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上)(1/2)
祸事上
顾镜辞深吸了一口气,迎着风立在那阶梯上。有寒风刺骨瓜果,刮得脑仁子生疼。许是刚刚喝了几口酒的缘故,她不料那玉壶春后劲竟是这么大,脸顿时有些发烫。
她忽然叹了口气,想起来霍寻前天与她仔细说的那个计划。
那个看似无意为之,但是却蕴含着重重杀机的计谋。
顾镜辞不禁蹙起眉头,阶桥连着高处,更显不胜寒意。冷风呼啸,徐徐吹动衣袂发丝。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
新年过去了,又过了些许日子,门前的柳树就开始抽出新芽。苍白寂寥的冬日如那从远处翻涌而来又翻涌而去的大片铅色的云彩一般,就要慢慢消逝。绿意丝丝点点的冒出来,随即晕染了整个世界。
阳光开始渐渐变暖了,晒在身上暖洋洋的。窗外的天,逐渐变得清澈透明,不再苍白寂寥。晴日朗朗,万里无云,金灿灿的阳光无比辉煌动人,雄伟壮观。偶然有鸟群飞来,掠过天际。
新年过去不久,就有消息从慕容锦瑟的宫里传出来她,怀孕了。
得到消息的时候,诗意差点失声大骂慕容锦瑟狐媚勾引霍寻,趁着除夕酒宴的岔子占了便宜。
顾镜辞只是淡然一笑,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且不说别的,这些事真的是她无力阻止的。既然无力阻止,放手静观其变岂不是更好
她也曾经听到宫人们议论,不过是如此那般的话语罢了。
“你们听说了吗,王妃娘娘有身孕了。”
“哦这么说,宫里另一位可是得气死了。”
“那一位啊,不是说是咱们王上的结发之妻吗顾夫人一向淡然,想来也不会有多大反应罢。”
“你懂什么,那些不过是拉拢人心的技巧罢了。哪里就有人能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呢”
“嗤,真是好笑,昔日的结发之妻又如何不照样还是比不过人家公主”
“是啊,我看,等王妃一生下小王子,王后之位还逃得掉吗不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了哪里还有顾夫人这个糟糠之妻什么事”
“不等王妃生下小王子,那王后之位也是她的。你们也不看看,王妃背后是什么那可是整个楚国啊,咱们王上可不就是楚国人出身吗”
顾镜辞听了却也只是一笑了之,置之不理。诗意却气的直直跺脚,怒道:“小姐您看这帮人的嘴真是欠打的很就该让王爷狠狠地打他们”
“众口铄金,这些事不是咱们管得了的。”顾镜辞随手牵过一只迎春花嗅了嗅,淡淡道,“他们爱说就由着他们说去。自会有人处理这些事情。”
诗意咬了咬牙,正要开口顾镜辞就点着她的额头恶狠狠道:“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就罚你”
“小姐”诗意气的直跺脚,却是拿她没办法,只得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春日正好,顾镜辞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坐在宫里一坐就是一整天。霍寻逐渐来的少了,不再像之前那般准时。有时候说好傍晚来吃饭却等了许久不见人影。饭菜热了三四次,最后一次次凉掉。等霍寻略略尴尬的说自己忘了的时候,她只是笑笑,也不抱怨什么。
到后来,却慢慢更过分。常常是有慕容锦瑟宫里的丫头来传话说是慕容锦瑟身子不舒服,要霍寻留下来陪着。
顾镜辞望着已经冷掉的茶水,依旧笑着挥挥手说没事。
诗意常常觉得昔日那个倔强傲气自负清高的顾镜辞已经不见了,她总是这样的包容,无限度的包容。那种近乎无限度的包容,让她有些难受。
每当望见她独自一人坐在窗前,或是弹琴或是看书,都有一种形单影只的单薄感。她那么单薄的身子,好像被风一吹就要化掉了一样。诗意有时候怔怔望着顾镜辞独自痴愣坐在檐下,忽然油然而生一种极极悲凉的感觉,好像她就要融化在阳光里一样。
御花园里有一处开的正好的西府海棠。顾镜辞听着诗意说的天花乱坠,左不过要她不再闷在屋里出去走走罢了。她一笑,索性拖着身子与她出门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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