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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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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占有者的高傲气息,越行锋就时常露出这种表情。与柴石洲不同的是 ,前者比较不要脸,每次得逞后,总是毫不掩饰地笑给他看,非常傻。

表情自然而然产生变化,被柴石洲看在眼里,然后这个人以非常鄙视的目光,将沈翎从头到尾鄙视一遍。

沈翎感受到他的鄙视,却没力气鄙视回去,咽下一口粥:“柴石洲,你真心待我哥也就罢了,若是伤了他,我沈翎做鬼也不好放咳咳咳”一口粥堵进嘴里,呛得他直咳嗽,震得五脏六腑都跟着发疼。

柴石洲挑着好看的眼角:“你的话很多,比小时候还多。”未等沈翎反驳,他又道:“你放心,你死不了。很快会有人来救你,而且,我也答应了沈翌。”

他说这番话,显然是言明那个人不是他。如若不是他,又有谁敢独闯天牢

难道是沈翎呼吸一窒,心脏猛地一跳,挣扎地直起身子:“是、是越咳咳,是越”

柴石洲觉得他咳得很烦,点了点头:“越行锋。”

他终于来了

狂喜的情绪涨满沈翎的心,他一时忘了呼吸,直到柴石洲在他胸口一击,方才大口喘气。

苍白的脸涌上血色,沈翎红了眼眶:“是真的他来了他果然没有死”

为了这事,柴石洲有生以来第一次欺君罔上。刚开始有些犹豫,不过后来想想,发觉也没什么大不了。

发觉沈翎目露感激,柴石洲收起食盒:“我不会帮忙。”

牢门再度紧闭,沈翎激动得落泪,身上的伤似乎都不再疼痛。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这个姐夫挺好慢着貌似哪里不对。

京城月夜,微静。

柴石洲提着一只灯笼,从柴府门前走过,在城中兜兜转转,拐过几条小巷,甩掉身后追踪的柴家武侍,在城西的一间小院前停步。

“我回来了。”柴石洲站在门前,一动不动。门分明虚掩着,却不想伸手推开。

“今天晚了。”那张脸如是凿不穿的冰面,把门拉开即背过身去。

沈翌从未想过会有求于他,繁吹谷那夜之后,就不再动过任何念头,成日在兵部处理公务,不给自己留一点空隙。

柴石洲心满意足地迈入房门,把门扣上:“与你亲弟聊了两句,所以晚了。怎么,担心我”

沈翌丝毫不关心那后半句,神色一动,像是冰面裂开一道缝隙:“沈翎,他还好吗”

柴石洲缓步过去,凑在沈翌身侧,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寒意,甘之如饴:“我给你的承诺,自然会做到。沈翎,他很好,今日过去,他已经清醒,还让我好好待你。”

一道光在沈翌眼里默了下去,双手握紧又松懈,一张心绪复杂而纠缠,让他的心长久以来沉于混沌:“你做的,我会谢你。从今往后,你要我做的,我都会做。”

雾气蒙上柴石洲的双眼,隐隐透着猛兽缠斗的血丝:“我再说一遍,你给我听清楚。我救沈翎,不是要你报恩,只是因为他是你唯一的弟弟。我怕你会不顾一切地救他,怕你因此伤到自己。”

“你又想说那句话”沈翌坐回桌旁,想斟一碗茶,然他把手覆在茶壶上,却发觉自己的手止不住颤抖。正想作罢,一只温凉适当的手倾覆而上。

“沈翌,我说过,我看上你了。”柴石洲低下头去,吻在他头顶,感觉不到他的闪避,更没有从前的拒绝。

这样的沈翌,是在报恩,是在屈从

一股波动在心间发胀,似要往周身血脉蔓延,沈翌强忍着,守住最后的自觉。

不过是一个吻,究竟在动情什么他是柴石洲,不是邹亭。那一晚,说得已足够清楚。

柴石洲托住他的下颚,微微上抬,凝视他紧闭的眼,似乎看穿他隐藏的泪意。近乎禁欲的面容,在此刻,最为让人动心。

热气在上空轻拂,一个吻将至未至,沈翌不懂他在等什么,只得陪他一同耗下去。

许久,柴石洲只是静静看他。端看他因紧张而颤抖的眼角眉梢,还有几乎握出鲜血的拳头,与渐渐褪去血色的双唇。

轻微而小心的手势终究发生变化,柴石洲蓦地将沈翌打横抱起,如前几日那般,放置于宽大的睡榻上。

沈翌呼吸急促,明白即将到来的一切。思想在抗拒,可身体已不由自主地放弃抵抗。

柴石洲一手锢住他的右肩,另一手如是拨弄琴弦一般,在他襟口来回轻跃。俯首,音色微醺:“是报恩、还是真心呵,沈翌,你的身体已经告诉我了。”

、第169章 光天化日

日复一日,沈翎尽力恢复,皆是趁狱卒不注意,暗暗活动筋骨。奈何伤得太重,他独自一人也无太多力气,最终只能扶墙走个两步,但与前几日比起来,已是进步不少。

常来送药送粥的柴石洲,近来探望的次数越来越少,据他所言想要避过乐渊的耳目,有太多细节需要部署,为了不牵连更多的人,他不得不加倍谨慎。

的确,这不是闹着玩的。柴石洲身为柴廷之子,又私自勾结不少势力。一旦出事,只怕朝上卑躬屈膝的大臣,得活生生卡到剩一半。

也不知柴石洲给的是什么药,装在小瓶里,让沈翎每日服用一粒,眼下全身上下又痒又疼,从早到晚没一刻安歇。为了不让狱卒察觉,他只得强忍着。

又是一夜浅眠,沈翎困得睁不开眼,可肌理之中一簇一簇的疼痛,使得他被迫保持清醒。

墙缝里透出白光,大致是天亮,沈翎伸手去身后摸药瓶,可惜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个形状。

难不成被老鼠叼走了这么说来,昨夜还是有睡上那么一会儿。

现在不是庆幸这个的时候,沈翎侧过身,避过肩上正在结痂的伤口,企图在牢房里寻到药瓶的影子。

两眼扫了许久,药瓶仍是不见踪迹。沈翎不禁去想,如果一天不吃药,会不会怎样

白光逐渐倾斜,日头上去不少。大概临近正午,沈翎仍是没找到那个药瓶。不仅是药瓶,连送饭的狱卒也没个声。

不是第一次了,沈翎一身叹息,歪在墙边,想暂时眯一会儿,睡了就不饿了。

缠着绷带的脑袋移回墙边,与墙体轻微碰触,突然爆发剧烈疼痛

阔别多日的痛楚再度侵袭全身,沈翎疼得视线一阵迷糊,一口气没喘上来,咳了几声。

不止是疼,还有伤口愈合的痒,两种感觉交杂在一道,令沈翎微微喘气。

难道柴石洲的药止痒又止疼难怪这几日伤处疼得还不如上次断腿。

沈翎不及想得更多,包裹在深处的伤口似乎全长了绒毛,一个劲挠着,可骨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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