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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哥透过半透明的塑料袋看见了里面的烟酒,脸色登时缓和下来,对围上来的工人挥了挥手,说道:“都回去干活吧,这儿没什么事了。”旋即打量了一眼时浩东,猜到时浩东肯定有事相求,否则不会凭白无故地给他送礼,说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想回工地来做”
彪哥只是手下有几个苦哈哈跟他混饭吃,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黑道人物,而且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工地上监工,所以并不知道时浩东如今在三口区是炙手可热的人物,理想当然地认为时浩东混不下去了,要回来接受他的盘剥。
时浩东微笑道:“彪哥,我已经找到了一份零工,勉勉强强还能糊口,暂时就不来打扰彪哥了。”指着惊魂略定的朱锋,续道:“这是我表哥朱锋,是他想来跟彪哥混口饭吃,还望彪哥不计前嫌,收留我表哥。”
朱锋适时地叫了一声“彪哥”。
彪哥瞟了一眼朱锋,接过时浩东的塑料袋,看了一眼里面的烟酒,旋即抬头望着时浩东,说道:“行,看在你这样有诚意的份上,我就答应你了。”又对朱锋道:“小子,能吃苦吧,不能吃苦的话趁早滚蛋。”
朱锋虽然性格懦弱,但来自乡下地方,身子骨结实得很,也吃遍了各种苦头,见彪哥相询,连忙说道:“能,我能吃苦。”
彪哥点了点头,说道:“一个月八百块,现在去换衣服,马上上工。”旋即招呼了一个工人过来,让那个工人领着朱锋去了。
时浩东客气道:“彪哥,以后我表哥就麻烦你多多照顾了。”
彪哥看了一眼手中的塑料袋,看也不看时浩东,说道:“好,没事了吧,没事了的话别打扰我睡觉。”说着又躺在了躺椅上,戴上了墨镜。
时浩东见彪哥这么傲慢,直有种把他的墨镜打爆,塞进他眼睛里的冲动,想到朱锋还要跟彪哥混,忍了下去,说道:“那我就不打扰彪哥了。”
彪哥“嗯”了一声,挥了挥手,示意时浩东快点走。
时浩东拳头紧紧握了起来,在三口区,就连森哥对他都礼敬有加,这个彪哥算什么玩意儿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呀
长吁了一口气,强忍下揍人的冲动,去施工处找到朱锋,和朱锋打了声招呼,往工地的入口走去。
走出工地,沿着工地外面的公路一直走,不多时就到了一个拐弯处,这个拐弯处的弯度比较大,根本看不到弯道另外一边的情形。
时浩东正要转过弯道,忽然,一辆白色轿车疾驰而来,心中一惊,双脚一蹬,猛地往旁边扑倒,匆忙往外滚去。
方才滚出,只觉劲风擦身而过,登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刚才自己的反应如果稍微慢上那么一点,这条命非交代在这不可。
第七一章 没风度
时浩东爬起身来,见那张白色轿车发猛地刹住,发出“吱”地一声尖锐响声,紧接着轿车前排驾驶位跳下一个司机摸样的男子,登时怒从心起,这司机不长眼睛的么在这种弯道上也开得这么快
当下就要喝骂,不料那司机竟然捞起了袖子,先行喝骂出来:“草哪来的穷小子,找死是不是找死也他么的给老子滚到别处去。你认得这是什么车不劳斯莱斯哼,撞坏了一点,你赔得起么”
时浩东怒极而笑,撞人还有理了劳斯莱斯了不起这个司机还真是嚣张啊。
走到那个司机面前,斜睨着那个司机,左手掏着耳朵,说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麻烦你再说一遍。”
那司机见了时浩东的动作,又上下打量了时浩东一眼时浩东,见时浩东身留着一头长发,以为时浩东是小混混,讥笑道:“小子,你跟谁混的”说着推了时浩东一把,将时浩东推得后退了一步,续道:“知道这儿是谁的地方不车子的主人是谁么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老子面前,老子只要随便吼上一声,包你小子死无全尸”
时浩东在被那司机推了一把的时候,本就想当场干翻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听到司机后面的话,却又忍住了,倒想看看这张车子的主人是谁这小子怎么叫自己死无全尸
心中冷笑一声,口上说道:“那请问大哥这儿是谁的地盘车子的主人是谁啊。”
司机嚣张地指着时浩东的鼻子,道:“小子你给我听好了,这儿是彪哥的地头,我只要喊一声,保证你躺着出去,车子的主人是谁华兴市有几个开得起劳斯莱斯的用你的脑子想想吧”
时浩东哑然失笑,真他么的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啊,彪哥那种小角色也拽起来了。
至于这张车的主人,时浩东也已经隐约猜到了,这个工程是东华房地产公司的项目,而对方又是开着劳斯莱斯来的,足以见得车子的主人是东华集团的核心人物,说不定就是东华集团的董事长。
也难怪这个司机这么嚣张,以东华集团的财力,用钱都能砸死人。
不过时浩东却不吃这一套,有钱又怎么样惹毛了,照干不误
当下笑道:“还没请教大哥怎么称呼”右手拳头握得紧紧的,却听那司机得意扬扬地道:“好说,贵哥就是”
“草还敢在我面前称哥”
时浩东心中的火山彻底爆发出来,猛地一拳击在司机头上,只将那个司机打得当场摔倒,跟着一阵猛踢,猛踩,似这样狗仗人势的东西,无需对他客气。
那个司机痛得哼哼唧唧,好几次想爬起来还手,均被时浩东一脚踹倒。
说到打架,时浩东的经验何等丰富又岂是这小小司机能比得了的
好一会儿,时浩东收回脚,掏出一支烟点着了,深深吸了一口,望着那个司机说道:“对了,你是什么哥麻烦你再说一遍。”
那个司机双目中尽是怨毒之色,正要答话,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回事”
时浩东侧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两扣西装的年轻女子立在轿车边,这个年轻女子约莫二十多岁,面容白皙,鼻子精致而高挑,里面穿的是一件白色衬衫,黑白相间间,不苟言笑,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