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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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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了公验,交了入城费后,钱里正带着众人直接往县衙而去。刚到县衙门口,他们就看到云老太和朱氏被带进了衙门。

钱里正走到县衙门口,不知同那里的衙役说了甚,那些衙役便带着他们从另一个侧门进去。

进门之前,钱氏的其中一位族老问道:“你阿爷和大堂兄尚未到,你是否要等等他们,探探他们的口风”

云笙摇头:“无论阿爷和大堂兄是怎样的态度,事实不会变,我的态度亦不会变。”

至于云老头和云俊生,还不定甚时才能到县城呢。

云老太把家里的钱财藏得太好,以至于云俊生根本就找不到铜板去租牛车,白白浪费了许多时间。

最后还是云老头做主,将云老太一套全新的衣裳抵了出去,租了人家的车。这会儿,他们怕还在半路上。

进入侧门后,一个小厮迎了上来:“诸位,请随奴往这边来。”

他笑得十分讨喜,云笙立刻就发现,他是当日来接马周的那个车夫:“你不是那个”

侍砚边将人往里边迎,边道:“奴的名字叫侍砚。”说完,还对云笙眨了眨眼。

云笙也笑出声。侍砚的郎君是马周的好友,侍砚出现在这里,意味着马教谕的朋友也在这里。

这样一来,云老太的某些打算便不能实现了。

这真是老天爷帮忙呀。

果然,走到侧厅时,侍砚对众人道:“刚刚那两位妇人,一到县衙便求见了黄主簿,请求黄主簿为她伸冤,说是家中孙女不孝,要将她赶出家门。黄主簿气得胡子都要飞起,想要接了这桩案子。明府却觉得黄主簿与那妇人有旧,若由黄主簿主审,难免有失公允,便将案子交给了杨参军。”

这与钱里正猜测的不离十。

只不过云笙没有想到,县令不是什么案子都接的。有些案子,他可以直接交给参军主簿决定,可见有些电视剧里,一些家长理短都找县令判决都是不可信的。

对了,称呼县令不能叫大人,要叫明府。

到了侧房,因为里面主审尚只传唤了原告被告,钱里正等人便被留在一边等候。

进入县衙侧房后,云笙才发现,县衙里竟然没有凳子除了手持杀威棒的衙役、告状的云老太婆媳,主审、陪审和记录官都是跪坐在垫子上的。

垫子前一张矮榻,上面堆放着案卷。云老太站着陈述案情,记录官便笔直地跪坐着摘记。

云笙感觉自己的膝盖隐隐作痛。

当初刚到云家时,她心里还嫌弃云家全是矮脚凳,可如今到了县里,才发现整个县衙里却一条凳子都没有。矮脚凳是从胡人那边传来的,世家大族都不屑于此,整个大唐上层还未接受。

县衙里的重要职位都是士族子弟担任,这儿自然也没有凳子了。

云家也算是开放了,她以后再也不嫌弃了。

一见云笙几人进门,云老太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甚是可怜,指着云笙道:“那就是老妇人那不孝孙女。老妇人已是半截身子快要入土之人,没几年好活了,自家孙女,便是处的不好了,也没甚好计较的。可她可她竟要将我赶出家门啊,我这一大把年纪了,离开家里,该如何生活啊”

越哭诉,云老太越觉得自己可怜,瘫坐在地上哭爹喊娘。

像平时那样不好吗,那贱蹄子非要同她来抢东西。

凭甚抢她的东西

朱氏一边哭泣,一边扶着云老太帮腔:“阿娘,您别这样,儿媳知道您心里苦。三娘还小,她错了,您好好教她便是,可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云老太哭得声音直打颤:“都要被赶出家门了,活都活不下去了,还怎么保重身体,我的命好苦啊”

两人唱作俱佳,配合默契。云老太最后直接像号丧一样哭唱起来:“老妇人的命苦啊,二八年华入云家,生下三儿喜又忧。郎君老来终有后,家境贫寒怎堪养含辛茹苦二十年,三儿成家又生子。还未团聚多少年,晴天霹雳砸下来。大王征召去参军,二儿挥泪别家人。不过几年音信无,儿媳郁郁终撒手。家中白帆挂一年,三个小儿嗷嗷哭。老妇不忍孙受苦,把屎把尿养六年。儿孙转眼要成年,老妇体弱被嫌弃。指桑骂槐一两年,心狠手辣赶我走。杨参军,我的命苦啊”

云笙和直播间的粉丝全都目瞪口呆。

还能有这样的操作

平时还真是小看云老太了。

云笙咽了咽口水,在直播间道:“以前光听说乡下妇人吵架骂人时,可以将骂人的词编成一段一段的哭唱出来,原来竟是真的。”

“长见识了。”

“话说,这算不算是远古唐的民俗文化啊,有历史学家来鉴定吗”

“不仅仅是吵架啊,听说远古时代家中有人过世时,也要这样哭唱的。”

“胡说八道呢,这是哪里的民俗啊。”

云笙和弟妹们无语地站在那里。

杨参军和黄主簿也很无语。

原本一个神色仓皇,狼狈不堪的老太太在他们面前哭诉家中子孙不孝时,杨参军心中也是不忿的。

云笙来之前,他已经下定决心,只要老太太哭诉属实,他一定要好好判决,给那不肖子孙一个深刻教训。

谁知见到那所谓的不子孙时,他真的要被气笑了。

第36章

那个据说已经十二岁的小娘子,瘦如皮包骨头,头发枯黄,衣服褴褛,身上能看到的地方,都有许多青紫的痕迹,触目惊心。

再看跟在她身后的小娘子和小郎君,同样是一副凄惨的模样,挨打的痕迹更明显,因为瘦弱,黑黢黢的眼睛占了脸的一半,显得格外可怜可叹。

再看看这位哭得天昏地暗的老妇人,虽然头发凌乱,但是乌发顺滑;虽然脸色苍白,但是脸颊多肉,身材丰满;虽然身着旧衣裳,但那衣裳上除了几道折痕外,没有一块补丁,可见是刚从箱底拿出来的。

谁过得好,谁过得不好,一眼便可看出

若说这样瘦弱的孩子能把这样强壮的妇人赶出家门,他是不相信的。

对比太鲜明了。

杨参军心中有些不屑,又有些愤怒。这老妇人,即便是要蒙蔽他,做戏也该做全套,好歹也借一套破旧些的衣裳。

他哪里知道,云老太是不舍得损坏自己的衣裳。便是想借,她在金溪村的名声坏透了,根本就没人会借给她。她上县城这一路又吃尽了钱三拐的苦头,钱财散尽。刚到城门口,钱里正又带着人追过来了,哪里有时间去弄破旧的打补丁的衣裳

黄主簿面上冷凝,心中却十分恼怒。

这老妇人来县衙办公,说是被家中不孝子孙虐待,要被赶出家门去,指明请他做主。他听着甚是可怜,便出来见一见,哪只见到的是他女儿未婚夫婿的祖母。

既是未来的亲家,他自不好不管。

这云家虽然不在县城,但家中田地繁多,每年都需赁人耕田,吃喝不愁。云俊生手中尚有一些家传好物,打点官途十分好用。这新来的县令崔博十分不给他面子,他还是将云俊生送给他的汉白玉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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