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价格纷争(1/2)
云儿忽然觉得很渴,就对鱼儿水儿说:“鱼儿姐姐你们两个去楼下大厅里,走廊过道有些打开的箱子,拿来十几个易拉罐的饮料,就是那些铁皮的罐子。不好拿就倒出来一个空箱装着,你们两个抬回来。”鱼儿水儿答应着去了,很快把易拉罐饮料和几个瓷瓶装的酸奶拿回来。云儿拿起来一个瓷瓶,用贴在瓷瓶子旁边的吸管扎开纸面的封口吸食起来,鱼儿几个人学着主子的样儿照做不误。水儿喝了一口就皱着眉毛说:“主子快别喝了,酸了。”
一句话就把云儿逗得笑蹲在地上,指着水儿断断续续地说:“你真是个棒、棒槌,这个是酸奶,自来就是酸的。”
“啊还有出酸奶的奶牛啊”水儿一句话就说到老根儿上了。
云儿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主子啊,这是您定的价格吗”鱼儿的脸皱得象个包子。
“是啊,怎么了是高啊还是低了”云儿很纳闷鱼儿为什么这个表情。
“再低一点就不如白送人了”
“你是说我把价格定低了”
“这么好看的首饰您五十文就卖了”鱼儿举着一个被称为牛角材料的步摇愤愤地说道。
“你想卖多少”
“最少也得一两银子吧”
“你想当劫匪呀我悄悄告诉你们两个,这个东西本钱不是很多的”
“您给我打住”鱼儿第一次自称“我”,也是第一次在水儿面前对云儿态度强横:“您傻呀有说自己的东西本钱低的吗咱们这里是大清,不是异域再说了,您和王爷买回来这些东西,不用想就知道有多辛苦了。买回来不是为了赚钱的吗一文钱买的,再卖一文钱,您是不是有病啊如果您不按大清的价格卖,是不是得把别的商家都给挤兑黄铺儿啊”
鱼儿的强硬态度可把水儿吓坏了,拉着鱼儿的胳膊使劲摇:“鱼儿姐姐不可以这么和主子说话”
鱼儿这才想起来自己说话的态度不对了,赶紧认错儿:“对不起主子,奴婢失态了,请主子责罚。”说着跪下了。
“干嘛说跪就跪的赶紧起来”说着就来拉鱼儿。鱼儿死活不肯起来,眼里盈满了泪水:“我家相公说您在异域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累,还经历了生死劫难,把自己家的古董卖了换钱买的一些货物。不管在异域是多少钱,您回来就是在大清的这块地方生活,要按这里的规矩办事。奴婢求求您再不要说买来的东西便宜了好不好”
“好好好,我知道了,这不是没别人吗再说也不是所有的东西买的时候都便宜,我说的是今天咱们看的。”云儿只能往回拉话。
“不管是什么,再不要这么说了好不好奴婢求您了”说着就要磕头。
云儿给水儿使个眼色,俩人一起把鱼儿拉了起来。
“我不是答应你了吗怎么会这么大的反应”
“您回来这几天,奴婢就心里就一直犯堵。大厅里的、配楼里的、还有苏州宅子里的、四合院的、府库的,还有送人的那些礼物,奴婢不知道您和王爷花了多少钱、操了多少的心运回来的。不是为了回来赚钱的吗怎么能不当回事呢奴婢跟您打个赌,您把这里的东西每样挑出来一点拿给福晋看,让她给定个价,您对照一下,看看差多少别总是用异域的眼光来看大清好吗”
“还是算了吧。福晋不熟悉异域的价格,如果定在十两一个簪子怎么办我怎么反驳”
“那不是更好吗”
“做生意是要赚钱,但是赚钱也得有个底线,不是越多越好,是适可而止。经商也是有规矩的,要赚钱但是不能唯利是图。福晋她不知道这些东西是用什么材料做的,肯定是用大清的标准衡量,可是你们知道吗一旦福晋定了价,我就再也没有说话的权利给异域商品制定价位的是我,我熟悉这些东西的本钱,这是那边大姐和王爷给我的命令”
“主子主子奴婢错了您别生气好不好”鱼儿一下子就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也明白了自己今天的冲动犯了主子多大的忌讳,赶紧跪在云儿的面前:“奴婢无知奴婢”
“好啦动不动就下跪赶紧起来,我又没有怪你有些事你们不知道内情。如果说我定的太低可以稍稍提一点,但是说一个这样的簪子卖一两银子就等于打家劫舍了”
“奴婢错了,请主子责罚。”鱼儿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主子极少和自己这么严厉,说明自己是真的气着她了。
“赶紧起来好不好”云儿最害怕这种可怜巴巴的样子,伸手把鱼儿拉了起来,嗔怪地说:“多大点的事儿值得这样不知者不怪罪。”
云主子病好了以后,就没见她发过脾气,怎么今天发了脾气其实鱼儿并没有觉得自己说的错离谱了,既然经商就要赚钱,赚钱就是赚的越多越好,怎么还生气了
水儿也吓够呛,庆幸自己没多嘴。其实她和鱼儿是一个看法,云主子带回来的东西那么好看、那么精致,肯定能多卖钱。大老远的把东西带回来不就是为了赚钱吗
主子拿出来的那根簪子要是大清出产的,怎么也能卖二三两到五两银子,再少也不能少于一两银子,最低也得五百文吧主子的意思是超过三百文都不行。这些可都是咱们大清没有的新样货物啊,要是卖低了以后往上涨钱就不容易了。
虽然是心里这么想,说出来是万万不敢的,鱼儿姐姐都碰钉子了。
看云主子的意思是对福晋也有点不满,也是啊,鬟儿一再挑事,福晋都没有给主子出口气,搁谁心里也不痛快。不管怎么说,云主子也是王爷的女人,跟王爷是夫妻关系,还给王爷生了三个孩子,你鬟儿是谁呀没事就说三道四的,换一个人大嘴巴就呼上来了。
其实云儿也没有太严厉的言辞,但是在鱼儿来说就是很严重地冲撞主子了,很害怕也很后悔。最后悔是说让福晋给定个价,自己是主子房里的人,怎么向着福晋说话了这不是背叛主子吗越想心里越窝心。鱼儿不知道主子说的那位大姐是什么人,但是提到定价的事是大姐和王爷说由主子说了算,这里边就没有福晋的事了。自己是把福晋抬来压制主子吗这以后主子还能信任自己吗就觉得自己的过错太大了回家做饭也是一路哭着做完的,水儿怎么劝解也不听。她对云儿没有任何的意见,就是恨自己没长脑子,其实是把事情想的太严重了。
且不说各人怀的心思,晚上是水儿的班,老早就来陪云儿了。揣着一百个小心服侍着。在沐浴后到睡觉之前,云儿还是在看拼音,实际上是在看缝纫机,想仔细看看这里都是做什么用的缝纫机。她准备做一批烧卖包投入市场,做烧卖包非常简单,最复杂的一道工序是用金线锁边。如果用码边机来锁,那就简单到家了,一个直径七寸的圆形纱料一分钟就能锁完,用手针锁怎么也得半小时,还不可能有码边机锁的那么针码完全一样大小。
缝纫机全都在堂屋这堆货物里,就在靠最外面一层货物的第二层。云儿吩咐鱼儿水儿把外边的一层箱子挪走了最上面的一层,去拿那个码边机,纹丝不动云儿用天目去看,怪不得,一个箱子里面装了四台码边机还有其他的附件、安装工具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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