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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大手迅速环上他腰际,将其往后一拉,狠狠箍紧,死死扼在怀中。直到那副身体不再挣扎,这才松了松。
虽是背对着,越行锋仍是轻易猜出他的窘迫,有意道:“想我了”
沈翎哪肯承认,做样子掰了掰腰间的手臂:“那边有点冷,等暖些,我就回去。”
越行锋只管箍着,也懒得拆穿,故意唉声叹气:“明知外间的睡塌窄的要死,你还硬要挤上来,两人挤成一团,能睡得着”
“应该可喂”沈翎一声惊呼,身体已让那人拎着一旋。
“这样好点。”越行锋看着某人趴在胸口,还紧闭着眼,不禁笑道,“你怕什么”
沈翎哪里有心思应他眼下这姿势,若是让花冬青见了,准得拧耳朵。好在夜里暗得很,免得这张脸让他看了去,又得一顿嘲笑。
越行锋虽看不清,但一样能感觉某人的下巴撞到胸口:“低头做甚害羞脸红”
沈翎不敢大声嚷嚷,只得轻声道:“给我闭嘴”听起来,毫无气势。
两人相对片刻,呼吸交错,彼此自然而然生出异样。
有人不着急,可有人的呼吸已然急促。
终是听到弱弱的一声:“不如去里间”
天色渐明,在里间睡塌上抱成一团的两人,丝毫未觉危机逼近。
花冬青自觉昨日已足够苦口婆心,满心期望推开房门后的场景是一片和谐清新。即便晚上发生什么,至少也该各归各位,免得下人进屋一瞧
到底还是期望过高,两人搂着睡也就罢了,衣衫还丢得遍地都是,简直没法忍
“给我起来”花冬青一把掀去两人薄被,目色正直地盯着,“要不是我担心得一早过来,你们是不是准备让外人看个够本”
“表、表姐”沈翎胡乱扯了褥子遮掩,
“别怕,那些下人,嘿嘿,还睡着呢。”越行锋不紧不慢地从花冬青手里拽回被子,“昨夜睡下前,我给他们做了宵夜,顺道加了点补身的药材。”
花冬青一听明了,暂时消了气仅仅是暂时,当她看见沈翎一脸疲倦,怒火又起。
但,又能如何外头守着的武侍可没吃宵夜,眼下正精力充沛地听着房里动静。
花冬青强迫自己把气咽下,抖着嘴角:“你们、你们给我起来快”
、第115章 闲来无事
买家来得很准时,几乎在沈翎系上衣结的后一刻,入了宁园的门。
一身宝蓝衣衫,乃是极品雪莹蚕缎子染就而成,除却极富之人,此种衣料仅能着于王孙贵族之身。看他侧身坐在园中,那匀称身形,分明是个年轻人。
通常来说,与花家接触的买家皆是中年人或老者,其中不乏代人交接,多是惧于与花家扯上关系。然今日此人似与昨日册子里写的相似,莫非是本人有胆量。
沈翎不过着了寻常青衫过去,抬手作揖:“不知阁下可是连公子”
蓝衣青年悠然起身,侧目而来的光彩如是天山玄冰,眉目冷肃,他望着沈翎,一言不发。
“哥”沈翎惊得身体后倾,步子颠了颠又稳住,绕到沈翌身前,低声问,“哥,怎么会是你”言谈间,不断往他身后去看,生怕有人监视跟踪。
“为何不能是我”沈翌语调平淡,看似冷漠的眼色,却在沈翎周身巡视。
沈翎骤然记起,“连羽”这个名字,沈翌曾在禹州用过。当时,他便是以这个身份献上战国玉璜,从而入宿秋水山庄。
沈翌谨慎盯着他,道出疑问:“听闻今次交易之人乃是花家少主,我本想从他口中询问你的消息。如今看来,那位少主,就是你。”
一时之间,沈翎不知该作何解释,正当此时,花冬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叫他什么”
沈翎见她现身,定是已摒退众人,遂让出身为:“他是我哥,沈翌。”
不想兄弟对一个外人毫不避讳,沈翌皱眉:“沈翎,与外人相交未深,当是谨慎。”
沈翎摆手道:“哥,没事。她是我表姐,花冬青。”
“花冬青传说中的花家大小姐”沈翌眼底戒备不减,“花家向来隐于世外,虽常借由不同身份出卖讯息,但百年未曾真正露面,她如何能与我沈氏扯上关系”
“这要问你那个爹。”越行锋适时出现,对沈翌打招呼,“别来无恙。”
“究竟怎么回事”沈翌向来不喜拖泥带水,更不喜无聊寒暄,故而略过越行锋的问候。他要的,只有重点中的重点,没有一句废话。
“还是我说吧。”见沈翎一脸凌乱,越行锋便替他说了。
从逃离京城,再到许州遇柴石州,一路折返逃亡直至画岭,再有后来香引蝶之事,与花南荛之前因后果字字珠玑,全然符合沈翌的苛求。
沈翌听闻之后,虽是对沈翎的身世感到惊讶,但仍抵不过一个姓柴的:“原来柴家常年游历在外的长子,竟是柴石州,上回阆风楼,居然没认出他来。柴廷,深不可测。”
兄长的表情不起波澜,从方才到现在,只有一次略微皱眉,再无其他表情。看着他的双眼,亦是觉不出丝毫异样。隔绝世外数月之久,沈翎想知道的,不止一点。
然沈翌不说,沈翎也忍不住发问:“哥,爹家中如何”
沈翌依旧冷着一张脸,说起昭国公府,好似事不关己,淡然到不可思议:“你死之后,帝君对父亲也算宽恕,毕竟大功在前。只不过,你的错,的确是错,即便不必祸及九族,对沈家声望也有些许影响。如今沈家威宠大不如前,我也能得此空闲。”
沈翎听得清楚明白,兄长避重就轻,定然省略不少事,沈家因此事受到的冲击,必然不是这么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这一点,从沈翌闲得远离京城,便可轻易看出。
越行锋时刻留意沈翎,自是看穿他的自责。眼下气氛冷凝,他笑道:“所以闲来无事,便冒充连家之人,来塘川逛逛么”
沈翌摇首:“并非冒充。连羽乃我多年挚友,所以才三番两次借他名号四处走动。这一回,连羽确是预购得消息,我不过借此前来塘川。”
“你得了消息”越行锋异常敏锐。
“是。我早在柴家安插眼线,得知沈翎入了画岭,此后再无出谷之象。”沈翌应道。
听兄长所言,沈翎感到疑惑,喃喃道:“不对呀,林喻的信,我分明换掉了。”话到此处,他再度想起潜入万花深潭的那个阿明。
沈翌漠然道:“问题就在于,你换了信。那日姓林的夜入柴府,说林喻寄信回家,可信中空无一字,这才起了疑。我一得到消息,便马不停蹄赶来塘川,但愿比他们早到一步。”
“你被骗了。”一声轻笑,出自越行锋之口,“你确定那个姓林的夜入柴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