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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安没说话,或者说是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好,只能依言坐下,盘起腿进入了冥想状态。
她刚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冥想时,身体突然自我反应了起来,从地上抄起小刀就往背后一挡。哐当小刀和魂杖抵在了一起。
斐安急忙回头,只见梅勒虽然仍然坐着,但身体却直了起来并向她的方向前倾,神情收起了一贯的懒散,反而很认真,甚至是有那么一点生气。
“错了”梅勒一用力,将斐安的小刀甩了出去,丢到了五米开外,斐安看着防身的小刀落在远处,心里有点不安,却没有去捡。
“你平时都是这样做冥想的”梅勒皱起了柳眉,用魂杖敲敲斐安的背。
斐安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问道:“有问题”
“废话哼问题大着呢”她把魂杖从斐安的背上移开,却放在了绿色见习魂师的纹章上。
斐安感觉从左臂被梅勒魂杖抵着的地方传入一种力量,沿着手臂慢慢进入身体,在自己魂力集中的地方腹部绕了一圈,又原路返回,最后离开了。
“怪不得”当那股力量离开时,梅勒的魂杖也离开了,她撇撇嘴有点不满意,“你自己也发现了吧你魂力的增长速度非常慢。初期还能依靠怀曼教你魂力以及魂术的使用方法来压缩每一种魂术所用到的魂力的量。但一旦其他人的魂力是你的数十倍甚至是上百倍,你可是必败无疑啊”
斐安当然清楚,像璐易丝可能就已经有她几倍的魂力了,所以自己才不肯用魂术和她对决,因为清楚对决的结果是她必败无疑。而这半年来自己光考虑体术的训练了,于魂力,仅靠每日二三次的冥想根本提升不了多少,按现在的进度,别说三年后了,就是十年后她都打不赢璐易丝。
“那应该怎么做”斐安紧握成拳,不甘心地问。
梅勒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话,而是抱怨道:“也不知道怀曼是怎么教的你冥想的时候身体还能对外界的威胁起反应,足以说明你的注意力还不够集中”
确实,虽说是身体的条件反射,但也还是接收了脑部传去的信号才会动的。
“魂师的精神力直接影响魂力的增长与运用,你用那半吊子的集中力训练,时间再多都没有用”梅勒拿着魂杖敲打着遮阳伞的伞柄“啪啪”作响,就好像是在拍打斐安以表达自己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完全集中注意力吗斐安沉吟片刻认真领会了下,再次盘起腿,准备重新再试一次。
她全身心地将精神都放在了身体中流动的魂力上,感觉到了腹部聚集的魂力中所散发的强大力量,按着怀曼教的口诀,斐安让这些不同属性的魂力进行相互反应与融合,产生的新物质又激活了身体其他部分灵魂,使它们产生更大的力量。
斐安觉得自己这一回是找到窍门了,这一轮下来,魂力比之前增加了好多。可谁知,后背突然一疼,她被迅速从冥想中拉了出来。
“错了错了”刚回神就听见梅勒不满的声音。
斐安一阵眩晕,身体晃了晃,强行从冥想中被拉出来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
等她稍微好一点了,回头问道:“又错了”
梅勒指着斐安的头:“不好受吧那就证明你又错了,从冥想中回到现实是不会难受的。你这样,分明是用力过猛,被魂力反噬了。”
用力过猛斐安彻底糊涂了。
梅勒见她没明白,也有点急了,原本躺着舒服的椅子也让她如坐针毡:“就是你要集中注意力又不能太过集中,容易被魂力带着跑。”
集中又不能太集中这还真是难办啊斐安心里根本没有底。
可是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尝试。
每次尝试梅勒都会在觉得不对的时候用魂杖拍打斐安,强行拉出冥想状态,三四次下来,斐安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头晕的情况,天气已没前几个月那么热了,又有遮阳伞挡着日光,可她还是出了一身的汗。
梅勒见状也有点自责,当初自己是怎么被教会的怎么完全没有学习这部分的记忆是忘记自己被教的方法不对,还是说因为自己是天才的缘故一点就通无论是哪一种反正都让斐安吃尽苦头。
然而现在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将魂杖搭在斐安背上,在她头晕头疼的时候注入一点自己的魂力,让她稍微好受一点。
直到日落西山,她们都没解决这个问题。
斐安还想继续,梅勒却不干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她拦住斐安,“你今天已经耗费太多精力和体力了,还是好好休息一下总结一下今天的体会。我们有的是时间,何必急于求成呢慢慢摸索就是了。”
时间。斐安低下头没有回答,半晌才喃喃道:“欲速则不达吗。”
“什么”梅勒没听清楚。
斐安摇摇头:“只是想起了东方大陆上的一句话。”
梅勒弯下腰去看斐安的神情,见她似乎还有点头晕,立刻又施术,减轻痛苦。
“真想生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孩儿。”梅勒突然语出惊人。
斐安懵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眨巴眨巴眼睛盯着梅勒。
“不行不行”梅勒又自顾自地摇摇头,“你太拼命了女孩子还是应该对自己好一点,像花朵一样需要好好呵护。”
她摸摸斐安的头发:“斐安,以后我要是有个女儿了能不能用你的名字也叫斐安”
斐安一愣,消化了一下这个消息,低下头轻声道:“这样好吗”
“有什么好不好的”梅勒坐到斐安的旁边,“虽然我刚刚认识你,可是你给我的感觉和一个故人很像。”
没等斐安有回应,她继续道:“你在冥想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有一个同样叫斐安的女孩却没有那样的家族和使命,是不是会有更好的人生。”
斐安身体一震,梅勒好像什么都知道。
梅勒抚摸着她的黑色长发:“你怕不怕”
“怕什么”斐安反问。
梅勒叹了口气:“你旅途的尽头是什么我很清楚,你难道不害怕吗其实你可以躲避的,没必要跟着那条既定的路线走下去。”
看来,梅勒比她想象中更了解这件事,不知道她是从何得知的,斐安也不愿意去问,猜测可能和她口中的故人有关。而每每提及那位故人,她的眼神总是有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