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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由家里花了重金才从东厂里出来的冒起宗更是愤怒的直接跑上前去砸门,见砸不开,就直接打守在衙门外的士兵。
这些士兵也不敢惹这些举人老爷,只能挨打。
而其他士子见此也跑上来发泄愤怒,更有甚着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石头硬是砸烂了礼部衙门的琉璃。
朱由校看着这士情汹涌的样子不由得笑道:“这个傅冠倒是个人才,演讲和调动群众情绪的能力可比朕强多了。”
刘若愚忙点了点头就忙惊呼道:”陛下,快看,钱阁老出来了“
钱谦益本来是不想出来,一直躲在衙门里的,他一听见傅冠的声音就知道很难和这些士子达成和解,因为谁都不知道的是,他曾经抢了傅冠的女子。
虽然这相对于整个大明整个士林而言,不算什么大事,但也的的确确是导致傅冠今日积极要整倒钱谦益的原因之一。
无奈陛下要让他出来面对,所以钱谦益也只得厚脸出来,并亲自拱手向傅冠行礼:“诸位都静一静傅兄,别来无恙,今日带如此多的后生来围我礼部,究竟是何原因,还请说明,但请不要毁坏朝廷的一砖一瓦。”
“钱阁老,好大的官威呀,我等庶民请了你这么久,你都不出来”,傅冠说着就哼了一声道:“你且看看,在场的数千士子哪个不是学富五车,哪个不是寒窗十年,而你却为了一己之私,让他们从此多年心血付诸东流,钱谦益,你还有何良心当初你毁坏东林书院,断我江南士子脊梁,今日,我等必将新账旧账一起算“
“揍他”
王懋仁此时是两眼血红,大喝一声就一拳朝钱谦益打去,冒起宗等也不敢落后,淬不及防的钱谦益只得连连后退。
“钱谦益也是朕任命的二品大员,内阁大学士,岂能让人如此殴打,这些士子也着实可恶了些,完全不顾及朝廷尊严法令,长此下去只怕又是一股敢弑君的东林党,传令给锦衣卫许显纯,立即派一拨人前来护卫钱阁老安全”
朱由校见这些士子根本不给钱谦益解释的机会,便改变了初始的想法,且他也有些隐约觉得这事也许并不这么简单,傅冠说的大事似乎也不仅仅是这样。
既然如此,钱谦益现在是自己的人,自己必须将他保住
见有锦衣卫来了后,并成功护住钱谦益后,朱由校也没再看这热闹,而是悄无声息的去了浣衣局。
在去浣衣局的路上,刘若愚不由得道:“陛下,照目前这个状况看,好像这些士子们并没有要与礼部交谈的意思啊。”
“那姓傅的本来目的就不是要为士子讨还公道,他只是借士子之怒这把火把枪口对准钱谦益呢,以此来达到他的政治目的,你可别忘了,这姓傅与谁是姻亲“
朱由校笑着说后就问了刘若愚一句。
“礼部左侍郎李国”
刘若愚这么一回,朱由校就笑着点了点头道:“也就复社那些易受蛊惑的年轻士子还蒙在鼓里,谁不知道这傅先生是在为他亲家打掉入阁的竞争对手,如今朕升了钱谦益没升李国,他们自然坐不住了,看看大明这些官僚,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为一阁老之位争的你死我活,不过这样也好,朕也趁此让杀杀这些只知道内斗的官僚的气焰”
君臣二人正说着就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女子哭声,愕然就听见摔鞭声。
“公公饶命,奴家不敢,奴家一定仔细洗”
“啊公公不要打奴家,奴家再洗一遍就是了”
“我说徐佛,这不是你洗不洗的事情,是你听不听话的事情,你满洗衣局的打听打听,谁要是不做本官的夫妻,是什么下场让你挨打都是轻的“
紧接着又是一阵摔鞭声和徐佛的惨叫声。
“天啊,你睁开眼看看吧,这还有王法吗呜呜”
“王法,在这里,本官就是王法,要怪你怪你自己时运不济,不长眼惹恼了陛下,被打发到这里,告诉你,你既然来了这里,就别想出去”
“你这阉贼,你必不得好死”
“我不得好死,告诉你,现在不得好死的是你”
就在徐佛在此惨叫声,两锦衣卫就撞开了浣衣局的门,朱由校先走了进来:“是吗,是谁不得好死呢”
第九十六章 生杀予夺一念之间
管事宦官赵本政条件性地转过身来,一见是朱由校,身后还跟着同样是大人物的刘若愚,惊讶得忙要下拜请安。
“不曾想是陛下您老人家驾临,微臣正管教这些不听话的宫人,污了陛下尊耳,还望恕罪”
在赵本政看来,这些被打发到这里的宫人都是自己陛下讨厌的人,自己即便责罚了也不会让陛下不满意,因而他虽是惊讶但并没有害怕,担心陛下会因为这个而责罚自己。
不过,朱由校却是一走进来就冷下脸来,因为他看见不单单是徐佛,很多宫人脸上都有伤痕,一个个甚至见到他也是本能缩到了墙角,一双玉手更是被泡的发白,也许是常年洗衣服的缘故,指甲都被泡掉了,光秃秃的手指估计再也涂不上指甲油。
而徐佛此时也更是跪在了地上,心里对于这个男人更是又恨又怕,因为自己现在受到的痛苦都是他给赐予的。
朱由校走了过来,将徐佛扶了起来,手抚摸了一下这徐佛的玉背,徐佛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疼吗”
朱由校不由得问了一句,见徐佛咬着牙点了点头,便转身故作出一副冰冷的样子来:“知道诽谤君王的下场了吧。”
“奴家知道了,请陛下赐奴家一道白绫”
徐佛两眼含泪的又跪了下来,她也知道自己的确是因为冒犯了眼前这位君王才被发配到了这里,她不奢望眼前这位城府很深且又冷酷无情的君王能饶恕她,但她实在不愿意再待在这里受到非人折磨,还被一阉人逼着做夫妻。
“想死没朕的允许,你以为你能死吗”
朱由校抬起这徐佛的下巴,冷笑一声后就道:“看来浣衣局不适合你待,朕的皇宫更适合你。”
徐佛心里一怔,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回答朱由校这句话,或许在眼前的这个君王面前,她至始至终都没有反对的权力,因而也只能接受,至少比待在这浣衣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