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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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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

陈名夏却直接哭了起来,拿脑袋撞着地,且后来还干脆还在地上滚来滚去,本就湿漉漉的泥泞路上一滚,这陈名夏没滚多久脸上和身上就全是污泥。

这东厂番子正还要继续打,但他同伴却拉住了他:“先别忙,这人不会是真疯了吧。”

“是不是真疯,试试不就知道了”,这东厂番子说着就对自己身后一下属吩咐道:“去他脸上撒一泡尿”

这东厂番子的下属有些茫然地看了他上司一眼,但最后还是选择照办,在温柔的晚风中将一股热气腾腾的人类液体排泄物抛射到了陈名夏的脸上。

但让在场的东厂番子瞠目结舌的是,这陈名夏竟然直接就张口嘴,接了满口的尿,还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朝对他撒尿的人竖起了大拇指:“好喝,本公子有赏”

“你说,他不会是真疯了吧,会不会太祖真的显灵了,还是直接附在他身上了。”

一东厂番子刚这么一说,另一东厂番子则直接喝道:“胡说太祖皇帝是何等人,那可是驱除鞑虏,恢复我汉家山河,夺回沦落蛮夷达三百多年的燕云之地的盖世大英雄,会俯身在他一个小小生员身上”

这说话的东厂番子刚把话说完的时候,前应天巡抚王文奎却突然给了陈名夏一巴掌,还直接站了起来,喝道:“大胆胡惟庸,你最好如实禀告给朕,你到底有没有害死诚意伯刘伯温,若敢有半句虚言,朕定不轻饶你全家”

在场的东厂番子不由得一愣,作为一个大明朝的人,而且还是东厂的人。

特别是在天启七年以后,大明朝的开国史就是他们的必修课之一,因而没人不知道胡惟庸是谁。

可这样一来,起先怀疑这陈名夏变疯是否是因为太祖显灵的东厂番子便在这个思路里越陷越深,有些哆嗦的对一同伴说道:“你刚才说太祖不可能俯身一小小生员身上,可你现在看看,这前应天巡抚王中丞还说出了“胡惟庸”和“刘伯温”两个人,这是太祖高皇帝在审胡惟庸啊。”

不但这说话的东厂番子开始这样认为,其他的东厂番子里也有人开始也有这样的想法,不由得也有了丝胆怯之色。

但作为训练有素的东厂番子们,也没有全部因此而失魂落魄,负责看护的一东厂档头走来对一东厂番子吩咐道:“将今夜的情况禀告给陛下,请陛下裁夺。”

而这时,一脾气比较暴躁的东厂番子却是直接过来要挥起鞭子打那满口不是胡惟庸刘伯温就是徐达李善长的王文奎,但还是被东厂档头给拉住了:“现在还无法确认他是不是太祖俯身,不可妄动。”

东厂档头这样做自然也是为了稳妥起见,毕竟在这个普遍还比较迷信的时代,谁也不敢真正否认这王文奎不是被太祖高皇帝朱元璋俯身。

朱由校听了东厂的报告后,却是哭笑不得,且不说这陈名夏和王文奎两人是真疯还是假疯,但对于一个时常做手术的医师,朱由校敢确定肯定不是朱元璋俯身,而是这两人借着东厂番子等对陌生事物的迷信,而来了一出假戏,且希望通过装疯的方式重获新生。

“无论他们是真疯还是假疯,都给朕照常监控着,等到明日祭祀孝陵的良辰吉日一到,朕自会给出处置这些人的方式,但如今却敢编故事来诓骗朕,看来得罪加一等才行”,朱由校说道。

第两百七十一章 处置王文奎

“予本淮右布衣,因天下乱,为众所推,率师渡江,居金陵形势之地,得长江天堑之险,今十有三年,西抵巴蜀,东连沧海,南控闽越,湖湘汉沔淮徐邳皆入版图奄及南方”

次日清晨,天气开始转晴,明媚的阳光开始透过郁郁葱葱的树林照进了孝陵的亭台楼阁间。

而在此时,王文奎则也正意气风发地站在“大明孝陵神功圣德碑”前面大声念着明太祖实录里的话。

在场的东厂番子中,一些颇为迷信或者想象力丰富的也有些惧怕,他们不知道这位是不是真的太祖俯身,如果是真的太祖俯身,众人不知道是该下跪还是该做什么。

也正因为此,王文奎反而有些肆无忌惮的在周围走来走去,不过他还是不能走到远处去,因为东厂番子再怎么怀疑,也不会不遵守旨意。

倒是王文奎却是故作出一副帝王尊严来,对着一拦住他不准他走出这“大明孝陵神功圣德碑”所在亭台而朝这东厂番子大骂道:“放肆竟敢阻拦朕”

“朕在这里呢,你又是冒出来的朕”,朱由校这时候也出现在此,而他身后跟着的却正是以皇家血脉辈分排序的各地藩王和以品级高低排序的各级文武官员。

随同的还有身着华彩服装,指着铭牌和旌旗罗盖的锦衣大汉以及各类洒扫的人员。

王文奎见朱由校突然出现,还问了一句,眼神略微盾顿了一下,但还是立即恢复到故意做出一副森严的样子道:“你就是朱由校你看看你把朕的大明江山治理成什么样了”

“放肆”

一巴掌被扇在了脸上。

王文奎顿时后退了几步,捂住火辣辣的脸,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但还是强撑着骂道:“好你个不肖子孙,竟敢打你老祖宗,老四家伙到底都生了些什么后代,并且将我大明的江山交到这样的人手上”

“我成祖文皇帝岂是你这样的奸邪之徒直呼其名,果真是一大不敬之徒昨日,我太祖高皇帝托梦于朕说,有良心叵测的奸贼借故俯身于朕,而意图以此挟持大明江山,虽是跳梁小丑的举动但也是罪大恶极,且亲自命朕今日祭祀他老人家时务必对其凌迟处死,以警示天下”

朱由校说着就大声吩咐道:“来人,将王文奎拖下去,遵照太祖高皇帝之训示,将其凌迟处死将刽子手带上来。”

一直装疯卖傻的陈名夏本来很后悔自己咋没有想到像王文奎一样直接装成是被太祖高皇帝俯身,这样一来,谁也不敢杀自己,即便当今天子也是太祖的后裔,而自己现在成了太祖俯身,自然是可以化险为夷。

但如今,这位大明皇帝陛下朱由校不但不信王文奎的举动,也不信其东厂番子的反映,而是直接抛出了太祖曾经托梦给当今陛下朱由校的一个现象,但偏偏就是这样的话更具有说服力。

因为即便是迷信,谁也愿意倾向于相信太祖皇帝会给自己的子孙托梦,而不是去俯身在一个已经被定性为奸邪之徒的身上。

听陛下这么一说,在场的东厂番子顿时都心安了不少,只要陛下不承认一切就都好办。

子不语怪力乱神,其他官员们也没在这上面多说什么。

而这时候,王文奎则被两个东厂番子押往了朱元璋和马皇后的合茔前,且被死死的按在地上,一负债行刑的刽子手则很淡然的取出磨刀石在一旁磨着刀,所磨的不过是一把短且宽的小刀,且那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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