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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6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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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却以为娘亲在和自己玩,咧着嘴咯咯笑地欢乐,皮可厚实舜钰哭笑不得,无奈地亲他脸儿一口。

这才看向僵直站着的徐蓝,满脸不知所措,舜钰忍俊不禁,把元宝递给翠梅,再去接过小月亮。

徐蓝觉得拇指湿湿的,有些不自在,丫鬟搬来椅子请他坐下,并斟了茶水。

舜钰戏谑道:“国公府里娃儿多,我以为元稹早泰然自若,哪晓得还是生疏。”

徐蓝笑了笑,暗忖也是奇怪,兄长孩子多,他也抱过数回,怎就这个捧在掌中,有种心都化了的感觉。

他把带来的锦布包裹解开,都是些孩子衣裳和玩的物件,随手从里拿出个桃木小剑给元宝,一只描彩芦花母鸡给小月亮,是他昨日用了两个时辰削磨而成。

小家伙们果然很喜欢,元宝握着挥来舞去,小月亮则抱紧母鸡,偎在娘亲胸前,偏头看他,看得百钢都能成绕指柔。

“小月亮很喜欢你。”舜钰扑哧一声笑了。

徐蓝倒有些讪讪:“她长得像老师”话一出口又后悔,沈二爷生死不明,他提这又是作甚

恰纤月掀帘探身回说:“隔壁董大娘送来只肥鸡,说给官爷加餐儿,倒是拒绝不得。”

“那就谢谢她。”舜钰站起身把小月亮给奶娘,自顾卷袖勒臂,一面朝徐蓝嘱咐:“院里有棵板栗树,毛毛刺刺结了许多,你打些下来,我做道栗子烧鸡,请你吃。”

“你”徐蓝神情含几许诧异。

“别不信,我做的吃食可不赖。”舜钰抿起嘴角率先出屋,接过纤月手中的肥鸡,董大娘拾掇的很干净,满意地拎着朝厨房走,徐蓝则寻把梯子,拿起竹竿上树打秋栗。

稳步踩在树杈间,他不经意朝隔壁董家瞟扫过,院落里收拾的干净,无人,几只鸡在四处找食,一条拉起的粗绳,晒晾三两换洗的衣裳,其中一件石蓝色缎绣仙鹤纹直裰,显是富贵之人所穿,他暗罕,窗牖里烛火橙黄,映得身影摇晃,似在捧书细读。

有窸窣的脚步走动,是董大娘坐到廊下板凳上,开始剥豆。

徐蓝收回心神,朝枝桠用力打几竿,听得筛筛落地声,丫鬟婆子凑前,顺裂缝砸开毛壳,露出红皮板栗。

厨房飘出浓郁的炖鸡味儿,溢满整个院子,徐蓝吸吸鼻子,他觉得腹中有些饿

墙头忽然董大娘探出脑袋,满脸笑容问:“在炖甚么,香得人流口水。”

纤月恰端了一海碗从厨房出来,朝她打招呼:“大娘送的肥鸡,我家爷用栗子一道炖熟,这碗给你吃着玩,勿要嫌弃才是。”

那徐蓝踩木梯上墙头递给董大娘。

董大娘叠声道谢,接过兴高彩烈自去了。

七夕转眼而逝。

昭狱失火案终有眉目,由皇帝亲自拟旨道:朕继位以来,深思治国,重用老臣,然刑部尚书周忱,挟私带怨,罔顾徐首辅令命,对沈泽棠用刑狠如狼虎,终过量致死,其不思悔改,反掩罪行,勾结昭狱吏夜半纵火焚尸,草菅多命,朕心甚恶,本当重惩以雪众冤,但念及其为先帝旧臣,政绩多功,姑以从轻降发洛阳,贬谪太守,五日后轻装启程。钦此。”

旨意一下,锦衣卫将周忱从牢中提出送至府内,且在府外着官旗多拨巡逻,是以整五日间门可罗雀,无一官员往来。

五日后寅时落起秋雨,周忱乘马车带几箱笼,与妻妾泪别,由锦衣卫押赴送出城门六里外,方各走各路不提。

一时京城沸沸扬扬,有赞天子执正不阿的,也有说周尚书是替罪的,也有叹沈泽棠死的冤屈的。

但终是有了结果,言官不再谏诤不放,民众渐趋平静。

朝廷开始征兵遍天下,以备削藩之用。

第伍玖零章 察有异

词曰:

纷纷世事终成空,但看凉天雁自飞,长途杳难行。

说当年嚣张跋扈,量今朝落魄侘傺,怅断白门秋。

话说周忱悄掀帘,望锦衣卫纵马消失萋迷雨烟中,转而吩咐车夫下官道转右侧尺宽泥泞小路,驶一里路见得个重檐四角亭,里背身站着徐炳永及八九侍卫。

徐炳永戴四方平定巾,穿一件半新不旧青布直裰,衣袂沾着踩踏溅起的泥渍,如位普通老者,但他听得动静辄过身来,面露威严,饱经权欲的双目依旧炯炯有神。

周忱“扑通”跪他脚前,嘴里直叫徐阁老救我,徐炳永俯腰亲手把他扶起,温和道:“你暂且受些委屈,待削藩落定那日,吾定会禀明圣上,重调你回京,莫说尚书一职,还要招你入阁秉机枢,共享这世人景仰。”

周忱感激涕零,徐炳永继续道:“正所谓得意狐狸强似虎,败翎鹦鹉不如鸡,你昔日朝堂逞凶斗狠得罪同僚无数,此间路途无人相护,自多加小心,至洛阳后更要谨言慎行,万事以忍为先最宜。”

周忱叠声应承,他又说了些劝慰话,方才彼此辞别,各乘马车南北分头而去。

傍晚到了京城十里外太平县,周忱不敢入衙投驿,也不敢客栈安顿,寻户贫寒农家给银歇宿,随从去市上买来米粮和腌鱼熏肠,烧火自炊整治熟了,端桌上请他吃,窗外秋雨绵密,房里墙根滴滴嗒嗒,竟是说不出的寒凉冷清,他让随从拨饭先吃,自去内房开箱笼取出大氅取暖,再出来时,却见侍从头俯桌面,口吐鲜血已中毒而亡,碗里熏肠咬过一半。

正胆颤心惊之时,忽听嘿嘿冷笑几声,他大骇,猛得推窗,风雨灌进,一个黑影已翻过低矮墙头而去。

舜钰觉得隔壁董家有古怪。

她这些日有意无意、总有熟悉身影从眼前一晃而过,是沈二爷的暗卫们,可她扯嗓喊又瞬间不见了。

自此留心多意,偶见沈容悄进董家、半日后才闪身出来,原思忖难不成沈容相中董大娘又觉有些离谱。

徐蓝也曾提起,董家那位爷衣品不凡,显见非富即贵,不知为何隐没于此,还是勿要多攀交为好。

她觉有理,更是同纤月秦兴田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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