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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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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重衣很认真地想了想,点头道:“是你说的。”

“这还差不多”

苏棠认为自己吵赢了,扬起下巴,骄傲地整了整裙摆。方重衣几次伸手想拉她坐下,都被她嫌弃地挥开了。

她踢开凳子,在茶室漫无目的游荡了一圈,时而走,时而停,幽魂似的。先在角落面对墙壁站了会儿,又在小厨房门口站了会儿,最后摇摇晃晃、鬼头鬼脑地走到方重衣身后,还特意蹑着步子,一点声音都不发出。

她在他背后静立,手足无措,目光闪过一丝迷茫,像是忘记要做什么。

“棠棠,要去睡觉了。”

听到方重衣的呼唤,苏棠忽然回过神来,眼神慢慢聚焦到他的后脑勺,迷离的杏眸浮现几分忿恨。她急急左顾右盼,随后抄起一只大花瓶,对着他脑袋高高举起。

她没立刻砸下去,左边比了比,又往右边比了比,都觉得不合适,因为他今日是江湖人士的打扮,墨蓝冰丝流苏束的马尾,很潇洒,砸坏了有点可惜。

苏棠踮起脚,往他头顶比,却看见头发上沾了一缕细小的飞絮。

她皱眉,随手就把花瓶扔了,抬手轻轻把那缕飞絮摘出来。

花瓶碎在地上,“啪”一声巨响。

方重衣被声音惊动,警觉地回头,把人拉到自己面前:“你又撞到什么了,痛不痛”

“摔坏东西了。”苏棠耷拉着脑袋,痴痴凝望碎了一地的瓷片,“你的东西,你船上的。”

他完全没理会那个花瓶,把她的手来回翻看,确认没有伤口,才慢吞吞放开。

苏棠眼眶却突然红了,死命地扯他的袖子,几乎伤心欲绝地喊:“是不是很贵和你的白狐披风一样贵”

方重衣给她抹了抹泪花,轻声道:“别把嗓子喊坏了。”釉蓝底勾云纹外衫从肩上滑落,几乎被她扯下来。

她抽噎了几下,闹脾气一样挥开他的手,哀怨地呢喃:“我怕你又要我签卖身契,又要我赔”

“不让你赔。”方重衣垂眼,低低说道。

外裳被扯成了腌菜,他索性把它脱了,随手扔到旁边的矮榻上,里边是件晴山蓝束腰箭袖袍,非常修身。

苏棠手上没东西可以拽,有点空虚,愣愣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良久,她眼睫毛颤了颤,又伸手过去胡乱拽住他身上的玉佩。

“那你以后要对我好。”

软糯的声音一字一顿道。

醉眼朦胧的方重衣下意识握住她的手,暖在自己手心里,极认真地点了点头。

“对你好。”

第51章 琥珀糖

苏棠不哀怨了, 软趴趴赖在他手臂上, 水光朦胧的眸子转来转去。她咽了口唾沫, 又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忽然直起身子看向身边人。

“方重衣,我渴了, 我要喝水”

方重衣目光仍是迷蒙的,好半天才慢慢转头, 揉了揉她的脑袋。

没过一会儿, 他便端来一杯茶水。

苏棠咕噜咕噜一口喝干, 结果不慎被呛到,咳得身子一抽一抽的。方重衣把人拉进怀里, 给她拍背,给她顺气。

她咳得精疲力尽,喘了几口气,软绵绵勾住他脖子, 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以后你不准凶我,不准板着一张脸吓唬我”她脑袋重得像沙袋,已经没力气再抬头,索性把脸埋在他颈窝里, 换个更舒服的姿势, “也不准再找我要钱”

温热的、清甜的气息落在颈侧,方重衣呼吸一乱, 环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

他低眉,一瞬不瞬凝视怀中的人, 乌发披散,细碎的发梢落在雪白颈项间,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眼睛半阖昏昏欲睡,安顺地躺在他怀里。

身上只着一间宽松的寝衣,优美分明的锁骨在衣襟下若隐若现。

好不容易按下的炙热心绪又被勾起,在执念里千回百转,难以压抑。他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嘴唇传来痛感,苏棠从混沌的意识中被拉回来,强势的气息将她整个人牢牢束缚,难以喘息。他简直不像是在吻,极致的侵略性仿佛要把人吃干抹净才罢休。

苏棠被动地蜷缩在他怀里,受不住了,身子一点点往后躲,但马上便被他察觉,又毫不留情拽回怀里,另一只手探上来,扣住她后颈。她的手仍然勾在他脖子上,因为害怕,只能紧紧攥着他的衣襟。肆意的侵占马上便让她喘不过气,无助地呜咽了一声。

方重衣眸光微动,动作停了停,又转而去咬她脖颈。

酥麻感冲刷脊背,一路蔓延到指尖,心底却忍不住渗出陌生的寒意。原始而疯狂的占有欲肆虐,让苏棠逐渐感到恐慌,使劲把人推开了去。

一室静谧,桌上摇曳的灯火也恢复安稳。

苏棠挣扎过后,全身都是酸软的,靠在他肩头静静喘息着,泛着潋滟水光的眸子茫然忽闪。方重衣怔然凝望,又依依不舍凑过来,轻轻吻她的唇,很小心,几乎是用尽心思来讨好。

想要占有也好,取悦也好,归根到底,镌刻在七情六欲本能里的,就是最纯粹的感情。

这次温柔了许多,她便没那么抗拒,只是有一搭没一搭胡乱躲闪,最后彻底没了耐心,把头埋进他颈窝里。

“我不喜欢你,一点都不”她一遍遍轻声低喃,说的是,不喜欢,却像在心心念念着什么。

方重衣顺势在她额角亲了一下,微微沙哑的声音道:“睡觉了。”

她已经非常困倦,头顶温和的嗓音说睡觉,简直像催眠似的让她睁不开眼。

方重衣本能地把人抱回榻上,拿旁边的薄锦被给她盖好。

睡梦中的苏棠有种特别的固执,很顽固地挂在他身上,不肯撒手。他把勾在脖子上的手轻轻拽下来,放进被子里,小心翼翼靠在她身侧。

眉头仍是紧蹙的。

寒毒侵袭了全身骨骼和经络,四肢百骸都僵冷得不像长在自己身上,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怀中温软让方重衣心无别念,只想守在这。他不想走,也确实走不动了。

黎明时分,晓星沉没,没有温度的天光从窗户透了进来,照亮了一室清冷。

方重衣缓慢睁开眼。

一夜过去,他酒劲消退,眸子恢复了清明,带着素日里的疏离与淡漠。

准确的说,他是觉察到屋顶特殊的叩击声儿醒来的,那是与隐卫之间联络的暗号。

苏棠仍然窝在他怀里,睡得极踏实,他依稀想到这船上的米酒是若春红酿造的,后劲相当足,她这觉怕是得睡到大中午去,雷打都叫不醒。

方重衣拿寝榻边的外氅来,披衣起身,临走前顿了一顿,又俯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他出了茶室,穿过正厅往书房走,经历一夜,自己依旧能走能呼吸,神识也还算清明,情况比想象的要好。

书房的门虚掩,他推开门,早已等待多时的玄衣侍卫立即俯首行礼。

“如何,可有解药”方重衣漫不经心问着,疏淡的视线越过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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