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0 醉花荫前华阴昧(2/2)
他本来同思莞打招呼,看到阿衡却展颜笑了:“闻名不如见面。温小姐好,我是卢莫军。”
阿衡看了思莞一眼,兄长投来鼓励的眼神,阿衡依葫芦画瓢,说:“初次见面,您好,我是温衡。”
卢莫军笑,牙齿白晃晃的,像是给黑人牙膏打广告的,他说:“我知道温家有两位小姐,也知道温思尔艳名远播。昨天思莞说让我见他妹妹温衡,我起初还有些失望怎么不是温思尔,现在看来,是我眼界狭隘了。”
阿衡的脸微微红,有些不自在:“您过奖了。”
思莞笑得得意:“我妹妹哪个都好。这个可是家母的心头肉,要不是平时喜静,哪里轮得着我这做哥哥的操心。”
上开胃酒时,思莞看了看表,刚巧快到阿衡出生的正点。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系着蓝缎带的银盒子,轻咳,对着卢莫君歉意地说:“家母宠阿衡,非让我正点给阿衡生日礼物,见笑了。”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串耀眼精致、高贵华彩的钻石项链,坠子是紫钻镶的梅花。
阿衡愣了,看着项链,有些措手不及。
卢莫君看着项链,怔忡:“这不是这不是前两天在s城慈善晚会上拍卖的紫梅印吗说有一个神秘人用三百万力压全场拍下的,那个人是你”
思莞笑了笑,随意开口:“到场的的确不是我,但是是我找的人去晚会拍下的。”
阿衡也吓了一跳,思莞撩起她的发把项链戴到她白皙的颈间。对面,那卢姓男子目光灼灼,定在阿衡身上。
阿衡苦笑,思莞到底摆的是什么阔
回到家时云在正在看书,抬眼看到阿衡以及她颈间的项链,云似的眸色似乎结了雾,他笑着开口:“姐,你相亲怎么样了”
阿衡不自在,去掉发饰拿梳子梳头,皱皱眉,轻轻开口:“还好。”
这少年却把头伏在阿衡膝上,搂住她的腰,问:“姐,你快嫁人了吗”
阿衡笑,温柔地抚摸他的脸庞:“瞎说什么呢,姐医科要读七年,今年才是第四年,还早着呢。”
“那,三年以后呢,你就会嫁人了吗”
阿衡点点头:“这是自然的,女大当嫁。”
少年假寐,问她:“你嫁了人,我怎么办我们好不容易,好不容易”
阿衡笑:“傻孩子,姐就是嫁人了还是你姐,什么都不会变。”
云在说:“你要是嫁人,就不会有多少时间放在我身上了。”
阿衡却大笑:“云在,你难道预备一辈子赖在我怀里不长大,也不娶妻生子吗”
云在闭上眼睛嗅着阿衡身上清新温柔的松香,淡淡地笑了,轻轻地叹息:“我是这么想的,也不认为,有什么不可以。”
阿衡正想说些什么,手机却响了。
“喂,您好,请问”
“哦,是我,卢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明天吗明天恐怕不行,明天我和思尔约好了逛街”
“后天后天也不行呃,我没有推辞也没有讨厌你”
“周末吗好好吧。”
阿衡挂断了电话。
云在却睁开了眼睛,云一般的眸子似浅似深,用手把玩着阿衡垂下的发,温柔却若有所思。
同一个城市里,有一个男人戴着耳机,躺在华丽的地毯上,静静地听着爆裂得快要震破耳膜的摇滚。
他身后站着另一个男人,长身玉立,耳在黄色暧昧的灯光下有些透明。
这个男人说:“你现在在想什么我似乎一点都看不穿今天为什么这么烦躁谁又惹你了我的办公室被你弄得一片狼藉新年度企划全都撕了言希你该死的到底在做什么”
他坐在言希身旁,冷冷地看着他的眼睛,说:“我真讨厌你这副样子总是不在乎我的情绪明知爱的人是我却要任性地陷入自己的情绪不给自己和别人留一条后路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因为你的发脾气又辞掉了几名秘书你厌烦看到陈秘书我知道但这个人不能消失他掌握我太多的东西至少不能突然消失”
言希望着天花板,依旧,安静地听着音乐。
“至少给我句话你想怎么样或者你在闹什么温家我已经彻底放过了除了最原始的那些东西在老爷子手上我一时半会儿拿不到但这构不成你发脾气的理由言希”
那个男人看了他半天,突然笑了,看着他的耳机轻轻地开口:“抱歉,忘了,你听不到。”
那人摘掉了他的耳机,从言希腰间抱起他,走进装饰华丽的卧室。
言希没有反抗。
第一次,没有反抗。
他亲他的眼睛,亲他的鼻子,亲他的嘴唇。尽管这个人神情没有多大起伏,但这一切,足够让他觉得二十多年的忍耐是值得的。
他忘形,撕开那个大眼睛男人的睡衣,白皙清楚的纹理肌肤,一寸寸,只可能属于他。
他向下亲吻,那个男子瘦弱的身躯却忽然弓起,抓着被单,呕吐了起来。
归土三陌
我可以不要太阳,不做向日葵,只想要回我的江南小水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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