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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跟自己说话,那侍卫什么的也是借口,她就是想跟自己说话,尽管是借着一个侍卫的缘由,不,不管什么缘由,她愿意跟自己说话了,以这种神情,而不是戒备着,不是那轻轻松松一个眼神就把他排除在外的语气。
“退下吧。”岑合卿就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挥向侍卫的手是颤抖的,是激动得颤抖着。
“我只是想,高处的风景会不一样。”似乎这时候应该解释一下为何会在树上,九念想着,因为一下子只剩下两个人,冷场了
九念说谎时心虚地不敢看人,与从小的模样一般无二,只是,若不是看风景,爬上这么高的树,究竟是为了什么
逃走
围墙外直通齐昭都城郊,倒的确是一个最便捷的逃跑路线,只是,他的九念没有这样缜密的心思。
“请公主回宫,让御医检查一下。”或许是他多想了,三年总会改变点什么,比如那布满后背的伤痕,从背翼蝴蝶骨一直到腰迹,深浅不一、新旧交叉,这三年,他的九念到底经历了什么
“平身”
“谢公主”公主没有来得及登基就失踪了,朝都宫内总管都没有改口,郑郡守谨慎之谨慎再拜一番,堪堪站起身。
“公主,郑郡守上任以来,连续三年疏通启水,打通我日落国西北边界与北魄囯的茶叶、桑麻贸易通道,使得齐昭都的百姓安居乐业。”
郑郡守听到上面传来的声音,只恨不得立刻死了也甘心了,他,他辛辛苦苦从一介书生做到了郡守的位置,他的想法被同僚们取笑了这么些年,看到没,上面还是看见的。
那一字一句他的功绩是从君上的口中说出的。
“这都是微臣该做的,能够成功打通我日落国与北魄囯的贸易之路,也是托公主的洪福。”郑郡守内心澎湃,一澎湃就激动,激动就容易出事。
郝公公一听,脸色一白,你个郑郡守,千叮咛万嘱咐要谨慎开口,谨慎开口,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郑郡守一愣,看着目光足足杀死他的郝公公,更慌了,先前的那一点激动也一下子给浇灭了,怎么了,他说错什么了
这,这日落国与北魄囯,公主与北魄囯皇子的婚约不是人人都知么郑郡守慌得一眼看向郝公公,被郝公公一眼瞪回去。
完了,公主最恨的就是北魄囯国主,就连这失踪,也和这北魄囯脱不开关系,这小子是不想活了
第8章 共处一室 求摸
“郑郡守劳苦功高,能够因地制宜,发挥区域优势打通与北魄囯贸易,这一做法很好。”九念点头,很中肯地赞扬着面前的郑郡守。
在这个时代,能够想到互通贸易,提前花费财力将启河的水疏通浚流,都说明郑郡守目光长远,在这条件有限的年代里,做到这样已经很不易。
“谢公主,老臣为日落国,为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郑郡守一下子斩断了脑子里怀疑的苗头,他啥都没说错,啥都没错。
“郑郡守,齐昭都与北魄囯相邻,想必郑郡守对北魄囯的情况有所了解,说说看。”
郝公公一听,完了,脚下一抖,顿时恨不得面前地上的郑郡守立刻拖走埋土里。
岑合卿转头,看了坐在主位上,一脸兴趣的女子,隐隐地觉得河图口中的失忆并不像假的,不然,这样平静地而且饶有兴趣地神情不该是提到北魄囯应该有的。
“回公主,北魄囯广修农田水利,国盛民富。五年来,北魄囯大皇子白齐东征西战,人称常胜将军,北魄囯疆域扩大了足有三分之一。只因我日落国与北魄囯有天然的地域屏障,所以,这么多年来,北魄囯一直未出兵我日落,关系一直不错。”
郑郡守自然没敢说,这是因为日落国根本就没有出兵的价值,中间又隔着溧水与琦玉山,就算出兵,本都回不来。
“不错。”岑九念不走心的赞叹着,不过这年头能抱紧这个大腿倒也不错。
岑合卿摹地看着开口称赞的女子,三年前那个以死相逼不愿与北魄囯联姻的公主,为了不联姻选择逃走,连他都一并恨上了的公主,竟会点头称赞那个曾经咬牙切齿的名字。
可
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么为什么有些失落,甚至面前的这场谈话都变得漫长起来。
这样的失落一直延续到结束,郝公公见君上闷闷的,这种隐藏在与平日表情无异的情绪也只有一直跟在君上身边服侍的郝公公察觉得到。
君上不高兴,只有一个人能够办到。
郝公公多了些心,这一多心,顿时发现一些不对的地方。
比如,晚宴的时候,虽然和往常一般君上坐在公主身边,可是君上坐在公主拒绝了君上夹的菜。
怎么会晚宴结束,公主没有留下君上,甚至看都没看君上一眼。
公主这是害羞么
笑话,以往公主要是没有一日不粘着君上,那才叫奇怪呢。
怎么会公主这是在沐浴,君上怎么站在外面
“郝公公”放下衣服不走,什么意思,岑合卿看向不在状态的郝公公。
郝公公顿时一紧张,夸张地收回手。
“君,君上,奴才这就告退。”吓死了,郝公公硬是生出一股恐惧感,公主这,简直换了一个人。
那么,这晚上,公主是不是
郝公公不敢想,顿时顾不了他们君上是不是不高兴了,麻溜地退了出去,看也不敢看他们君上的表情。
“吱呀”几个黑影比郝公公溜得还快,郝公公手中拂尘飞快地扫出,一个身穿侍卫服的小子被拂尘缠住,直接滚回郝公公脚底。
“师傅,师傅。”正是郝公公手下的第一得意门生余三半抱着面前的郝公公站起身。
“找死呢这是。”这小子贼精明,也不枉他培养一场,还指着他养老送终呢,手中的拂尘软了几分,就是这张嬉皮笑脸一刻没个正型让他不爽。
“师傅,还不是担心你。”瘦成猴一般的小伙子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揪住郝公公的袖子,轻声说道。郝公公的心顿时软了一半,反手一个巴掌打在对方头上。
“我能有什么事。”好小子,我跟在君上身边十年,什么风浪没见过,不说自个要听墙
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示意小子跟他走。
“公主,该休息了。”明明眼睛都睁不开,还捧着那本被北魄国的治农至要,她在坚持什么。
岑合卿不断地告诫自己要有耐心,耐心,可是面对她,近在咫尺的人,明明伸手就可以拥入怀中的人,面对她,他一向自以为负的耐心却不想有。
“公主,该休息了。”手指滑过掉落在书本上的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