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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葛延请良医医治及承诺定会按之前的约定论功行赏之外,便示意其继续说下去。
“据其三匪首之言,大匪首悉命泽中大小匪首及以下参战,唯留其及心腹十数人以监泽内,今夜泽中之火必由其起,此刻其应已逃离泽内”
这事三首领倒未有丝毫隐瞒,一来他们已是别人砧板上的肉,他不透露内情,别人也会透露,二来他现在对于他们的大首领算是彻底的恨入骨髓,他又不傻,事后一想,这明显是把他们这群人当成炮灰,更别谈这场大火或已经将其年仅五岁的儿子吞没其中,这个仇怨结大了,三首领现在恨不得生食齿的肉,如此方能消其心头之恨。
所以,当其战败看见泽中的大火时,未等泄驾开口询问,便主动将所有事情尽数道来。
不得不说,他当时对齿有多忠心,而今的恨意便多浓。
不过,这其中的牵扯,郑忽即便是知道了,也没空关心,他现在担心的是棘泽最大的匪首现在有没有从他的眼皮底下溜走。
棘泽密林西南外围,陈戎带领着二十多名青壮及士卒趁着漆黑的夜色尽数隐藏在棘林外围,他刚才接到郑忽的命令,言今夜或有大鱼将要入网,这条鱼究竟有多大,郑忽没说,他自己也不知道,但这并不影响他严格执行郑忽的命令。
整个身体趴在棘林外围的枯草上,一动不动,耳朵紧贴地面听着周围传来动静,他很谨慎,虽然一连三天他都没有发现什么特殊情况,甚至同行的青壮都有些或骄傲或懈怠的情况下,他的心依旧坚如磐石,未受丝毫影响,而且还不断的安抚青壮。
今晚棘泽中大火起时,他便严令所有青壮士卒各司其职,青壮士卒见泽中火起,知道立功的机会来了,自然是谨遵其令,是以此时这一片密林周围静谧非常,一丝响动也无。
突然,林中传出一阵响动,陈戎非常小心的抬起头来,对周围隐藏的士卒示意过会听从他的命令行事,周围士卒亦小心的点点头,表示明白。
陈戎再次将身体趴在地上,下巴顶在地面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此处的出口,未过过久,只见一个人影从中钻出却并未立刻离去,而是左顾右盼,仔细的观察周围的状况,片刻,见无异动,便道:“大首领,无事”
话音落下好一阵,才又从其中钻出一人,出来之后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臂紧抱的同时又不断的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给人一种他很很冷的感觉。
“从今而后,勿要再称我为大首领,棘泽已是过往,叫我齿便是了”齿平静又干脆的道。
两人的对话,陈戎听得的是清清楚楚,没想到眼前这位竟然是威震棘泽周边乡邑的匪寇之首,这条鱼真是太大了。
“走,先离开此地再说”齿缓了一会,便立刻开口道,从水中出来之后,他便将队伍一分为三,他只带一人选择了这条他认为最安全的道路。
确实是安全,因为在下一刻他便听到一人高声道:“大首领意欲何往啊,吾等在此恭候多时了”
齿被声音一震,略一迟滞,霎时反应过来,正欲逃窜,却发现已无路可退。
原来在他停顿的瞬间,陈戎领着二十多人突然暴起,眨眼之间便冲到他的近前,将他的所有退路封死。
“大首领久违了,我家主上已备下薄酒,特命我等请大首领随我等走一趟,不知大首领意下如何”
齿看着眼前在月光下闪烁着刺眼光芒的矛尖,心中说不出的后悔,他觉得他真是被冷水冲昏了脑子才会选择将所有的心腹分开,不然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有一战之力。
怪只能怪他太想洗白,脱离原来的匪寇身份了,他甚至都已经想好了,等他从这里逃出去之后便将唯一跟随在他身边的心腹干掉,与原来彻底划清界限,至于分开逃离的那十一位心腹,他从未想过要遵从约定再与他们会面。
多想无益,齿收起了心中仅有的后悔,左右转了转头,在装作懵然的同时又观察一下身处的境况,道:“大首领是称呼小人吗谬矣小人是”
陈戎咧嘴嗤笑一声,直接打断齿想要说的话“带走”
真当他们这些人是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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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大局已定
“主上,大喜啊”
郑忽还未见人,却已先闻报喜之声。
声音之中抑制不住的激动腔调,足以让郑忽猜测到陈戎或许已经将棘泽中的最大匪首给擒住了。
下一刻,郑忽的这个猜测便成为了现实,“卑下等奉命设伏西南,遇棘泽大匪首及侍从一名,已生得之,伏惟主上裁断”
说完,还未等郑忽回复,陈戎便示意身后押解齿和其心腹的四名青壮将人带到郑忽眼前。
郑忽借着火光看着已经被捆缚结实的两人,左边一人年龄稍长,约有三十来岁,留着络腮胡须,或许由于浸水的缘故,胡须相互粘连,显得极为凌乱,面容粗犷,镇静异常,右边一人,年龄稍小,略有慌乱,眼神却偷偷瞥向左边,仿佛在告诉郑忽他以左边的那人马首是瞻。
郑忽将两人表情尽收眼底之后,最终将目光停留在左边那人身上“汝便是棘泽大匪首”
“是亦如何,不是亦如何”
“还挺横”郑忽心说。
齿在被抓之初,确实是矢口否认自己的身份,后来发现陈戎等人对他的身份极为笃定,便知他们的谈话已经被陈戎等人听到,再否认下去也没什么意义,索性不如直接承认,大不了一死,头狼也有头狼的尊严。
“带下去”郑忽见其一副视死如归,誓不配合的模样,也没了继续谈下去的兴致。
他原本只是好奇这棘泽首领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竟然能将棘泽经营的如同铁桶一般,现在见到其人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他才不会搞什么面论其罪的那一套,毫无意义,指望着几句话就能将其感化,然后痛哭流涕,幡然醒悟,那是做梦。
不过,郑忽现在确实有些纠结,这位棘泽大匪首确实算得上是个人才,带领着一群匪寇纵横乡里这么多年,无人能治,将棘泽经营的严密之极,这能耐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若不是其内讧,此次的剿匪之行或许还真没那么容易。
这么一个人才,郑忽自然是不想放过。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他是棘泽的大匪首,民怨极重,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早在剿匪之前,郑忽就已经决定要将匪寇中杀过人的和民怨极重的当众处决以邀买人心,余者则尽数黥为奴仆,供他剥削。
现在若以一人而逆民众之意,他在长葛建立起来的威信可就要扫地了。
况且,有罪不罚,未来若要定成文法,变革旧制,民众又岂会再信任于他。
凡事还须看的长远,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郑忽可不愿做那个吞噬长堤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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