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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三一见王癞子挨了揍,正是自己表现的时候,大骂一声就朝李策冲去,,李策此时已经退到了墙根,避无可避,眼看那懒三一头撞了过来,电光火石间他右腿一发力,身子瞬间往左平移了一步,刚好懒三也撞了过来,李策顺势猛一拍他后背,懒三本来冲得就急,李策这一拍更加大了他的去势,他一时收不住脚,猛一头撞到了墙上,
“砰”一声闷响
李策都不忍心地一闭眼,再一看时,懒三已经头破血流得趴在地上晕死了过去这一下撞得极狠,只怕就算活过来也是白痴了
众泼皮都不是傻子,眼看领头的两人,眨眼的功夫就被李策轻轻松松撂倒了,一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再上。这狱中可没有郎中,若是受了伤,那可就得全靠自己硬抗,若是抗不过去就是一命呜呼,虽然进了这大牢就甭想再出去,可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
那杨秀才也趁此时,艰难爬起身子,朝李策这躲了过来。
“饭桶”后面传来一声低吼,熊瞎子终于坐了起来,众泼皮一见有熊瞎子撑腰,纷纷胆子又大了起来,各种难听的污言秽语又开始骂了起来。
熊瞎子一站起来,李策暗道不妙,这傻大个少说也有一米八五,而且一身横肉,不好对付啊。
李策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与他对阵,可还在他犹豫的时候,熊瞎子已经蹭蹭蹭冲过来了,他也不招呼,抡起酒坛大的拳头,一拳就朝李策脖子轰去。
李策忙一矮身跳开,妈的,朝老子脖子这打,你这是想要老子的命啊,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一出手就这么歹毒,看来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不对是你死我活
熊瞎子见他躲开,狰狞一笑,迅速一个转身又是一拳打来,李策又是跳开,如此二人你追我躲,五六个回合后,熊瞎子终于暴怒,大骂道:“白面小子好没骨气只知道躲闪。”他嘴上骂着,手底下可毫不停留,依旧是招招朝李策要害招呼。
李策接口骂道:“你大爷的,你这么大块头,欺负我一个文弱书生,真不要脸”
熊瞎子大吼,涨红脸问道:“你说谁不要脸”
“看来不光不要脸,还缺心眼”李策毫不留情反唇相讥,反正都已经撕破脸,我还忍你怎的其实他这么做也是有目的的,他就是要激怒熊瞎子,因为在狂怒之下,熊瞎子肯定会发急,不管什么人只要一焦躁,就会露出破绽,李策等的就是这个破绽。
果然熊瞎子暴怒,居然有人敢这么嘲讽自己,而且还是个他都不屑一顾的小跳蚤。“我撕烂了你”熊瞎子狂吼一声纵身朝李策扑去。
李策嘴角一笑,妈的,终于上钩了,要的就是你这种不计后果的乱打。
只是在他习惯性地往右后方一跳的时候,突然后背一疼,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李策心内一惊忙一回头,却是那几个泼皮挡住了自己,紧要关头他来不及再次回头,因为他已经感觉到熊瞎子猛烈的拳风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策猛地一蹲,紧接着一个懒驴打滚,滚了出去,生死关头,也顾不得形象了
“砰”“哎呦”“哎呦”
一声闷响后,就是一片哀嚎,李策那一躲后面的众破皮可就遭了秧了,熊瞎子那一拳直接把几人打飞了。
李策狼狈地爬起来,浑身沾满了草屑,刚才那一帮阻拦自己的无赖,有两个捂着脸在地上打滚,而熊瞎子正背朝着自己。
妈的,得亏老子躲得急,他顾不得多想,见熊瞎子还没反应过来,深吸一口气,气灌右臂,卯足了力气,一拳朝熊瞎子后腰打去。
就在这厮狂喜以为将要得手之际,熊瞎子却转身了,他刚一扭头,一见李策正在偷袭自己,大为惊怒,电光火石间他双手往下一格挡,“啪”一声,李策这一拳结结实实得打在了熊瞎子的双臂上,来不及细看,李策马上一个后跳瞬间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熊瞎子眉头紧锁,脸上现出痛楚的表情,就连额头也渗出了丝丝汗珠。他紧盯着李策,心里惊惧不定,看似不起眼的小白脸,手上的劲头居然这般了得,现在自己双臂如遭雷击,痛彻心扉,只是他体格健壮,一直在强自忍耐,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李策也是一直盯着熊瞎子看,他脚步一直不曾停下,随时准备再次逃跑,他也是吃惊的很,怎么熊瞎子像是没事一样刚才自己可是全力一击,到现在自己右臂还青筋暴露隐隐发麻呢,刚才他迫不得已用了乾坤心法,本想一击得手,没想到却被这傻大个挡了下来,现在自己右臂无力,若是现在熊瞎子再发难,自己可就惨喽。
两人就这么互相对视着,只是熊瞎子站得稳如泰山,李策脚步却一直飘忽不定,眼睛还不时地左右乱瞟,看那样子似乎随时准备开溜。
“兄弟,师承何门何派”熊瞎子打破了沉静,当先开口问道,只是他双臂还是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看着好不别扭,其实是他此刻手臂剧痛,不敢乱动。
李策一愣,看熊瞎子这架势,倒像是想罢手呀,他脑中迅速闪过多种可能,熊瞎子居然称呼自己“兄弟”这孙子想干什么不管怎样先唬他一唬。
“咳咳家师其实有多位,最近的一位是虚机道长。”李策眨眨眼,一本正经的样子点点头说道。
“虚机”熊瞎子嘴里念叨着,突然一惊,眼睛一瞪自言自语道:“茅宗掌门”他这一动,手臂自然一抬,一阵刻骨的疼痛使他不由哎呦了一声。
李策瞧见他的动作,嘴角不由一扬,心内大定,我说着孙子你怎么突然住手,原来是受了伤,我就说嘛,自己刚才那全力一击,别说是人了,就是一匹烈马,那也能给它放倒了,别看你五大三粗的,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熊瞎子脸一红,脸上硬挤出笑容,只是他这一番做作,脸上的横肉一哆嗦,显得分外狰狞,他强笑道:“原来是茅宗的高徒,误会,今天都是误会,兄弟你只管在这歇着。”说完他还特意冲李策笑笑,然后转身朝自己土炕走去。
李策心内犹疑不定,怎么他也知道虚机的大名,难道仅凭一个虚机的名字就镇住了他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其实他哪里知道,熊瞎子此人素来睚眦必报,今日还受了伤,怎会如此轻易罢休。只是他长久处在狱中,对此地的种种黑幕早已烂熟,今日若是他拼却性命,自然能将李策毙于掌下,只是若是那样自己也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