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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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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

想想看,神弓门的小长老,雷厉风行的这么个人,从小接受苦练,十二岁进洛水园,姿色也不是最出众,受多少人挤兑,还能一步步爬上第一位,打着血泪往肚里吞,眼泪都是武器,不可能白哭的

刘氏还叫嚣,“到时候,看洛水园还收不收你还是卖了你的雨兰”

一阵风从节南身旁卷过,原来是赵老爷,折膝上榻,直接就给了刘氏一巴掌,暴喝,“闭上你的臭嘴”

刘氏那身子骨,欠削却经不起削,立马晕菜了。

刘氏身旁的婆子吓得三魂出窍,后来回魂了,跌坐在昏厥的刘氏脚边,哭天抢地,“大夫人,您醒醒啊,快醒醒啊,您要是这会子走了,长姑娘可怎么办哪”

赵老爷打晕了大老婆,原本有些内疚,但听婆子哭声,又火气上头,对婆子踹去一脚,“本来挺贤良的一个人,都是让你们这群碎嘴皮子挑唆的,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七出她快犯满了我就算休了她,也问心无愧”

也该着婆子倒霉,被节南踹一阴脚,再让赵老爷踹一阳脚,疼得打滚。

桑浣对浅春浅夏一使眼色,两丫头把婆子拉了出去。

所以,等刘氏悠悠醒转,发现三比一,独自面对着怒火中烧的丈夫,眼里没有眼泪却发出泣声的桑浣,还有神情趣味盎然的桑氏六娘,那感觉就跟掉进了冰窟窿里,遍体生寒。

刘氏咬着牙,此时只能强硬下去,“赵琦,你刚说什么要休了我”

赵老爷自打纳了妾,受尽刘氏各种精神折磨,今日也算大爆发了,“没错,我休了你又如何我在外头全听见了,从前的事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算了,你怕我偏宠浣娘,不得不为自己和雪兰谋好,我都明白,尽量让你心里好过,也以为你过一阵就能想通,任你打掉了我赵家头一个儿子,任你欺负浣娘,还把气撒在我老爹老娘身上。就当我从前作孽,休了发妻,妄想穷小子当了官,能往家里娶个名门姑娘,那是光耀门楣。结果,爹娘让儿媳妇瞧不起,弟弟妹妹还在乡下种地,我也不好接上来,因为你嫌弃他们土里土气。要不是浣娘进了门,对我爹娘照顾得无微不至,恐怕老人家们会怨我到死。”

刘氏瞠着双目冷笑,“我嫁得是当年三甲,当得是六品官夫人,又不是村妇,要亲手把屎把尿,替你照顾一家老小。你说桑氏无微不至,她那是装出来的,博你欢心罢了。”

赵老爷反问,“至少她还想博我的欢心。你呢除了我的官位,你还喜欢我什么”

刘氏张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当年她嫁他,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心里并不满意。

“老爷,这也不好怪姐姐,她毕竟出身名门”桑浣开口劝。

刘氏这时听不得一点桑浣的声音,立刻嘴喷,“要你小唱谐音妇假惺惺”

赵老爷脸色铁青,“你若想要离开赵家,只管说,我会将休书写好,你随时想走随时可拿。至于雪兰,你也说错了。父女血缘可以断,雪兰耻我为她父,我亦不要无情女儿,明日就将雪兰迁到刘府户籍上。从此,我只得一子赵挚,一女雨兰。还好,这两孩子以父为荣,将来能将赵家传继下去。而浣娘的卖身契,我早烧了,官府消了奴籍,谁也卖不得她。”

刘氏面若死灰,到这时方知,她和女儿的任性让事情弄到无法转圜的地步。明明亲爹还在,雪兰的户籍迁出,她被休回娘家,那将是怎样的丑闻她想到这儿,陡然一颤,脑袋清明起来。

“老爷啊,咱们才是一家人啊。”她也哭,只是完全不能和桑浣比,丑得不引人同情。

赵老爷走到桑浣身旁,目光落在她肿高的额头,眼中心疼,语气也疼惜,“浣娘,刘氏到底还是我的妻,她若想住正院”

桑浣轻柔笑笑,“老爷,我怎么会同姐姐争呢本来这里就是姐姐住的,也没有多少我的物件,刚刚让丫头们都收拾了,这就能搬回我从前的院子。”

赵老爷扶着桑浣往外走,“那院子湿冷的,怎能住人你搬我书园子去吧,也省得我两头跑。”

两人说着话就出去了,只不时飘来些温馨的话音和低笑。

刘氏颓然伏倒榻上,眼窝干涸,像两个空洞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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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引 正经密探

浓香浮青雾,屋中应该一片死寂,却总有一些说不上的动静,好像柜门咔响,又好像墙内沙沙,十分诡异。

“大夫人,为了长姑娘,最好还是活久一点。”

刘氏猛然抬头,才发觉节南还没走。

她也没力气喊了,虚弱道,“你还想怎的”

节南抱臂偏头,淡淡一笑,“大夫人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不但没帮到长姑娘,更是重重伤了姑丈的心。不过,我瞧姑丈还是念些旧情的,不然也不会同姑母商量,让我假扮了长姑娘去给林家相看。因为,姑丈没放弃长姑娘,希望长姑娘要是回家来,不至于错过了一门好亲事。”

刘氏眼中闪了闪,突然长吐一口气。

“大夫人要是撑不过去,长姑娘就得为您守孝,短则一年,多则三年,您说得招赘,大概会有很多变数。无论如何,您到时也管不了了。最好的法子,还是给长姑娘安排个好婆家,您说是不是您最信赖的娘家人,在姑丈娶我姑母时帮你了么您最信赖的娘家人,把自家女儿嫁进名门,长姑娘却还待字闺中,您心底真觉得他们能比姑丈还疼长姑娘么好歹也要看到事实,才说娘家人不负你的信赖,硬气地堵姑丈的嘴不是”

节南转身出去了,却见桑浣等在廊下,院中无他人,连忙笑着过去喊姑母。

“孙婆子和那几个仆妇呢”她问。

“老爷让人关柴房了,要饿上几日。”桑浣娥眉一耸,“学到了吧”

节南立刻骇笑,“别,我不学这个,吓煞人,兵不血刃就把敌人砍得奄奄一息。”

桑浣冷哼,“放心,敌人没那么容易死。百足老虫,死了也未必僵。而且也没你说得轻易,今日这片刻工夫,花了我十多年心血。”

节南眉毛跳跳,“亏我还让刘氏撑住,敢情白说。”

“那也未必。经刚才一出,刘氏一口气上不来,没你拉着,也许真就没了。”桑浣走出院门,斜瞅节南一眼,“你为何劝刘氏”

“我哪儿是劝她,分明是气她,落井下石才对。再说,姑母也不想她这会儿就咽了气吧。”节南刁刁一笑,说得是真话。

桑浣也不多想,“算你歪打正着,刘氏是不能死,不然就成了我和老爷合伙逼死她似的。只可笑她已经输得一败涂地,还摆正室的架子,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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