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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使其身尊,不然,君上百年之后,四公子皆君也,国家必乱”
话说的确实在理,奈何郑庄公不听。
而今,郑庄公尽剪三公子羽翼,祭仲心里说不高兴是假的
他这个人和石碏è很像,唯一的区别就在于,石碏是个纯臣,为了国家能够大义灭亲。
祭仲就做不到这一点。
从历史上他干的那点破事就可以看出。
郑庄公未死前,他一个劲的劝说君多内宠,于国不利,甚至郑庄公临死前想立公子突为君,他还在说自己不敢受命
可以说是拼了老命的维护原主。
等到郑庄公一死,宋庄公将他挟持、生命受到威胁之时,立刻答应扶立公子突为君。
忠臣的形象在这件事尽毁,让人大跌眼镜。
这件事也或许可以用身不由己,虚与委蛇来开脱。
但是,当高渠弥射杀原主之后,他非但没有为原主报仇,反而与高渠弥商议立公子亹为君。
这就完全和忠臣挂不上边了
所谓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大忠似奸,大奸似忠,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不经过一些事情的考验,谁又能真正的了解一个人呢
像祭仲这种心思深沉之人,更加如此。
这也是郑忽一直对祭仲心存芥蒂的原因。
类似祭仲这种聪明人,性格都是极其矛盾的,不可一概而论
“世子,我有爱女,年虽未笄,却也颇有才慧,倘世子不嫌,愿为待年之妇”
就在郑忽对周围不断向他释放善意的国人挥手示意的时候,祭仲的话让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郑忽原本就知道祭仲是有个女儿的,非但知道,而且对此女的名头如雷贯耳
无它,历史上人尽可夫的主角想歪的立刻去外面罚站。
宋庄公胁迫祭仲立公子突后,又胁迫他将女儿嫁给辅佐公子突的大臣雍纠。
公子突继位后,祭仲专权,公子突对此极为不满,却又无可奈何,雍纠看出了公子突的心事,于是,二人定下毒杀祭仲的计划。
雍纠归家之后,祭仲的女儿发现雍纠有点不对劲,用酒将之灌醉后,套出了二人合谋毒杀祭仲的计划。
之后,此女便立刻跑到祭仲家,问她的母亲也就是祭仲的老妻“夫与父孰亲”
祭仲的老妻道:“父一而已,人尽夫也”
此女这才哭着将雍纠与公子突合谋毒杀祭仲的计划说出。
于是,祭仲杀雍纠,逐公子突。
“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做出将女儿嫁给自己的决定,虽说只是定亲,但这会引起猜忌的难道是自家老爹默许的”
郑忽虽不解其意,面色上却显得极为高兴。
“承蒙上大夫厚爱,愿以女遗之,然婚姻之媒,父母之命也,父君可知此事”
纳个妾哪有这么多讲究,只要郑忽和祭仲两方同意,这事就成了。
郑忽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想告诉祭仲,我虽然也很想答应,但是这件事还得经过郑庄公的同意才行
当然了,郑忽更多的是存了些试探的心思,想看看这件事究竟是祭仲自作主张的,还是自家老爹张罗的
这么明显的意思,祭仲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也不拐弯抹角,“此事君上已经知晓,然君上又不愿强逼世子,故让臣来询问世子之意”
郑忽暗道了声果然,以祭仲的性子是不可能在自己世子之位刚稳固,就将女儿嫁给自己的。
国君刚为储君扫清障碍,正卿未经国君同意就着急忙慌的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储君,这可曾考虑过国君的感受
是以郑忽刚才就有预感,这或许是自家老爹为自己张罗的,为的就是让自己的世子之位更加稳固
刚才他之所以会有此一问,完全是出于谨慎。
对于此事,他当然不会有意见。
先不说这是自家老爹安排的,拒绝了就是打自家老爹的脸。
单说能与祭仲结亲就意味着他在未来可以得到祭仲的全力支持,虽说祭仲这人在自身遇到危险时并不靠谱。
但在大多数情况下还是靠谱的,而且来说,臣子靠不靠谱不仅是其性格决定的,还要看国君的御下手段。
就如秦始皇之于赵高李斯之流,始皇帝活着的时候,他们只不过是匍匐唯诺之辈,只敢揣摩着始皇帝的心思进言,对始皇帝的决定不敢有丝毫的拂逆。
等始皇帝一死,他们却换了一副面孔,原因在哪
在于胡亥、扶苏皆不能制
不仅赵高李斯之流,霍光在武帝、昭帝、宣帝面前又可曾是用同一副面目示人的
毫无疑问,祭仲此人也是藏着两幅面孔,关键就在于郑忽未来能不能制的了他
像石碏那种纯臣,太少了
看着架着马车,却是一副微笑不言模样的祭仲,郑忽笑道:“唯,多谢上大夫美意”
祭仲亦在专心驾车之余,笑着道了声善,算是对郑忽的回应。
这事虽然成了,但是郑忽在心里却也活动开了。
“若按照历史上此女在及笄之年嫁给雍纠来算,此女现在应该在六岁左右的样子,当然这是最低年龄,大一点话应该在十岁左右”
“怪不得祭仲会说先定亲,等年龄大了再嫁给自己的话,原来还是个小黄毛丫头”
“不过,自家老爹对自己还真是上心”
第九十四章 不如友生
郑国宫室位于西城区正中微偏北,而在宫室北面与宫室仅有一墙之隔的地方,矗立的是郑国的宗庙石室。
当车马再一次的停在新郑的宗庙石室前,郑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自车上缓缓走下,原繁早已在宗庙门前等候,两相见礼后,原繁引着郑忽走进宗庙石室之中。
“这一次总不会再出一次宗庙事故了吧”
郑忽在心中自嘲道。
两次虽处同地,他的心境却是大不相同。
告庙策勋宴饮已毕,郑庄公单独将郑忽叫到他的书房之中。
行礼落座之后,郑忽向郑庄公汇报起了他这一路上所发生的事。
“此事,你处理的不错”
“此皆赖父君平常教导之功,儿只不过是随机应变罢了”
郑忽毫不吝啬的送上了一记马屁。
之后,见郑庄公并未多言,郑忽接着道:“儿有一事不明,还请父君示下”
“嗯”
“儿前时尽收洪水以北之地时,便已令人传信于父君,为何至今未见质押的蔡人回返”
郑忽一边说,一遍打量着郑庄公的脸色,见其并无异色,这才心内稍安。
“我儿不言,我都快要将此事忘却了”
“来人”
郑庄公将门外的寺人召来。
“君上”
“你去传我命令,让原繁大夫即刻将质押在此的千余蔡人礼送出国”
寺人低声唱诺之后,领命而去
郑忽看着自家老爹一副毫无波澜的模样,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不知道他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多说也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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