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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歌微微有些诧异的转过头。看着他道:“师兄最近遇到什么事不舒心了”
风离落面色一僵硬,十分不自然的坐起身道:“哈,我能有什么不舒心的事。我一向好得很。”
苏锦歌道:“当一个人无缘无故的忧郁、怀念过去,十有是眼前的境遇有所不顺。”
风离落随手揪起一根青草把玩着。“不舒心没有,不顺也没有,只是忽然觉得从前那样很好。”
苏锦歌一脸的“还说不是”,颇具意味的扫视了风离落一圈,从他头顶的发冠看到他法靴的底边,“师兄想不想承认那是师兄自己的事情,我只说一句话:人总是要往前走的。与其花费时间怀念过去,不如早点想想眼前,想想如何让自己过的更舒心些。”
苏锦歌说完站起身打算离开,拿出葫芦法器后,她又转回头来,说道:“对了,严格说上一次我们一起出现在月牙湖边时,不是那次收琼鱼骨。而是你去那个大能洞府探险,结果弄出爆炸把我和楚师姐一起拉入地下暗流的那次。”
苏锦歌离去后,湖畔又剩风离落一人。湖面上偶有琼鱼跃起,沐浴一刻月光又重新回到湖水中。
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情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去,甚至消逝。就像这琼鱼,当年曾一度濒临绝迹,如今还不是又满湖皆是。如今他心中的这种情绪也一定着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的。说不定明天一早起来,便烟消云散,了无踪影了。
一定会
一定会吗
风离落的心绪忽然又烦躁无比起来。
一夜的时间便就这样过去了。一大早苏锦歌便在山门前送段玉萱出行。
春日的晨曦总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意,段玉萱立在山门前望着东瑶山最东面,山峰与朝霞交汇的地方。
“我走了,你记得这几日去我家一趟。我家老祖说要请你吃饭。”
苏锦歌一头的黑线,“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多待几日再走。起码等我从你家做客回来。”
段玉萱抿抿唇道:“多待一刻,我便觉得喘不过气。因为你,我已经耽搁了许多时日,你莫要不知足。”
苏锦歌忍不住丢了一个白眼过去,“说的好像我爱慕你似的。”
段玉萱脸上的忧郁瞬间土崩瓦解,嘴角抽搐的说道:“苏锦歌,你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些。”
虽然被她这句话气得不轻,不过这么一闹,那股一直压抑在心头的忧郁也被驱散的无影无踪。流火陀螺腾空飞起,耀眼灼目的光芒由扶光派的山门前绽开,在东瑶山中划出了一道火红流光,片刻后便消失在西南天际。
苏锦歌转回身,走进了扶光派的大门。两旁的守门弟子强忍着笑意,彼此交换了几个眼神。
晨风之中,漫天的朝霞之下,月牙湖畔的芳草从中。白衣胜雪的青年修士正坐直身体,怔怔的望着西南方发呆。他的衣襟被晨露浸湿,呈现出一片片边缘模糊的湿润痕迹。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当年在小镜峰上为苏锦歌整理庭院时偶见的诗句,在这一瞬间窜入了他的脑海。
随即他觉得无比荒谬起来。
怎么可能更何况他是坐了一夜,并未站着。
他用力甩甩头将那恼人的情绪甩出了脑海,撒金扇迎着晨风展开,随着灵光的暴涨的巨大。他跃身其上,化作一道遁光向着望仙城中的温柔乡遁去。
春光正好,最是适合享乐的好时节。他真是脑子进了水,居然在这里发了一夜的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贵宾玉符
段家老祖在扶光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段家依附于扶光,所有灵根优秀的子弟皆是扶光弟子。唯有这位段家老祖例外。
当年段家大宅中各房斗争的厉害,每一房嫡庶相争又自成一方不见血的战场。段家这位老祖当时便陷入了一场争嫡战中。一位不再念夫妻情的父亲,一位隐忍的母亲,一位资质、家室都高于母亲的姨娘,再加上一个双灵根的庶弟。他那双灵根的好资质变成了催命符。因此他寻了法子遮掩住了自己的修为。在各房子弟都将目光放在门派之中时,他独辟蹊径走了截然不同的道路,一举夺下了家主之位。
握稳大权,他便着手肃清家族中的乌烟瘴气。因为他的雷霆手腕,段家一度支离破碎、人丁凋零,颇有要走向衰败之势。这位老祖却全然不在乎,坚持己见的整肃门风。经过几百年的休养生息,段家又奇迹一般的复苏、兴盛起来。
这位段家老祖也成了东瑶山中唯一一位依附于扶光却又不属于扶光的元婴修士。
苏锦歌原以为有着这样一段经历的老者,会是一位严肃端方的大家长。却没料到这位段老祖的言行举止就如同一个普通老者,甚至还颇有往“老小孩”发展的趋势。
段家老祖的邀约,于情于理苏锦歌都不好推脱。独自来段家做客,她又觉得哪里有些怪异。段青崖与段玉萱不在,好歹不是还有风离落那货。于是才刚进到温柔乡半日的风离落就又被苏锦歌拎了回来。
对此,风离落怨念颇多。
“给璎珞的结丹礼物我都准备好了,小歌你自己去选就行了。”
“楚师姐的礼物我自己能选,不过段家老祖的礼物得你帮忙。你还是先跟我走一趟。晚上顺便陪我去一趟段家。”
风离落的神情立刻古怪起来,“去段家做什么”
“玉萱说段家老祖要请我吃饭。我中午回去百果峰,见那邀约帖早在半年前就贴在峰上了。先前不知还罢,现在知道了总不能再拖延。当然是立刻就去才合乎礼仪。”苏锦歌上下看了风离落一眼,道:“师兄,你这是什么表情你有事的时候我可是义不容辞、二话不说的。现在只是叫你回一趟外祖家,怎么就这样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