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新的一天（2/2）

李凡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樊篱的眉毛拧着，脸色愈加严肃。

李凡一急，大叫：“我中国来的，你不要扎我。”

樊篱一愣，李凡又说：“不要把我仍到雾都。”

樊篱脸色一变，猛地坐起来，捏住李凡说：“你知道那里叫雾都，你在那里昏迷却没有死去，你有黑色的眼睛和黑色的头发，你到底是什么人说”

李凡感觉肩膀越来越痛，骨头像要碎了似的，眼睛越来越红，甩开樊篱捏着肩膀的手，吼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不想我在这里就让我走啊，我又不欠你什么，不信就算了，你捏个什么劲啊”

李凡红着眼睛吼完之后便急匆匆地下楼，樊篱愣了一刻，下楼去追。

李凡下楼踹开门，俩步未迈，晕倒。

昨天有点搞笑呢，那人给自己吃住，自己却一副离家出走的小姑娘的样子，捏捏肩膀都不行。

樊篱依旧面无表情的样子，李凡却感觉到樊篱不高兴的。

李凡有时候对身边发生的事物有不可思议的敏锐度。

无缘无故，不知感觉从何而来，就像是胡思乱想。但它注定变成无可奈何的现实，就像经常一起嬉笑打闹的父母会突然离婚离去，留下不知所措的自己。

樊篱小口地喝粥，不发出声响。李凡在姑妈家吃饭时很规矩，于是饭桌上静悄悄的。窗外，俩个灰雀在打斗，喳喳的声音传到了客厅里，李凡有点烦。

李凡小心的看樊篱的脸，他的眉毛离眼睛很近，看不出喜忧。李凡放下筷子和碗，一分钟后，又拿起筷子，继而又放下。

李凡这些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发出声响，樊篱却在他再次放下筷子后眉头紧皱，眼睛盯住李凡的双目。

李凡心里一慌，手里的碗便砸到了桌子底下，粥和碗的小碎片扬起，溅到樊篱的脸上。

樊篱用手把污秽抹去，眉毛像蓝色的毛毛虫一样挤在一起，眼珠左右移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血，血，蓝色的血。”李凡喃喃地说。

李凡低下头去拿餐巾却没有看见樊篱刹那间变得难看的脸色。

李凡手里的餐巾还未递过去，就被樊篱用猛力拍到了地上。

地下的米粥、瓷器的碎片和黄色的餐巾混合在一起。

李凡眼睛瞬间瞪大，樊篱却慌乱转过脸，不去看李凡的眼睛。

片刻，樊篱转过身。

杂乱的声音响起，餐桌上的汤匙、碗筷被樊篱挥手甩到了地上。

樊篱疾步进入卧室，摔上门，锁紧。

李凡听见锁门的声音便没跟上去，而是默默地打扫地上留下的碎屑和食物。

小楼里很安静，李凡坐在客厅里发呆。

“吱。”樊篱打开了房门，坐在李凡旁边，也不说话。

他脸上没有流血的痕迹了，也没有伤疤。地上很干净，就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半晌，李凡开口：“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怎么到你口中所说雾都的，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很感谢你给我住的地方和食物，我想我可以找一份工作，然后搬到别处去，不会再打扰你。”

在李凡站起来之前，樊篱按住了李凡，手指扣住他的肩膀。

这次倒是没有使劲捏，他的手蛮温暖的。

樊篱只是默默的看着他，没有说话，一向清冷的眼眸竟透出了些许关怀。

樊篱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说到：“等一下我带你出去，你去洗澡，楼下有洗浴室。”，，；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