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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首领见状,最先沉不住气,道:“大首领明鉴,长葛士卒终日伐棘,至夜必疲,我等不若趁夜而袭之,可建大功”
“不妥,我观长葛士卒虽伐棘,然其见我等乘舟前往,便立刻抛斧持矛,可见其非真伐棘也,实待我也,我等若贸然袭之,必遇其伏,此绝非明智之举”三首领立刻反驳道。
二首领见三首领再次反驳自己的计策,还暗骂自己愚蠢,心中恼怒,道:“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你倒是说个能成的办法来”
三首领撇了二首领一眼,道:“二首领稍安勿躁,我正要讲来,我有两计要献于大首领”
“哦”齿颇为讶异的看了三首领一眼。
“其一便是派小股人马不停骚扰对面的士卒,其余人等则趁机撤离,以图后计”
三首领见众人都把目光聚焦到自己身上,便缓缓的将其第一个计策说出。
此计一出,原本安静的厅中立刻又变的嘈杂起来,有人赞同,自然也有人反对。
二首领最是看不惯三首领这临场退缩之计,率先向其发难“我道是何妙计,原来不过是逃跑,未战先逃之事,三首领却是从来未落人后”
“你,莫要欺人太甚”三首领对于二首领屡次挑衅,已是极为厌烦,强压着怒火道。
“我就是欺你又能如何”二首领嘴角挂着一丝不屑。
而后方的大小匪首,对这一幕已是极为熟悉,纷纷低头只当是没看见。
二首领、三首领不和的局面其实是齿一手造成的,若非如此,他怎能安居大首领之位。
“够了,大敌当前,不思如何御敌,却行此亲者痛仇着快的兄弟阋墙之事,尔等可还将我放在眼里”齿痛心疾首的说道。
这个演技也是杠杠的,虽然他已经打算逃跑了,但这并不影响他坚定一群人反抗的信心。
只有这群人能来个拼死反抗,让对面的士卒无暇顾及其他,他才能更容易逃脱。
“老三,你继续说”齿面沉似水。
二首领见此情形,心中虽有不忿,但也未再出言反驳。
别看他是个二首领,但其实他对齿还是颇为畏惧的,作为一名跟随齿过的老人,他对齿的心狠手辣那是相当的了解。
他可不敢真的激怒齿,不然,后果他真的不敢想象。
厅中的其他人,同样也是如此,见齿发火,一个个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再喘。
“其二便是拖,拖两三日之后,等对面的士卒松懈下来,我等再趁夜袭之,如此或可如二首领所说,可建大功”
齿听完之后,对着众人说道,“二三子以为三首领的这个计策如何”
众人大致能猜出大首领是中意这个计策,唯唯称诺,不敢多言其他。
齿见无人敢反对,便一锤定音“三首领此计甚妙,三日后当由我率二三子亲往袭之”
“大首领不可,此次非比往常,若有万一,非大首领谁能当统率我等之重任”三首领话虽不好听,但是对于齿的关切之情却是溢于言表。
众人闻言,也纷纷表示“三首领所言甚是,还望大首领能以我棘泽的为念,切莫请涉险地”
齿长叹一声,似无可奈何的道:“既如此,那便劳烦二首领,三首领及诸位首领再走一趟了”
“不敢”众人齐声应道。
齿见目的已经达到,便让一群人退下。
没错,他刚才并不是真心想要率人前去偷袭,只是做个样子而已,他料定三首领在此危急之际会拦他一拦,即使不拦,他又有办法推托不行。
至于究竟是什么办法,现在已经不重要,三首领终究还是阻止了他前去。
这些都是他算计好的,将所有的棘泽匪寇赔上,换他一个自由活命的机会。
他才不会带领着众人逃窜,一旦逃出棘泽,除非能立刻再找到一个像棘泽这样的栖身地,不然,他们一群人立刻就会变的扎眼,到时,万一惊动新郑,这才是真正的取死之道。
况且,他本来就已经准备好逃命了,当然不会再多此一举。
而若是两方交战,不管谁胜谁负,他都能够趁机逃跑。
当然,他也得坚定众人抵抗的信念,不然一触即溃,甚至望风而逃,他还怎么能带些财物从容离去。
左右不过是再等三天时间,他耗的起,而且这样做也确实让人觉得稳妥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齿再次将门口的守卫招来“事情办的如何,可有伤亡”
“回首领,我等还未来得及收拾,二首领、三首领便已经回来,我当即令人各归原位,这才没有被人发现,暂未有伤亡”
听到这,齿算是放心了“此事暂不做计较,尔等在三日后入夜时分等我命令即可”
“记住,这几日还和原来一样,千万不要露出破绽来”
“唯”
昨天晚上写着写着就睡着了。今天就这一更了,要看书去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莫急于盗贼5
一天、两天、三天,整整三天,郑忽心中确实有些焦躁。
不单是郑忽,青壮也同样如此。
也正是由于这种焦躁,郑忽变的越发警惕起来,很明显,匪寇们就是想耗干他们耐性,然后好趁机偷袭。
这种显而易见的阳谋,郑忽不可能看不明白。
不停的申诫青壮打起精神来,敢不听命者斩,这才稍稍压制住了青壮当中的焦躁懈怠情绪,当然这只是暂时的,若再拖个几天,郑忽真的要带人撤离修整,另作他图了。
得亏这群青壮都是没上过战场的新兵,若是摊上一群上过战场的老油条,估计早就不把郑忽的命令当回事了,也只有那些真正的精锐士卒在这种情况下,才能耐心的等待下去,而郑忽的目标就是要让这群青壮和那些真正精锐的士卒看齐。
是以,这三天郑忽虽等的有些焦躁,表面上却是云淡风轻,和青壮们同吃同住,这对于稳定青壮们的情绪确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但这终究只是暂时稳定了而已,若是在这样下去,早晚会消耗掉青壮们所有的耐心,总不能真把一群初历战阵的青壮当成精锐老兵来使唤吧,这是不可能实现的。
“难道这群匪寇还有大批余粮不成”郑忽心说,同时也在心中发了狠“再等两天,不行就立刻请求从新郑调些精锐的士卒前来,我就还不信了,搞不定这些该死的匪寇”
他现在实在是无法忍受这群匪寇为祸长葛,这对于他以后的计划实行颇为不利,况且长葛之民皆知他欲剿匪,若不能将棘泽的这个毒瘤拔去,那么他的个人威望绝对会因此受到打击,这是必然,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若是此次不成,那么他就只能从新郑借兵了,这也是逼不得已,带领着一群未历战阵的青壮剿匪实在是放不开手脚,渡河不敢渡,只能等待,等的时间长,青壮又焦躁。
若是带领着一群精锐老士卒便绝对不会出现而今这种进退两难的状况,无论是渡河强攻还是等待匪寇自投罗网,对于老士卒来说都是游刃有余。
郑忽还记得他上次在邓城、召陵带领着老士卒剿匪的时候,那简直就是如臂使指,真是指到哪打到哪,和今天这种窘境形成鲜明的对比。
“幸亏还有自己从新郑带来的百余人的老行伍能带带这些人,不然,估计情况会更糟”
“希望这次之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