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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翎认真打量两人目前的奇特姿势,飞快蹦下软榻,对跑堂兄解释:“大哥,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昨晚是睡地上的,不知怎么早上一醒就反正不能怪我”
“我懂,我懂,两位客官继续,继续哈。”跑堂兄敬业地合上门,一溜烟跑了。
“你懂个屁啊”沈翎朝门外的影子一吼,回身看着悠然自得的某人,“你满意了”
越行锋顶着一头散发,起身披衣:“我不知道你在意什么,反正你我出了望山楼,那跑堂还一辈子记得我们还是说,你叫得更大声一些,让所有住客全都知道更何况,你我如此,有何不妥”
沈翎道:“有何不妥大大的不妥好么”
越行锋坐到桌前:“快吃东西,该走了。”
沈翎看着边上一个包裹,打开一瞧,是一堆干粮:“走你要去哪儿”
“是我们要去哪儿。”越行锋提醒道,“午时之前,必须离开许州。”
、第024章 贴身还债
“离开许州”沈翎斜着身子往窗外一瞄,“这么急”
“人怕出名猪怕壮。我救了许州首富的儿子,接下来的赏金单子肯定接也接不完。一堆有钱老爷来哭着喊救命,我可招架不住。”越行锋撕开一块馒头,示意沈翎一同来吃。
听他一说,沈翎终于明白他为何救人救得那么利索:“原来你是吃赏人。上回在京城伤成那样,眼高手低了吧”
撕馒头的手一顿,越行锋道:“那次不是生意。”
沈翎拿起馒头,咬了一口,方才记起:“喂,那你出许州,关我何事。”
越行锋舀了一碗小米粥推给他:“你不是要报恩么千金的债,你不跟着,该怎么还”
沈翎面无表情,顿时对饭菜没了胃口:“我不介意在许州等你。”
“我介意。”越行锋叹道,“没有沈二公子服侍,越某寝食难安。”
“这样很好啊。你寝食难安,我就放心了。”沈翎勾唇一笑。
“山寨”
“好的,我去。”
一句威胁,如此轻易。沈翎顿觉“骨气”这种东西,愈发奢侈。
结账出客栈,沈翎在边上候着,只觉越行锋丢出的金锞子有点眼熟,走近多看两眼,立马认出这是他的钱那人分明说随手丢了,没想到竟是给占了
沈翎气得头晕,竟然拿别人的钱当大爷如此不要脸的事,也只有越行锋做得出来。
此时,越行锋付完账,扭头过来:“翎儿,我们走吧。”
翎、翎儿沈翎整个人石化了,后心像是抵着一根冰锥子,口齿正结巴着,手腕已被越行锋拉过,迅速拖出客栈。
直到上了马车,沈翎仍没回过神。有人在耳边打了响指,他蓦然惊醒:“你刚才喊我什么来着这么恶心的称呼亏你喊得出来”
越行锋两手枕着脑袋,悠闲地倒在一边:“翎儿嗯,我觉得很好啊。难道你喜欢我叫你小沈子或者小翎子”
沈翎冒了一身冷汗,暗自嘀咕:“还不如翎儿。”
“你也这么想不是以后就这样喊了。”越行锋耳尖,得意笑着。
“若让我哥听到,他准扒了你的皮”沈翎咬牙切齿,恨不得亲手将他剥皮抽筋,奈何实力悬殊,眼下只能干瞪着过过瘾。
“他想扒,也得在呀。”越行锋有恃无恐。
沈翎想起个重要事:“我问你,你不是说把我包袱扔了为什么钱在你那里快还给我你这是抢劫”
越行锋将他指过来的指头弹开:“是你自己说你的命何止千金,那些银两不过杯水车薪,抵不了你多少工期,你还是别惦记了。”
沈翎觉得心口疼,手捂着说不出话。要说活了这么些年,所受的气加起来也没这两天多。
马车缓缓停下,越行锋揣了个包袱出去:“翎儿,我去换点路费,你在车上等着。”
“再叫我翎儿,小爷撕烂你的嘴”沈翎瞄见包里一叠银票,“难道奚家给你的是银票”
“没,我只向他家要了一条船。”越行锋看他神色狐疑,坦然道,“这是你的银票。”
“我去你快还”话没说完,见他两指戳来,浑身便再难动弹。
越行锋笑了笑:“翎儿啊,乖乖待着,我马上回来。”
现时沈翎想的完全不是称呼的事,而是他如何把沈家的银票换成真金白银。云氏既然下了令,那么在他灰溜溜回京之前,那些银票断然是用不得。沈翎想着,有点开心,他很想看到越行锋挫败失望的神情。
不过,沈翎败了,越行锋回来时,手里已拎着沉甸甸的布包。
越行锋为沈翎解穴,觉他目色惊异:“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你用不了的银票,而我却能用”
沈翎点头,低声问:“你该不会拿刀逼他们”
“这么无耻的事,我可做不出。”越行锋抽了张银票摊给他看。
“你还好意思说无耻的事,你做的还少”沈翎往银票上一瞧,银票还是那张银票,只是右下角的沈家纹印已然消失
、第025章 人混江湖
直到渡头,越行锋也没将化去纹印的关窍告诉沈翎,仅以家传之秘不可外传为由,一次又一次把沈翎的心思给挡回去。
那个许州首富给越行锋的赏金是一条两丈小船,宽敞说不上,但有个遮风避雨的船篷,也算凑合。一条船值不了多少钱,看来找越行锋当苦力还蛮划算。
许州乃临水之城,行的多是内河通商,自前朝凿宽河道后,船只往返更是络绎不绝。故此,寻常路人想找一条船,当真难上加难。
据此推断,越行锋不要金银,但求一条小船,定是别有目的。或许正如他所言,必在午时之前离开许州他走得很急。
小船一阵晃悠,险些把船头的沈翎给震下河去。他抚了抚心口,暗道自己是一只旱鸭子,要是真一头栽进水里,也不知越行锋会不会发慈悲下水一救沈翎想到这人算账的本事,要是再来个千金,他岂不是要还两辈子
沈翎回船篷打盹,听越行锋忽然大喊:“翎儿,唱支小曲来听听。”
手边有一套茶具,沈翎真想抡过去摔他一脸:“不会”
越行锋故意停了船篙:“你要是睡了,我一个人撑船,岂不是很无趣。”
“知道无趣就该请个船夫小爷包里的钱还少了”沈翎这么一吼,睡意全消。
“有我在,为何还要请人”越行锋轻佻的眉眼,忽而侧去他处,莫名其妙变得正直,“行走江湖,多靠自己为好。若是请的船夫居心叵测,你我可得完了。”
沈翎不懂:“你不是很厉害吗还怕一个船夫造次”
越行锋摇头道:“一个人能力有限,再如何防备也敌不过有心人布局。就像你贸贸然从家里逃出来,被人算计了,不是手足无措”
沈翎歪着脖子,想看一看越行锋的脸。在他心目中,越行锋压根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