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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南始终落后半步,回头却发现一个丫环都没跟来,不禁就问,“玉真姑娘身边不带丫环么”她这个小姐当得寒酸,还有碧云跟前拢后的呢。
崔玉真偏过头来,美眸冷清,面无表情,“不是有你了么”
节南反而笑了。
崔玉真眼一眯,“你笑什么”一般只见诚惶诚恐,委曲求全,敢怒不敢言,还没见过笑起来的人。
“我笑玉真姑娘讨人厌而不自知,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就能随便践踏别人。”节南面上笑着,眼气霸极,“且不说我今日是客,就算日后伴你读书什么的,你是你,我还是我,玉真姑娘千万别差使我干丫头的活儿。”
“差了又如何”
崔玉真的美貌给她凌驾于其他人之上的特权,祖辈偏疼,父母长辈宠爱,同辈兄弟呵护,明里暗里爱慕者无数,真是出门咳一声人人找大夫的不夸张待遇。当然,她因此遭到女子嫉妒也司空见惯,不过,这时是在她自家府邸,明显凑上脸来贴近乎的赵二夫人,桑节南的话让她吃惊。
“差了也白差,而且有我伴读的日子里,玉真姑娘的心情就会很不好。”
桑浣嘱咐下来的差事,节南目前会尽量照办,所以若是崔玉真安份让她伴读,她也会乖乖伴,不过要是超出她能容忍的限度,那就没办法了。
凤来县百姓拿鸡毛蒜皮的小事冤告她,她和师爷早串通好,一点钱就可以解决,羊毛出在羊身上,由师爷拿税钱填空,他们不再私底下烦她,更不影响她找仇报仇赚钱。
桑家称霸了凤来数十年,这点小气都不让人出一出
但崔玉真的傲慢,她桑节南是不需要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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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引 借名嫁高
节南自觉完全不欠崔玉真,就算崔玉真忘恩负义,她施恩不望报,不会计较。不计较,却绝不会忍受崔玉真的莫名轻慢。
“听说玉真姑娘之前的两位伴读分别是门下省左谏议大夫之女和转运使之女,三位出入太学和画院,随侍十余仆。玉真姑娘似乎对我特别,不知何故”有些话,最好一开始就说说清楚。
两人所站之处,是回廊假山亭园,四面皆有拱门。崔玉真知道这里常常有人走动,不想将自己一时意气闹到母亲那里去,于是没再言语,走回自己的园子,命小丫头关紧园门,进了书房。
节南一直跟着,不紧不慢也踩进书房,看崔玉真自顾自研墨铺纸,居然画起梅花来。她很是好笑,这位大小姐和赵雪兰一个毛病么,以为自己是天地中心,谁都要依着她们行动
节南想到这儿,不打算奉陪下去,一脚跨出门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姑母打什么主意。”
刚才还在崔玉真笔下的那张纸被揉成了团,抛砸到节南脚后跟。
节南望过去,嘴角撇一抹冷笑,“是么玉真姑娘说说,我和我姑母打什么主意。”
崔玉真本事这么大,知道她和桑浣是神弓门的,和崔氏攀交只是为了便于获取颂都朝堂的消息
那她是否要准备灭口
崔玉真弯眉如冬月,清清寒寒挂高了,那张上薄下厚如樱桃一般红润的唇,吐字冷冷淡淡,“嫁入名门。”
节南半张着嘴,稍愣之后呵呵直笑,“名门算什么不若玉真姑娘带我入宫露脸,说不准我还能嫁皇上呢。”大不了老妻少夫。
南颂皇帝刚到弱冠之年。
崔玉真听出节南语气中的嘲意,面上出现疑惑,“难道你不是为了借我的名好给自己找夫婿”
节南笑摇着头,“这到底是都城的风俗,还是江南的风俗姑娘们成群结伴其实是为了借名借美借徳,那些男子因为求不到自己心仪的姑娘,就会转寻另外一个可笑,我为何要嫁那等见异思迁的男子来都安不过十来日,让人说借名嫁人却已经两回了。”
崔玉真不免好奇第一回是谁说的。然而,她本就是冰雪聪明的女子,转念想起赵府有位貌美大小姐,却也不说破。
“别人我不知道,从我母亲找人伴我读书起,所有伴读的姑娘都嫁入了名门贵府。”男方原本都是有意向崔府提亲的,这样的话她也不必说得过于明白。
节南却明白了,索性直率,“别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必借任何人的名义找夫婿。喜欢我的男子必只为我一人生,只为我一人死,退而求其次者,休想碰到我一根头发丝儿。”这是桑家家教
崔玉真闻言,立觉眼前这女子就和节南这个名字一样,很不一般。即便好多人心里都这么想,包括她自己,可谁又能像桑节南,这么正大光明说出口。
“好,就当我说错了,你能否实话告诉,那日到底为何接近我”帮五哥传话,她能接受,但节南后来跟她上烽台,明显有接近的意思。
节南倚上门框,“因为我想学版画。”
必答题之一,当然早有准备。
“版画”崔玉真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
“是啊,我之前一直跟师傅学雕版,只是基础画功太差,老让师傅训。听姑母说起你出入书画院,才想认识你,若由你引荐一位能够跟从习画的老师,那就最好不过了。”
神弓门还属北燎时,节南随师父在兵器司待着,设造弓弩,后来右手被废,左手虽藏剑术,但造艺却需要从头学起。可她再造弓弩的动力不大,反而在凤来给伍枰当学徒,对制版雕版有点兴趣。这会儿拿来当实话,也不算全假。
“版画难登大雅之堂,你为何要学”崔玉真有点不太相信。她爱摆弄书法绘画,女子之中专学这些的却极少,多数只是搏个多才多艺的好名气罢了。
“教我雕版的师傅这么说的,雕版最亲民,因为一版多印,能做到广为流传,随处可见。比如版书版画,小报招牌,都是老百姓们能直接瞧见的东西。如果没有人用心做版,不仅无法正确传递原画原书,也少了一种其实精湛的工艺,日常生活更少了很多美物。”
伍枰师傅说的,节南耳朵都生茧了。
崔玉真顿有所感,“那位师傅说得真好,想来他的画功也不差,你为何不同他继续学”
“他不在都城。”节南淡答,想自己如今对雕版兴趣不减,大概就是受伍枰的影响,听他念念念了大半年。
“别光说我了,玉真姑娘要是不愿意我陪伴,直接同你母亲说明便是。倒是玉真姑娘那日突然慌张,以至于掉下烽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崔玉真脸色白了白,“没什么,只觉坐着心悸,想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