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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以类聚,还是有道理的。
三日后,虢公带着未消的余怒回到洛邑,向天子复命。
对于三日前在馆舍中发生的一切,虢公自然不会有丝毫的隐瞒。
周桓王硬忍着怒气听虢公将当时的情形讲完。
而后周桓王爆发了,大发雷霆。
以至于伺候在左右的女婢都战战兢兢的,她们从来没见过天子发这么大的火。
周桓王直接向虢公问兵,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要攻打郑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竖子。
垂立在一旁的周公劝天子暂息雷霆之怒,之后进言道:“以天王之尊,而攻一晋臣,是轻亵天威也且天下皆知王逐其在前,今又伐其在后,臣恐诸侯闻之,将生嫌隙”
桓王一听,怒火更盛,都到这个时候了,周公竟然还打算息事宁人。
这事若轻轻揭过,王室威严何在
给天子一巴掌,天子却大事化小,这让其他诸侯怎么想
“郑忽无礼之至,辱及朕躬,朕若不能讨之,人将效尤,朕当亲率六师讨之,往声其罪”
周公叹了口气,不说话了,他原本就赞同天子和虢公对郑国耍阴招,这会出事了吧
郑国要是那么好惹,平王早就解决了,怎么可能会给子孙后代留这么大一雷。
周公一直认为想要解决郑国的问题,不仅要明示之以德,诱之以利,还要一步一步慢慢的解决。
天子就是太急躁,不然,怎么可能会受今日之辱
“天王,臣以为周公所言不无道理”虢公犹豫了半晌,难得的赞同了一回周公的提议。
“郑忽如此恣意妄为,轻言折辱,必有所恃,天王不如传檄列国,使列国出兵讨之,何必自往,以亵天威”
“郑寤生数欺朕,而今其子不让于乃父,朕见欺于其父子二人,朕若出兵不讨之,王室之威必丧二卿勿复再言,朕意已决”
周桓王已经坚定了要讨伐郑忽的决心。
确如周桓王所说,这事太气人
老的欺负人也就罢了,现在小的也开始欺负人了。
这谁能受了
合着天子上辈子欠你们两父子的,这辈子就是让你们两父子欺负着玩的。
搞不过老的,还收拾不了小的吗
周桓王其实还是比较乐观的。
想想也是,郑忽才去晋一年而已,即便能耐大又能怎样,总不可能用一年的时间就拉出一支堪比郑军的强兵吧
这怎么可能
在周桓王心里,压根就没把郑忽放在心上,更不知道郑忽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已经有了一顶级小国的兵力。
这很正常,周桓王这一年始终在关注中原的大战,想着趁机给郑庄公添点堵,最好还能从郑国身上揩点油,他哪有那个闲空关注郑忽。
郑忽在他眼里已经是废人一个了。
他要是知道郑忽现在手里握着这么一大队人马,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出让虢公暗示小子侯驱逐郑忽的昏招。
虢公和周公的想法其实和桓王也差不哪去,虢公虽然觉得郑忽可能有所倚仗,但无论也想不到郑忽的实力能增长的这么快。
只能说,谁也没想到郑忽不走寻常路,通过拐骗其他国家的士卒增加实力。
这种对郑忽的轻视,注定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只是现在谁都没有意识到这件事。
“周公”桓王的怒气渐息,开始布置讨伐郑忽的事情。
“臣在”
“朕命尔传檄于卫、陈二国,令二国兴师待命”
“唯”
周公虽然不是那么赞同桓王轻率出兵,但是桓王既然有命,他也不会违背。
尽职尽责是他一直都受桓王重用的原因,即使他在郑国的问题经常和桓王意见相左。
“虢公,朕命尔具卒乘,缮甲兵,一旦二国之师至,朕即亲率师讨郑忽之无礼”
“唯”虢公亦尊桓王之命。
郑忽在他们眼中,仿佛像是一盘随时可以吃的饭菜,就差人到齐之后一起动筷了。
天子还真不是一般的自我感觉良好。
而且,一切还真让郑忽给猜着了,天子现在还真指望着卫、陈两国。
卫国就不说了,带上陈国这个猪队友去打仗,天子怕是嫌自己兵多,想让陈国临阵带跑一些吧
陈国要能靠的住,母猪都能上树。
也就天子对这一切懵然无知
第二百四十七章 黄雀将出
郇伯最近很生气,原本郑忽许诺给他的冀国土地,竟然被无耻的耿国给占据了。
郇伯遣人至耿国讨要说法,得到的回复却是“郇伯莫要贪而无厌”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什么叫他贪而无厌,明明是你耿侯贪而无厌好吧
伐冀之前不都说好了吗,灭冀之后冀国原来的土地都归郇国,现在你耿国占着冀都死活不愿离开是几个意思
这也就罢了,好声好气的找你商量,你非但不知悔改还倒打一耙。
真当他郇侯和郇国好欺不成
其实人家耿侯也很委屈啊
不是说好的地归我吗你们郇国在冀国抢了一大批财宝,我也没给你们计较,但你们的兵马为什么赖在稷邑不走了,不走也就罢了,你郇伯现在竟然还有脸来向我讨要土地,我还想向你讨要土地呢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你不明摆着欺负人吗还欺负上门来了。
这就是二君当时的心理活动。
梁子也就这么结下来了。
而这正是郑忽希望看到的。
其实若是二君能够心平气和的向对方解释一番,很快就能发现这是郑忽给他们下的一套。
但问题是,身为国君有必要向天子以外的其他人解释问题吗
根本没有必要。
解释就相当于示弱,二君看对方都占这么大便宜还想让自己示弱,那怎么可能
就是在对方没有占这么大便宜的情况下,也没必要解释,解释不就是等于自己承认比对方弱吗
这让国君的脸面往哪放
所以说,别看郑忽这个陷阱设的不怎么高明,但却是非常管用。
郇伯这一愤怒,郑忽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一方面,郇伯给驻守在稷邑的寿下命令,让他小心的观察着耿国的动向,不要给耿国任何攻取稷邑的可乘之机。
另一方面,郇伯遣使至陉庭,不能说责问,一番询问肯定是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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