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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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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公子翚也就是羽父带话给薛侯。

“君与滕君辱在寡人。周谚有之曰:山有木,工则度之;宾有礼,主则择之。周之宗盟,异姓为后。寡人若朝于薛,不敢与诸任齿。君若辱贶寡人,则愿以滕君为请。”

薛侯听了这段话,这才同意让滕侯在他前面朝见。

这也算是周朝的特色,亲亲尊尊。

就像鲁隐公所说的,如果有一天他去薛国朝见,他是不敢排在任姓诸侯前面的。

以郑国王室近亲的身份、匡扶王室的功劳和中原强国的地位来论,在这种较大规模的朝见活动中如遇扎堆情况,郑国基本上都是可以插队的。

但是,也有例外情况,比如鲁国,故周公国,也是唯一一家有天子礼乐的诸侯。

鲁国在王室的地位很特殊,又是侯爵,所以,和鲁国相遇,郑国是插不了队的。

此外还有卫国、晋国,这两国虽然不是王室近亲,但是,在王室东迁的过程中,功劳不小,爵为又都比郑国高,所以,如果遇到这两个国家,郑国也得老老实实的排队

至于遇到其他诸侯,只管插队也就是了,现在可不是分先来后到的年代。

插队是有礼的。

郑忽跟着郑庄公下车,迎接周公黑肩。

从邬邑来时,郑庄公已经换上皮弁服,下车之前他将身着的狐裘解下放在车上。

郑忽还不是一国诸侯自然也没这么多讲究,只要单纯的跟在郑庄公后面,学着郑庄公的动作跟着做就行了。

周公黑肩亦穿着皮弁服,这让郑忽看着都感觉齿寒,这么冷的天,不穿狐裘,穿什么衣服都冷,毕竟现在可没有棉花。

来不及多想,郑忽跟着郑庄公先向周公黑肩行拜礼两次,周公黑肩不回拜,拿着天子赐的璧玉向坛前走去。

郑庄公再拱手行礼三次,亦向坛前走去。

紧接着,郑庄公和周公黑肩几乎同时走到坛前的台阶处,周公黑肩不谦让,先登。

郑忽跟随着郑庄公后登,登坛后听周公黑肩宣布天子的命令。

“伯父,汝顺命于王所,赐伯父舍”

郑忽心说,“伯父个屁,我都能做你叔叔了,这硬生生降了一辈,占便宜也没这样占的”

这也确实,按辈分来论,郑庄公是周桓王爷爷辈的,郑忽自然就是其叔叔辈的。

但是,郑忽不知道是,同姓大国诸侯朝见称伯父,其异姓大国诸侯朝见称伯舅。同姓小国诸侯朝见叔父,其异姓小国诸侯朝见称叔舅。

这只是礼仪性的叫法,并无其他的意思。

吐槽归吐槽,礼仪还得继续,郑忽跟着郑庄公下坛再拜稽首,然后郑庄公登坛接受璧玉。

之后,周公黑肩向左转身站立,郑庄公送还璧玉,周公黑肩接受。

看到这里,郑忽由衷的感觉,这个破朝见礼真的是挺繁琐的,你推给我,我推给你的。

随着郑忽跟着郑庄公又一次下坛,再拜稽首。

周公黑肩亦在此时下坛准备离去,郑庄公拦着不让周公黑肩离去。

周公黑肩这才留下。

接着,郑庄公和周公黑肩相互谦让登坛。

郑庄公先登,把准备好的几交给周公黑肩,然后行拜礼,周公黑肩放下几回拜。

郑庄公用束帛、四匹马做礼物送给周公黑肩表示敬意,周公黑肩两次行拜礼接受。

郑庄公两次回拜之后,周公黑肩下坛,牵着左边的马准备离去,郑庄公下坛相送。

至此,朝见之礼才算是告一段落。

而这最多算个上半场,连天子的毛的没见着。

只是意味着郑庄公能跟着周公黑肩到王所,接受天子的召见。

“这么冷的天,穿着皮弁服将整套礼仪做下来还不得冻死”

郑忽突然打了个冷颤。

开玩笑,以后等哪天他成为郑国国君了,来朝见周天子,万一再碰上类似现在这样的天,那乐子可就大了

“就冲着这么繁琐的流程,这周礼不崩坏都没天理”

郑忽突然有点可怜郑庄公了,四十多岁的人,在这么冷的天将这一整套礼仪折腾下来,不修养个两三天是难能缓过来了。

“看来身体不好的还真不适合玩朝见这个娱乐项目”

郑忽和郑庄公登车跟着周公黑肩朝洛邑城中驶去。

第一百章 如周朝正5

郑忽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木偶,不断的机械性的跟随他老爹郑庄公重复拜礼、拱手礼等一些朝见的礼仪性动作。

刚开始的时候,郑忽还有意学习一番,以备后用,现在,他是一点这样的心思也没有了。

“这尼玛什么时候能结束”郑忽有些忍不住心中的烦躁了。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时辰,也或许是两个时辰,还或许是三个时辰,终于在临近黄昏之时,朝见天子的这一套礼仪才算是彻底结束。

郑忽感觉自己的老腰都要不行了

“以后打死都不来朝见天子”

郑忽跟着郑庄公登车,先回到天子为他们安排的馆舍中暂做休息,晚上还有活动。

这个时候天子也没空接见他们,不仅是郑忽累,天子也累啊,一整天高坐明堂之上,等着诸侯来朝见,不光不能有小动作,而且还要始终保持严肃的面容。

不过,在郑庄公刚才朝见的时候,郑忽看到垂旒后面,天子铁青的脸色。

很明显,郑庄公的这次姗姗来迟让天子以为,郑庄公这是未把他放在眼里。

新怨加旧怒,天子要能有好脸色那就奇怪了。

郑庄公对此事却是一副浑然未觉的模样,该作揖作揖,该行礼行礼。

丝毫未因天子的脸色变化而有任何的不虞和失礼的地方。

“高下立判”郑忽心说。

也确实,周桓王继位至今不过九年,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从小又没受过多大苦,不像其父王子泄父和其叔王子狐那一代亲身经历了王室东迁的苦痛,不仅知道王室的诸多不易,而且还明白王室想要保留天子之威需要大国的支持。

很明显的例子就是,王子狐在郑国为质时,和郑国上下的关系都处的很融洽。

而周桓王继位之后,就不断把郑国往外推,他或许知道周王室已无宗周时的那般威仪赫赫,因此也存了重振王室的心思,希望能如宣王中兴那般。

但是,可能吗

就在郑忽随郑庄公回馆舍略做休息时。

明堂内,周桓王黑着脸,怒道:“这郑寤生欺朕太甚,先时假朕命伐宋,朕只当做不知,宽宥其罪,却未曾料到这郑寤生竟越来越变本加厉,而今身居左卿士之位,朝正竟来的如此之晚,这是丝毫未把朕放在眼里啊,朕若不还以颜色,他还真以为朕是如此好欺”

垂立在下首的周公黑肩闻言,面皮一抖,他知道天子和郑伯的矛盾由来已久。

当初天子继位,对郑伯不礼,郑伯割温之麦和成周之禾以泄愤,随后矛盾愈演愈烈,到现在几乎有点水火不容的意味了。

他对此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是和稀泥。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老臣听闻郑伯先时与蔡侯会邓,或是有事耽搁了,且这两日天气极寒,路途难行,郑伯年事已高,晚个一二日也是情有可原”

“会邓”周桓王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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