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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这张便笺应该是阮若的,毕竟能这么称呼陆斯扬母亲的人不多,而阮若又住在这里,最是有可能。
夏夏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信件,最上面的日期,恰好就是陆斯扬母亲车祸的那一天
如此说来,这是陆斯扬母亲留下的最后一封信了
而这封信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写完
夏夏有锌迫症似的急于知道真相,然后强行将信件和这张便笺联系在了一起
陆斯扬的母亲,不可能把这样一张无关紧要的便笺一起放在信封里,而且看便笺的折叠,也像是无意间粘住了信纸被收进去的,她是不是有理由推断,如果这张便笺真的是阮若留下的,那么陆斯扬的母亲就是因为要赶去和阮若见面,所以信才写了一半
夏夏认为自己推论很合理,这就拿着那张便笺去找了陆斯扬。
“这是谁的字迹,看得出来吗”
陆斯扬眉头微拧,说:“阮若的字迹,她喜欢小楷。”
夏夏的第一个推理被证实,紧接着又问:“伯母平时都是什么时候写信”
陆斯扬摇头:“有时候在早上,有时候在晚上。”
夏夏点点头,这么说来,她的第二个猜测也是有可能的。
“这张便笺,是我在妈的信里找到的,那封信,正好是她出车祸的那天早上写的。”
陆斯扬握着便笺的手突然收紧,说:“如此说来,那天早上,是阮若约我母亲出门”
“目前看来是的,而且妈出门的时候应该很匆忙,不然不会连便笺这种东西都收了进去。”
“妈和阮若约定的时间是在八点左右,阮若八点钟的时候,给你打电话说阿姨出了车祸,可是九点钟的时候,阿姨还给我打了电话,你九点多赶到医院,伯母还在抢救,这中间有些事情太蹊跷了,明天我们去抢救的那家医院查查吧,看阿姨到底是什么时候入的院,这样能反估算出阿姨出车祸的时间,看看阮若到底说没说谎。”
陆斯扬眉头蹙得更加厉害,问夏夏:“如果是阮若说谎了呢”
夏夏沉默了很久,才说:“如果阮若说了谎,那就只能说明她早就知道会发生车祸而且她别有目的”
陆斯扬的拳头瞬间收紧
其实从开始怀疑母亲的死有疑点开始,他就把阮若当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好,明天我们祭拜完母亲之后,就去医院查”
夏夏捏了捏陆斯扬的手,示意他放松一点,然后她突然说:“你早就知道,那里面装的那些信,都是写给陆峰的对不对”
陆斯扬不想承认,但也没否认,他对陆峰的恨和怨,总是会随着一些回忆不自觉地加深
夏夏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自己又猜对了。
“老公,那些信能不能交给我处理”
陆斯扬一眼就看穿了夏夏的目的,问:“你想把这些信交给陆峰他没资格看这些信我母亲写这些,从来就没想过让陆峰看到”
夏夏轻声一叹,说:“如果妈不想让陆峰看见,就不会写这些东西了,妈对陆峰的爱,比你想象得要浓烈。”
陆斯扬刚刚放松的手再次收紧。
夏夏也不指望他马上就能想通,故作轻松地笑了一声,说:“好了,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了,我看看你给我做什么好吃的了”
陆斯扬将两份意面和一份汤端上桌,夏夏分明吃不下,可还是硬着头皮吃了,陆斯扬已经够难受了,她不想再让他为自己的身体担心。
第二天,两人很适应这里的时差早早就起床了,在花园里摘了些新鲜的花之后,就去祭拜陆斯扬的母亲。
可是两人到墓园的时候,却发现陆斯扬母亲的墓前,有一新一旧两束鲜花,陆斯扬的目光也在看到花的瞬间狠狠收紧
玛格丽特
她母亲最喜欢也最恨的一种花
在和陆峰离婚之前,这是她母亲最喜欢的花,可是和陆峰离婚之后,她的母亲就再也没有养过这种花,山丘上那么大的花园那么多的花,母亲却独独执着地不养玛格丽特
这些花难道是
第733章 那他只会更恨
陆峰
除了陆峰,陆斯扬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
而且夏夏昨天到的时候,也说好像看到了陆峰,难道陆峰真的来了这里
陆斯扬感觉自己的情绪在不受控制地下陷,猛地上前一步,将墓前的两束花给扔到了一边。
夏夏有些目瞪口呆,但是现在的陆斯扬明显不对劲,她怯怯地不敢问,听话地把自己的花放到了墓前。
而陆斯扬静静地站了几分钟之后,又突然走到一边,拿出手机给杨特助打了个电话。
因为母亲的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陆峰,如果陆峰真的带了一个和母亲神似的女人一起来这边,那他只会更恨陆峰
“帮我查一查,陆峰这几天去了哪里还有查查他是不是真的和一个叫欧阳蕊的女人在一起。”
陆斯扬讲电话的声音很小,可夏夏还是听到了,能让陆斯扬突然有这么大反应的,原来是陆峰,看来刚才被陆斯扬丢掉的那两束花可能是陆峰送的,昨天她看到的那个人,难不成真是陆峰
陆峰比她们早离开a市,所以她到达陆斯扬母亲故居的时候看到陆峰离开,在时间上是有可能的。
而且陆斯扬居然也知道那个女秘书叫欧阳蕊,他应该早就调查过了那个人,看来陆斯扬对任何和他母亲有关的事情,都非常重视。
“夏夏,按照我外祖父家的规矩,儿媳进门,要给长辈磕头,你如今有了身孕不方便,就给母亲鞠三个躬。”陆斯扬打完电话之后,立刻就过来和夏夏说话。
夏夏恭恭敬敬地鞠躬,然后对着墓碑说:“妈,您挂在床头的全家福我看见了,谢谢您在没有见过我的时候,就把我当作您的家人,虽然我来迟了七年,但是您不用觉得遗憾,以后每一年,我都会和陆斯扬来看您的,我也一定会照顾好陆斯扬,给他一个完完整整的家。”
陆斯扬听着夏夏的话,嘴角不自觉地翘起,眼眶却有些湿润了。
他的幸福,的确来迟到了七年,可是现在,他没有遗憾了。
等祭拜完之后,陆斯扬就和夏夏去了一趟当年抢救他母亲的医院,刚一下车,一个穿着随意的中年男人就迎面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