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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方都有数九歌,只不过内容却不相同,而此时并未到北方数九歌的三九四九。
是以,只有棘泽的岸边结了几处与河岸相连的冰块,整个棘泽的水面上并未有太多的冰块漂浮。
即便有对于船只也造不成太大的影响。
时值正午,长葛的一群青壮正在泄驾的指挥下将岸边的砍伐岸边的棘,虽说是砍伐,但是若有人在近处观瞧,便可看到每一位青壮的脸上多少都带着些戒备之色,显然他们并不是在真正的砍伐棘,而是做样子给棘泽中心的匪寇看。
这个计划自然也是郑忽的手笔。
棘泽中的匪寇本就占据地理,贸然渡河过去殊为不智,虽然现在的战争更类似一场艺术,但是跟一群匪寇讲艺术,那就好比文明人跟蛮夷讲道理一样,郑忽可不是宋襄公。
故而,只有将其引出来才是上策,棘泽的棘树一直是匪寇的保护罩,若无棘树的阻挡,棘泽的匪寇也不至于能逍遥至今,砍伐棘树其实就相当于在动匪寇的命根子。
这绝对会在匪寇中造成恐慌,所以,他们断无不上钩之理。
更何况,泄驾这一路人马并未有想要渡河的表现,摆出一副打持久战的准备,这会让匪寇们更加惊慌,别忘了他们今岁秋收之时还未劫掠,粮食储备可不多,他们可耗不起。
“首领,不能再等了,若等那些该死的士卒将棘树砍完,我等可就完全暴露了,到时棘泽再无依托,我等就是待宰的羔羊”
齿没有回话,自顾自的想着该如何应对当前的局势,每到危急关头,他总是越冷静,而且他这个人对于危险一种异于常人的敏锐,这也是他能够于数次危险之中逃脱的原因。
从手下人报告士卒砍伐棘树的时候,他就敏锐的察觉到一丝危险,这可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老二,老三,你二人先率人试探进攻,其他人负责接应”齿最终还是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唯”所有人同时应道。
挥挥手让厅中的所有人下去准备,齿一个人跪坐在上首默默的沉思着。
其他人也知道齿的这个习惯,因为齿的这个习惯帮助他们这些人度过了太多太多的危险,所以,越是在危急关头,他们越是不敢打断齿的思考。
一群人离开两刻钟之后,齿招来门口的守卫,这是齿的绝对心腹力量。
“后路可曾按我的吩咐预留好了”
“首领只管放心,这是是我带弟兄们亲自去办的,保证没有任何人知道”
“那便好”齿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你过会悄悄带人收拾一下,我们趁机离开”
“这是为何,尚未开战,输赢还未有定数,首领何故轻言离去”在此人看来,长葛士卒虽然来势汹汹,但是他们这一方还是有很大胜算的,地理优势先不论,他们的人数比长葛一方要多,而且都是悍匪,反观长葛,承平日久,拉出来的士卒估计都是没上过战场的雏,这些难道还不足以取胜,此人心中有些疑惑。
“糊涂,我听闻长葛之君乃郑国世子,此次即便是胜了又能怎样,只会让其更加嫉恨我等,一次不成,其大可以从新郑调兵前来,届时,我等岂有活命的机会”
此人闻言,惊讶之色一闪而过,心中暗道侥幸,首领不愧是首领,看的就是远。
“那二首领和三首领呢”
“不用管他们,若无他们帮我们引开视线,我们怎么好离去”
“唯”
“记住,尽量别被人发觉,否则”齿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人心领神会。
“下去准备吧,到时等我消息”
“唯”
待将事情布置完毕,齿一个人静静的想着心事。
他一个柏国人在郑国为寇,怎么可能会有安全感,他杀了原来的首领之后,便一直担心他自己也会步其后尘,所以,他也一直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为的就是防范有不虞之事的发生,虽然这些年他的地位稳固,暂时没有危险,但是,作为一个曾经四处流窜的匪寇,他是见过荒野中的狼群的。
当头狼年老力衰之后,立刻就会有新的头狼向其发起挑战,一旦挑战成功,老的头狼就有可能命丧黄泉,这难道不和他们这种匪寇的生活很像吗
他作为匪寇中的头狼只有比其他的狼更加狡猾,更加敏锐才能生存下来,这也一直是他的生存之道。
他原本留条后路只是为了他自己以后做打算,未曾想现在却派上用场了。
而且他现在对这种生活已经厌倦,每天晚上睡下之后都担心第二天会不会醒过来,他这个人疑心就是这样的重,也只有从柏国来的同乡才能让他稍微放心一些。
若是此次能逃脱,他已经准备再也不过这种朝不保夕的生活,他想要从新开始。
下一更在晚上,本来昨天已经在尝试着作下一本书的大纲了,但是家里老头不让作,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写完这本书,即使是一分钱都赚不到,然后又给了我两个选择,考研or考公务员,我对数学实在头疼,所以选择了考研,所以,以后这本书可能就要一天一更了,偶尔也会出现断更问题,请大家见谅,至于太监问题,你们就不用操心了,有人比你们还操心这个问题,作者我会更下去的,一直到这本书完结。
第一百二十五章 莫急于盗贼3
棘泽东北的河岸上已经被泄驾带领的一路青壮清除出一小片空地。
泄驾站在岸边,眺望棘泽中心的那片高地,时刻留意着匪寇的动静。
“全体士卒列阵,准备迎敌”某一刻,泄驾看到平静的水面上突然多了几条船。
一条,两条,三条越来越多,正快速朝他们这群人驶来,应是想趁他们砍伐棘树之际登岸。
泄驾他们这一路人在河岸边上,身后便是棘树,若不能将准备登岸的盗匪击毙于水中,那他们就危险了。
身后的棘树让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
一个月的训练当真不是白练的,青壮听到泄驾的命令之后,片刻便在距河岸后两步的地方排成了三列整齐的阵列。
三列皆是左手持盾,右手持矛。
这些青壮,有的略显兴奋,有的则又显得有些紧张,新兵有这样的情绪实属正常。
泄驾现在也顾不得这些青壮的情绪如何,死死的盯着水面的船只。
说是船只,其实用小舢板来形容更加合适,一船也不过能坐两三个人而已。
平常渔民打鱼就是用的这种小舢板。
水面上舢板数量并不算太多,一字排开之后也不过有三四十只而已。
这很明显的是一次试探性的进攻,泄驾自然也看出了匪寇们的目的。
“全体准备,一”
当泄驾看到水面上的匪寇已经开始开弓引箭,在发出箭矢的瞬间,立刻下达了持盾的命令。
随着泄驾命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