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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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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翌看着沈翎:“南越不可能赢。即便,有越行锋。一时,不是一世。”

这些话,越行锋也曾说过。关于南越微弱的胜算,沈翎早已了然于胸。

见他不答,沈翌加重语调:“今时今日的南越,根本及不上当初的西临。”

沈翎猛然回神,应道:“我知道,越行锋也说过,越是北上,越是败得惨烈。但越行锋只是想、想”只是想拿下衡州。不知怎么地,沈翎说不出口。

等不到后半句,沈翌也不再等:“稍后你一出衡州城,很有可能,便不是我弟弟。”

话有点伤感,沈翎不自觉听出泪意,仍是挤出一个笑容:“我知道会办理,但我必须陪着越行锋。他怕我身陷险境,不止一次把我抛下,但我现在知道,他不会再干这种蠢事了。”

沈翌似乎想到什么,眉头皱了皱,终是化作一声长叹。他看着自己的弟弟,若有所思,说道:“这是我自己选的路,我能说什么”

听兄长这是断了念头,沈翎不由大喜,然想到一旦打起来,可能发生这样那样的事,喜色便从脸上褪去:“哥,若到时候你能不能”

沈翌听出他话中带的恳求,浅浅放在心头,没有正面应他,只说:“那两个细作,你带回去。细作在我的军营,得不到任何东西,你懂的。”

能把两个倒霉蛋给带回去当真是意外收获。然而沈翎很清楚,若换了平日,沈翌根本不可能放了这些人,但今日放了,无非是为他在南越铺路。

有恩于南越,日后不至难做。

当沈翎要说点什么感谢兄长,却发觉身后多出一人,音色有点耳熟。

“私放敌军细作,沈少将军,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脚步徐徐逼近,两三下便临在沈翎身侧,“二公子,别来无恙。”

“现在林监军知道了,就不是私放。”沈翌一臂横在两人之间,对他警告,“这位是花家少主,我的客人。”

“把细作送给客人当见面礼,还真够阔绰。”那声音嚣张得欠扁,跟他的长相一样。

沈翎认真打量这人,与当初相比,可谓脱胎换骨。有谁能想到这位道貌岸然的监军大人,曾在花家的水牢之中苦苦哀求

林喻,就是他。一个尚书令的儿子,出身国子监的纨绔子弟,成了监军笑话。

沈翌显然不把林喻放在眼里,此刻瞧见他看待沈翎的眼神,更是厌恶。

看林喻一副打算阻挠的嘴脸,沈翌道:“两个细作而已。沈少主,你尽管带走便是。”

“我不同意。”林喻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几乎是仰着脖子,“我是监军,自是有处置敌方细作的权利。沈少将军,帝君已经说得很清楚,你做的任何事,我都有权利干涉。”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沈翌的眼神十分可怖。

“你、你说什么”林喻被吓到了,没想到平日默不作声的沈翌竟有这一面,此刻只得壮胆子,企图赢回一点面子,“你可别忘了,你乃是戴罪之身,你、你给我小心”

听闻“戴罪”二字,沈翎明白之前的一些事,帝君是知道了。至于从何处何人那里听来,已经不那么重要。

沈翌不屑理他:“沈翎,把人带走。之后的事,不必忧心。”

兄长在这方面的能力,沈翎还算清楚,小小一个林喻想动沈翌痴人说梦。

沈翎落落大方地瞥了林喻一眼:“林监军,告辞。”转身向沈翌行礼,“花家少主沈翎代诸人,谢过沈少将军。”

沈翌略过林喻,又道:“我会命人一路护送你和他们出城,别担心。”

这话显然是说给林喻听,有沈家家将在场,就算他想使些小把戏也不成了。

史不过,沈翎委实担心兄长。林喻完完全全是个小人,除去他父亲和柴廷的关系,简直毫无建树,此次当上监军,定然是柴廷的主意。

然而,柴廷是柴廷,柴石州是柴石州,在某些方面,并无交集。

临走时,沈翎还是劝兄长警惕林喻,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去寻城中万花楼。

见沈翎带着两名细作出城,越行锋感到意外,从而也摸不透沈翌对战的行事作风。毕竟释放细作这种事,可不是宽大为怀就能作出的举动。

此事抛在一边,越行锋看沈翎满目愁云,便问:“你哥说了什么”

沈翎摇头,拧着眉心,仰首望着城楼,只说了一句:“监军是林喻。”

、第206章 当之无愧

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当上监军。这件荒唐事任谁听去,都会同越行锋一个反应:“这货也能当监军”

但凡不是傻子,稍稍动脑也能猜到其中暗藏了多少利害关系。朝中势力错综复杂,帝君虽高高在上,并非全然不知。

林喻,便是推脱和避嫌之后的结果。但帝君只知朝堂事,却不知朝堂之外的事,故而欠缺了一点。

想必以柴石州的性格,绝不会将林喻那些黑历史拿到台面上说,包括与花家的恩怨。

在沈翎心中,谁当监军都无所谓,哪怕是柴石州,但万万不该是林喻。

此前在云间城把林喻戏弄一番不说,后来还把他绑入画岭,还让他在万花深潭的水牢里度过一段终生难忘的时光。这个梁子注定很难化解,到了今日,他必定会公报私仇。

然而,他动不了沈翎,便只能就近动那位少将军。

若能想到有此一遭,沈翎宁可在当初把林喻暴打一顿送回京,也不至于今日遭报复。

顾虑在心头挥之不去,沈翎说完那句话后,直到南越军营也没吱声。

越行锋自然懂得他的担忧,毕竟自己也参与那件事:“你自己也说了,战场上的沈翌不是你哥。既然如此,林喻又如何能得逞”

安慰的效果,微乎其微。沈翎不想让越行锋为此事分心,于是笑道:“当然。”

当年平定西临的沈翌降临衡州,这场战才刚刚拉开序幕,眼下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

越行锋想同沈翎亲密一处,然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必须先去部署对付沈翌的事。

沈翎对那位兄长很是了解,遂拍拍越行锋:“我哥可不好对付,你先去吧。”

两人相视一笑,唇瓣刚要碰上,校场那头又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又是一声。

帐门被人揭开,是那位提升为副将的影魅,沈翎昨日才听说他的名字:颜陌。

关于“颜”这个姓氏,沈翎是再熟悉不过,没想到竟是迁徙去了南边。

颜陌面色铁青,见了越行锋就跪了:“少主,请您快去救我的兄弟,已、已经死了一个。”

越行锋眉头一皱,扭头去看沈翎:“难道是你带回来的那两人”

三人即刻冲出帐外,羽也紧随其后,然太迟了。

在常目的监督之下,穆元手起刀落,将另一人也斩于刀下。脖颈处,一刀毙命。

地上的两具尸体仍然瞪着双眼,显然死有不甘。为南越出生入死,被擒受刑也未曾吐露一个字,但最终还逃不过一死。

沈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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