言,山水景物却不同,你只需赋予他们灵性便好,两者不可比”
他话音落下,璟澈却忽然欺近他,温柔的呼吸洒在他耳侧,一字一字的说,“你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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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怕什么。”流清身躯蓦然僵硬,话语却不以为然。
“你怕动情,怕有了情感。”璟澈的话语,仿佛能蛊惑人心一般,像是在问他,又仿佛在问自己,“你究竟为什么如此的害怕”
百里流清身躯僵硬直到他说完,几乎有些恼羞成怒,“胡说。”
璟澈邪魅一笑,离开他的耳侧,闲闲的摇了摇自己的扇子,“有没有胡说,百里公子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