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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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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南不答。

仙荷问节南,“适才六姑娘在雪兰姑娘面前考较婢子,婢子那般对答,但愿合六姑娘心意。婢子已无处可去,却也无意给人添麻烦。六姑娘要觉得婢子会拖累你,婢子绝不多留片刻,只能怪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当初竟没瞧出六姑娘的装扮,大概让六姑娘觉着婢子过于傲慢了。”

节南不答不行,“你不必以婢子自称,你的本事我已领略一二,只要你不嫌弃我这儿地方小,今后我和小柒也不会随意丢下你。至于兔帮,和我这院子里的规矩大不同,我这个帮主不过挂名,实则由帮脑说了算。”

像“有难同当有福共享”这样的大话,节南是不会说的。

这称呼新鲜,连仙荷也不好妄加揣测,问道,“帮脑”

节南指指脑袋,又朝王泮林的方向努努下巴。

仙荷抬袖藏笑,“原来如此,我说九公子怎么这般热心,要将仙荷安置在六姑娘身边,害得仙荷误以为”误以为王泮林有心讨好佳人,把她当了礼物。

节南还没想仙荷误以为什么,就听赫连骅惊呼

“王九,兔帮是你创立的”

王泮林刚张嘴,节南截过,“我和小柒原本是单干户。”

“所以委委屈屈当个伴读,来来回回帮人打杂,一件事情都解决不了。而今,这赵府很快就能由你小山说了算。”王泮林神态闲定,语气悠然,但能让人心头一凛。

赫连骅凛归凛,“就算由你说了算,我为何要替你卖命”

“谁要你替我卖命”王泮林不屑一顾,“纵然兔帮是我率性发起,小山戏称我为帮脑,帮主却始终是她,你们可以听我的,我却一定要听她的,所以你赫连骅只需为她卖命。”

节南只觉当头压泰山,急着跳开,“姓王的,排九的,你何时听过我的”简直是天下第一大冤案

王泮林置若罔闻,“而且赫连骅你个木脑壳,笨得当真无可救药。你口口声声桑儿能否帮你,却连就在眼前的线索都抓不到,我还如何指望你助她。滚吧,也别回文心阁,没人帮得了一个笨蛋。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子不言父过,先生并不欠你。”

“就在眼前的线索”赫连骅绞尽脑汁的模样,抱着脑袋打圈圈,最后蹦高了,“你不说我就不走”

反而是节南实在看不下去,“笨蛋,你不是叫我桑儿吗”

赫连骅瞪过来,双眉纠结扭曲,“那又如何”

“不如何,就是和你家四王子勾结买粮囤兵的桑某某一个姓。”节南觉着自己好心到快成菩萨了,“一般而言,训练有素的细作都会稍稍联想一下,稍稍查证一下,稍稍”

赫连骅眼珠子快爆了,“你你你你”不不不不“姓桑的多了”

“吉平,把你师兄请出去。”王泮林摇头,对节南笑了笑,“本以为他好歹能打架,六月十五你派得上他的用场,罢了,我再另觅他人。”

扶不起的阿斗

第244引 不做知己

吉平的手还没碰到赫连骅的衣服,赫连骅一个大甩袖,竟将吉平挥退三步,随即就往节南奔来。

他一边奔一边,“桑大天是你什么人”

节南冷眼看着赫连骅气势汹汹,但喊一声小柒。

赫连骅一个啊字还没出来,就觉什么东西飞进自己嘴里,来不及往外吐,居然在舌头上就化成一口苦酸苦酸的水,直接滑下喉头。

他双手立刻环护着脖子,顿住身形,“你们给我吃了什么”

节南问小柒,“你给他吃了什么”

小柒笑嘻嘻,“软筋散啊。”

赫连骅狐疑,“软筋散不是这个味儿,碰舌头就化,苦酸的。”

节南呵笑,不知这笨蛋吃过多少回软筋散,对味道还能挑剔。

小柒笑得有些化鬼,说话带着森森凉气儿,“是不太一样,普通软筋散没解药也死不了,我这软筋散不但遇水则化,遇筋则烧,便是你钢筋铁骨,也能烧缩了,七尺男儿变三尺小儿。”

赫连骅听得骇然,却不想示弱,“少来这套,这种软筋散我听都没听说过。”

小柒鬼相出现,“那是,吃过的都没命说,没吃过的自然也没地方可听说,你有遗言就快交代,一刻后起药效,服解药也没用了。”

赫连骅将信将疑,随即望向王泮林。

王泮林却问节南,“要拜堂的时辰了吧”

节南听爆竹放了十八响,“是吧。”

王泮林就往门外走去,“小山,给我带个路吧。”

节南跟从,主随客便。

仙荷但问,“六姑娘可要我跟随”

节南不回头,只吩咐,“你留下,万一小柒不给解药,你帮着她挖坑埋尸。”

仙荷笑答是。

王泮林和节南走出老远,青杏居里悄声无息,却见一片云花遮了月,一阵凉风消暑意,恰好月黑风高。

“燎四王子没有让我爹买粮食购兵器”听了半天,说了半天,只有这件事最要紧,节南需要问清楚。

王泮林信步安然,“我也觉着其中有异,不过这要赫连骅的话可信。而即便赫连骅可信,燎四王子是否可信,也不能得知。你曾在北燎待过几年,依你所见呢”

节南垂眼沉吟,随后摇头,“神弓密司,属燎帝直管,而且门里分工明确,我随师父一直待在器胄司,对几位王子的品性所知甚少,只知四王子民心所向,燎帝曾与韩唐大人商议过废除长子继位的大统,也是属意四子。然而道听途说,谁知道究竟为何呢。自古从今,想当皇帝的人,哪有全然无野心的不会使手段者,又怎能一步步靠近龙椅不过看那人几分为一己私欲,几分为天下百姓,能聚忠臣良将,还是让奸佞小人包围,供我们这等闲人瞧好热闹或坏热闹,仅此而已。”

王泮林笑,“小山当得某的红颜知己。”

节南斩钉截铁,“不当红颜知己其实是插在另一个女人心里,让她一生辗转反侧,拔也拔不出的一根刺,偏偏自己也是可怜人,永远名不正言不顺。那才是委委屈屈,不能翻身呢。”

王泮林笑意却是更深,“也罢。”

节南哼一声,“千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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