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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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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若有所思地放下手中书卷:“西川多久没有消息了”

团黄想了想,回答道:“最近的消息是半个月前,韦使君的密报。”

“已经这么久了”太后喃喃道。

团黄安慰道:“太后不是说过吗战事最紧的时候,十天半个月没消息也是有的。”

“话虽如此总归让人不放心,”太后苦笑,“陈守逸也没消息”

“陈监军亲自在前线督战,怕也无暇呢。”

太后眉头紧锁,盯着眼前的卷轴出神。

团黄有些好笑:“太后还数落徐太妃呢,其实自己也很担心吧。”

“打仗不是小事,稍有不慎,葬送的是成千上万的性命,哪里能不担心”太后怅然若失,“说起来,太妃也好些天没来了。日日听他们母子聒噪,这突然安静了倒有些不习惯。”

团黄笑道。“上次太后话说得这么重,太妃哪里还敢来”

太后叹息:“她毕竟经的事少。我担心她一时顺遂,得意忘形,借机敲打敲打罢了,否则日后危机一来,只怕她要乱了阵脚。”

听她如此说,团黄也收起笑意,认真道:“太后用心良苦。”

太后苦笑:“她不误解就好。”

团黄想了想道:“要不明天奴婢走一趟,若太妃有什么怨气,奴婢也好开解开解。”

“也好,”太后点头,“不过我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团黄问。

“赵王一事明显是有人设局,”太后慢慢道,“然设局之人一直藏身暗处,让人猜不到他的目的。此人若是有什么谋划,我猜现在就该是他出手的时机了”

、第72章

李砚与东平王谈完之时,天色已晚。他来不及赶回京内,便在别庄歇息一晚,次日清早才动身回返京中。

他连日奔波于东平王和余维扬之间,已在棋院告假多日。为免引起旁人疑心,他抵京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棋院销假。巧的是,他前脚刚到,太后殿便遣了人来召他。

李砚不敢怠慢,即刻随那宦官前往。去的路上,他不由想起东平王说过的话,一时心中千回百转。等到大事成功,她究竟愿不愿意随他远走高飞要是当初的顾昭,这应该是毫无疑问的。但是听过东平王的话后,他却不是那么确定了。

从他接近时的反应看,她显然尚存旧情,只是始终与他保持距离。即使已然情动,她也总能及时将他推开。若到时候她不愿同他相守,他这许多年的筹划又有什么意义

就在他思虑重重的时候,中官已将他引至太后所在的佛室。李砚一抬头,已见宫女上前开门,并为他挑起了帘子。李砚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进到室内。

他入内后,门便在身后阖上。太后坐于窗下,却并未诵经,而是伏在案前抄写经文。娟秀的字迹已布满了大半个素色长卷。秋日的一抹暖阳透过窗纱,正照在她侧影之上。

因为这日未开延英,她便做了极简素的打扮:头发松松挽了个髻,面上略施粉黛,身穿雪青色衫裙,肩上搭了一条白纱帔子。除了头上两支束发的银钗和腕上的素银柳叶镯,全身再无一饰。执笔时,她微微低头,稍露一段白晳细腻的颈项。松松套在腕间的银镯随着她写字的动作,做着轻微的晃动。

这恬静安详的姿态让李砚有些失神,好一会儿才想起向太后行礼如仪。

“来了”太后并不计较他方才的失态,抬首对他温和一笑,“坐吧。”

李砚却颇为拘谨,拜谢后入座,低头说道:“不知太后召唤,所为何事”

此时太后笔中所蓄之墨已然用尽,她便不急于开口,而是重新蘸墨。在石砚边缘轻轻刮擦笔尖时,她才缓缓道:“你常在外面行走,容易打听消息,可知坊间对维州一战都有什么议论”

李砚稍作斟酌,谨慎答道:“市坊百姓对于此战也是众说纷纭。有说戎人勇悍,朝廷不该开战;也有人觉得戎人年年进犯,国朝应该予以反击;还有人说维州固然有必要收回,却不应如此轻率进兵。”

太后听了,将笔杆抵在下颌下,思忖良久后又问:“那他们对徐太妃又是什么看法”

这却要小心回答。李砚斟酌片刻,方赔笑道:“太妃风评一向不佳,如今也没什么起色。”

太后点点头,不说话了。

李砚正与东平王谋划大事,最担心的也是计算之外的变故,因而小心翼翼地试探:“太后忽有此问,莫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太后漫不经心道:“宫中消息不便,真有什么风声,我怕也是最后才会知道。现今战局不明,东平王又至今不见踪迹,终究是个隐患。我想他若真打算有什么动作,应该就是现在了吧。徐太妃声名不佳,他要起事,又岂会不加利用什么时候坊间有大量不利徐氏的流言出现,大概就是他们准备动手了吧”

这猜测竟与真相十分接近,让李砚心中一阵惊骇,然而面上他却是不动声色:“会有人做这样的事”

太后笑得耐人寻味:“这样的事我可没少见。东平这孩子比他父亲强多了,能一朝逆转局势也未可知。”

李砚动了动眼珠,甚是关切地问:“郑娘子那里可曾提供什么线索”

太后笔尖一滞。她抬起头,意味不明地重复:“郑娘子”

李砚只道她尚未明白自己话中之意,耐心解释:“那位饮妓肯替东平王掩饰,显然交情匪浅,也许能问出些消息。”

“哦,你说牙娘”太后低笑一声,垂首看着眼前的经卷,“她早就放回去了。”

这事李砚倒也听说了大概,只是一直不解朝廷这样做的用意,此时正好询问:“这是何故”

太后从容将笔搁于架上,侧头向他:“换了你是东平王,可会把机密告诉一名身份低微的饮妓”

李砚恍然,笑着回答:“不会。”

“这不就结了,”太后道,“东平是聪明人,想必也不会犯这样的错。牙娘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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