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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太太哪能不明白,上前几步,拉上易无鸢的手,
“来,跟奶奶说说,是什么样的姑娘”
仔细的聚起眉头,易无鸢极为认真的想了一想,才跟许老太太开口,
“是一很漂亮的姑娘,长的眉清目秀的,模样周正。隐约听的她跟皖年说,当年是她负了皖年,但她亦是不得已。如今,她被夫家休弃,无处可去。所以”
没有等的易无鸢将话说完,许老太太慈祥的眉目愕然一凛。做出让人难以理解的冰冷,
“是她”
“她是谁,奶奶,她是谁”不明白许老太太话里头的意思,易无鸢扶着许老太太的手,追问着。
“哎,冤孽啊”无奈轻叹出一口气,许老太太并不打算隐瞒着易无鸢。将许皖年那段沉烟的往事,给易无鸢娓娓道来,
“这事若要说,要追塑到三年前,那时候年儿学艺归来。归途中遇见了顾家小姐,顾琴沁。那顾家的姑娘长的着实的好,秀外慧中,知书达礼,我们也算默认那个媳妇。两个孩子日益来往的更加密切,两家长辈也算默认他们的亲事,就等着良辰吉日,给他们把喜事给办了。”
“那后来呢”自见过顾琴沁后,易无鸢也是极为的赞赏顾琴沁的容貌的。眼下听着许老太太说起旧年的往事,易无鸢只觉得心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的紧紧的,捏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后来,后来造化弄人,两人有缘无份。”轻轻的凄然苦笑,许老太太黯然接话,
“就在欲定下婚期的时候,淮阳县丞的公子也是相中了顾家小姐的天颜。抢在我们之前下了聘,顾家贪图县丞家的权势,允了县丞的求亲。”
“什么”没想到,竟是这样的转折,易无鸢颇觉得不可思议,
“那顾家小姐能愿意么,她不是喜欢皖年么”
“是啊,可是人毕竟是活在世俗当中。她在喜欢皖年,也抵不过她喜欢薄家的权势。薄家世代为官,薄县丞又是江南柳阁老的得意门生,将来前途无量。我们商贾人家,如何能比。”明白易无鸢的疑惑,许老太太摇了摇头,叹着无奈给她作答,
“不仅如此,我们还知道,薄家公子之所以会看上顾琴沁,是因为在灯会上,她故意撞入薄公子的怀里。还落下了一方丝帕,想来是瞧不上我们商贾人家。”
“那这些,许皖年都知道么”万万没有想到许皖年心心念念的人还是这种贪图权势之人,易无鸢紧张的开口,问着许皖年的状况。
许老太太仍是摇了摇头,
“那个傻小子,他哪里知道那女人的心思。一心一意的想着带她走,结果被当面婉拒不说,还被顾家的家丁打着浑身是伤,被送回许家。”
“他不是会武功么,区区家丁怎么伤了他”
“武功,心都伤了,武功又有何用呢”许老太太道。
易无鸢瞬间明白过来,是啊,心都伤了,武功又能如何。听完整段情缘的前因后果之后,易无鸢忽尔震惊起来,
“不行,当初是她不要皖年的。如今她被夫家休弃,凭什么还来赖着皖年。”
“那是自然。”就着易无鸢的话,许老太太脸上也露出愠色,
“就算皖年能容她,我也不能。”
“跟奶奶走。”笃定吟出一句,许老太太不由分说的拉上易无鸢的手,拉着一起往清和园中走去。
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清和园门口,正开到许皖年从房里头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许老太太跟易无鸢,神色一怔,眨眼过后走到许老太太跟前行礼,
“孙儿给奶奶请安,微臣参见公主”
没有如往常一样让许皖年起身,许老太太凌厉的看着许皖年,
“年儿,你告诉奶奶,是不是顾琴沁来了”
心中从没有想着要瞒许老太太,许皖年如实的回答,
“回奶奶,是。”
“送她走,马上让她离开这里。”容不得许皖年反驳,许老太太严厉的开口。
并没有忤逆许老太太的意思,许皖年躬着身子在老太太跟前,轻身应道,
“孙儿也没有打算将她留在府里,只是她此时身子虚弱,大夫说她劳累过度,又染了风寒。孙儿不过想着让她在这里将病治好,然后把她送回淮阳。毕竟她与孙儿也是有过一段情意的,既然薄家容不得她,那就让她在淮阳的别院落脚吧。奶奶觉得如何”
“这真是你的意思”轻轻挑了挑眉,许老太太似是并不相信许皖年眼下的说辞。
“是。”许皖年笃定的答。
许老太太又是看了一眼身旁的易无鸢,问着,
“小鸢儿觉得如何”
“这”一时间,易无鸢窘迫在原处,许久才答,
“全凭奶奶的意思。”
而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皆被躲在房里的顾琴沁看的一清二楚,许皖年与许老太太的对话亦是听的一清二楚。心中禁不住的慌乱与忧伤,想起那夜那个神秘男子与自己说的话,慢慢又让自己安定下来。
阖了阖眼,复睁开时,潋滟的眸子只已然是一片幽深。
因为知晓了顾琴沁与许皖年之间的旧事,易无鸢不愿意让顾琴沁钻了空子,索性给宫里头回了一封信。说是与许家老太太极其的投缘,想在许府与许老太太作伴几日,暂且不回宫里。
太后与易无风皆是知道易无鸢的心思,见她所说的名目也没有什么不妥,就应允了她在许府中多呆几日。
在药草的熏香中,十几日的光阴悄然而逝。易无鸢已经在尚书府内呆了半月有余,那日许皖年说,等的顾琴沁身子养好,就将其送回淮阳。可养了十几日,顾琴沁的身子依然不见起色。
许老太太不禁起了怀疑,为解除心中疑惑,易无鸢去将给顾琴沁看病的大夫悄悄召了过来。
是回春堂的刘大夫,也算是世代行医,医术在京城中也是极其的有名。经常给富贵人家看病,口碑极好。
虽说经常在世家大族里头行走,毕竟是没有见过皇亲贵胄的人,听的婢女说昭和公主传召。刘大夫战战兢兢的跟在婢女身后,来到易无鸢跟前,惶然惶恐的跪下拜礼,
“草民见过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拿捏着公主的姿态,易无鸢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刘大夫起身,
“刘大夫请起身,不必多礼”
“谢公主。”刘大夫应着易无鸢的应许,站立起身,惶恐的杵在原地。直到婢女走过来,扶着到一旁坐落,他还是惶惶不敢回神。
见此情形,易无鸢觉得好笑,无奈端着公主的架子,不敢笑出声。冷冷的朝着婢女吟出一句,
“来,奉茶”
“是。”婢女答,给刘大夫奉上香茶。
客套过后,易无鸢不想再与刘大夫拐弯抹角,直接问着,
“刘大夫在京城里的名声,自然是极好的。所以当日,才将大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