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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辛秀才的记忆还没完全恢复,很多事情都迷迷糊糊的不清楚,不过他当年确实贫穷,没机会关注女儿的生活是真的,无法反驳,只能点点头。
“那京城的铺子是怎么回事还有这片宅子,能建成这样,少说也得千两银子吧你哪来这么多钱,别说都是你画画赚的”
辛秀才自听了辛老大的话后,心里一直担忧万分,决心一定要问清楚。
“是啊”辛长宁爽快的回答。
“胡说”
闻言辛秀才当即怒喝了一声,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露出愤怒的神情道:“跪下,你爹虽然脑子有问题,很多事都忘了,可不傻。你又不是什么名家大儒,画的画能值几个钱有谁会买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攀附了他人,拿了不该拿的钱”
的确攀附了他人,那人是萧乾,然而自己和萧乾的关系,是绝不能透露出来的。
辛长宁赶紧听话的跪了下去。
她生怕辛秀才刚回来,自己露出了叛逆的一面,把他气出个好歹,只好尽量扮作乖乖女。
“爹,您弄错了,我画的不是画,是花样。我给染坊绣坊画花样,他们用了我的花样,每卖出一匹布一块绣图,都要给我提成,这么日积月累的,钱自然多了。”
石板地冰凉浸骨,跪着的滋味十分的不好受,辛长宁珍惜这个死而复生的父亲。她努力低头,做出一副孝顺女儿的样子,详细的解释着:“还有我们现在售卖的床品,那是女儿见自家被褥破旧,总是羞于见人,想拿布遮起来,一时间想出的主意,没想到竟然很受欢迎,卖了个好价钱。能赚到这么多钱,女儿当初也是没想到的。”
花样什么到底是小事,和皖王的关系才是重之重,为此辛秀才直接忽略掉辛长宁的解释,追问道:“那皖王爷是怎么回事你那京城的铺子,是不是他开的”
“当然不是啦那铺子和皖王爷一钱关系都没有”
天天拿皖王当挡箭牌,总有自己被捆绑的那一天,好在,辛长宁早有预料,已经在心准备好了答案
她继续解释:“那铺子是我和几位掌柜一起合租下来的。只不过凑巧帮西蛮的出云公主也是现在宫里的云妃娘娘定制了一些首饰,得了她的青睐,才入了皇的眼得了御笔赏赐,在京城站稳了脚跟。和皖王爷真的没关系的。”
“你怎么又和蛮族扯了关系那慕三呢”辛秀才越听越糊涂了。
“慕三只是个车夫,他家有亲戚在皖王府,天天拿了亲戚的腰牌炫耀。女儿怕他会惹怒皖王府,早将他辞退了。西蛮王子当初送公主来我大余和亲,将西蛮货物拿出售卖,正巧我们那铺子还没开业,蛮人想租那铺面卖货。反正有钱收的事,又只租几天而已,我们自然答应了。”
、240第240章 极品又上门
240第240章 极品又上门
石板地那真不是一般的冰冷啊,萧铃穿着厚厚的鞋子,站在地尚且觉得脚底冷。看着辛长宁眉头都没皱一下听话的跪在了地,膝盖隔了一层棉衣,实打实的贴着冰冷的地面,这万一要是受了凉
萧铃实在看不下去,赶紧劝道:“老爷,地凉,能不能让姑娘起来回话”
“先起来吧”
辛秀才这才发现地面还结着薄冰呢,女儿又乖巧听话的样子,他也觉得自己过分了,立马点头。
“谢谢爹”
辛长宁便站了起来,流利的继续回道:“西蛮特产彩色宝石,那天苏公子恰巧路过,看了很喜欢,也为了展示我大余精妙的制作技艺,帮那西蛮公主定制了一顶宝石花冠。后来苏公子和家族闹翻了,正巧宫里来了赏赐,他一生气,说花冠是我们幸福家做的,皇帝不知情,赏了我们”
“这,他这可是欺君”辛秀才听到这里不由得一愣,脱口而出道。
“不算欺君,反正当初制作那顶花冠的工匠,眼下都在咱们铺子里了”
辛长宁怕父亲误会苏公子真挖了珍宝楼的墙角,连忙又解释道:“爹,这事真不怪苏公子。您也知道苏公子为珍宝楼付出了不少心血苏家怎能因为他是个庶子,剥夺了他该得的一切那几个工匠,也是知道了苏公子不再管理珍宝楼,失望之余主动离开的,并不是苏公子唆使。”
“苏家确实可恶”
辛秀才当年在鄱阳湖水域出事落水后,被一条过往的货船搭救了起来。那货船急着送货,他又昏迷不醒船主人直接带着他离开了出事的地方。
等到半月后他醒来,已经忘记了一切,船主又有其他的事情这么弯弯绕绕直到半年后才回到出事地点。刘氏早拿了衣衫回家葬了,彼此这么错过了。
后来辛秀才在船做了个账房,跟着船主跑了一年多的船。攒了点钱后四处游历,寻找记忆。他去了皖地的棠越,觉得那地方自己很熟悉,给自己取了棠越先生的名号,靠给人写字抄书为生,过了一段日子。
再后来,他阴差阳错进了苏氏的族学,当了启蒙幼儿的先生,来了京城,也结识了苏公子。
苏公子虽然只是个庶子,他自小书读得不太好,可在经商一途却颇有天赋。他很小的时候被苏老爷带进了珍宝楼,学习珠宝制作和买卖。后来苏老爷让他独自撑起珍宝楼,短短一两年的时间将珍宝楼经营成了京城排行前三的珠宝名搂,干的十分出色。
且他为人豁达善良,热情豪爽,偶然一次机会结识了辛秀才后,两人便成了忘年交。
后来苏老爷故去,苏氏一族目光短浅,竟为了巴结有官职在身的苏家大公子,将苏公子赶出了珍宝楼。更是因为苏夫人对庶子的厌恶,强行栽赃,恶意将苏公子逐出苏氏一族
这样的家族,苏公子若是一心只念着其好,事事向着苏家,那成了没骨头的软肉了。
辛秀才是读书人,读书人有读书人的傲骨,虽圣人讲究孝道,然孝却需明理。他自己当年是因为家族的逼迫,不得不写下分家书独立门户,因而他特别同情苏公子的遭遇。
圣人言: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苏公子一怒之下,将赏赐让给了幸福家,那也情有可原。
想到此,辛秀才立刻点点头道:“爹明白了,只是这事到底有欺君的嫌疑,你万万别传出去,免得被有心之人盯。”
“知道了,爹,您现在总该相信,女儿其实完全是靠着自己的能耐,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吧”
辛长宁说着便前,亲昵的挽住辛秀才的胳膊,将他带到厂房里,指点着还没做完的各种货品给他看:“其实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这是咱们整个靠山村人的事业。除了天天在这里干活的,村里还有十几个人常年在外面跑路,四处兜卖床品。多亏了他们,咱们做好的东西才能卖出去。”
辛秀才前看了看,拉过一匹布满卷草纹样的布料问道:“这个花纹,是你画的”
“是呀,爹,您仔细看,这花纹的藤蔓像不像喇叭花只是喇叭花的花型不好看,女儿给换成了月季,成了这样了”
辛长宁当即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笑嘻嘻的前解释。
“嗯,似乎是有些相似”
辛秀才看着看着,眼前忽然浮现出另外一幅画面:一个与辛长宁生的极为相似的女子,端坐在青山碧水间的一处石头,低着头一针一线的缝着手的衣服,一边缝一边用指甲在布料掐着痕迹。
等她缝好,原来的破缝处竟然被补出了一支翠竹,淡青色的竹叶映在墨绿色的衣袍,说不出的好看
“玉娘啊”
辛秀才喃喃低语了一句,紧跟着便道:“你娘她,当年也特别会画花样。”
“我娘她是哪里人啊”见辛秀才似乎又想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