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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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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奴,怪奴。”陈守逸苦笑。

“还不去捡回来”徐九英道。

陈守逸只好走出阁道,一路绕行到阁道底下捡那包果子。

阁道下光线昏暗,陈守逸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那纸包。所幸虽然从阁道上掉下来,纸包却没有破,顶多是里面的杂果有些碎了。

“太后的意思你都明白了”

就在陈守逸拾了纸包、刚要折返的时候,他听到柱子另一边传来说话声。他认出是团黄的声音,循声望去,果然看到不远处有两个女子身影。

“我明白,”另一个人答道,“我会把太妃的动向及时禀报,请太后放心。”

是颜素。

陈守逸一凛,闪身躲到木柱后面,听她们还有什么话说。可团黄和颜素却并没再说什么重要的话,两人很快就道了别,各自消失在阁道下方的暗影里。

陈守逸等她们都走远了,才从暗影里走出,慢慢踱了回去。

阁道上的徐九英已等得不耐烦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下面太黑,找了一阵,”陈守逸答,“还能吃。”

徐九英伸手:“拿来。”

这次陈守逸乖乖递过了纸包。

徐九英抱了纸包,正要继续走,却被陈守逸叫住:“前阵子太妃说过,能信任的人只有三娘”

“说过,”徐九英漫不经心道,“怎么了”

“没什么,”陈守逸笑得意味深长,“只是忽然想确认一下三娘是不是真的值得信任。”

徐九英并没有看见颜素和团黄二人,不明白他突然提起这话什么意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却瞧不出什么端倪,耸了耸肩:“莫名其妙。”

陈守逸也不解释。他尽职地将徐九英送回了她的殿阁,然后回了自己居室。进屋后,他在几案旁坐下,沉思起来。过了半晌,他有了主意,起身走到屋子东南角。那里有口三尺见方的黑木大箱。他开了箱,在堆着杂物的角落下面翻出一个五、六寸高的白瓷酒坛。他将酒坛小心的从木箱内移出,拎去了颜素房中。

敲门后,颜素来开了门,见是陈守逸,她颇有些诧异:“这么晚了,有事吗”

“前日得了一点好酒,”陈守逸微笑着举了举手中的酒坛,“难得上元佳节,三娘可愿共饮一杯”

另一边,姚潜自徐九英和陈守逸离开后便心情郁郁。徐九英的如花笑颜一直在他脑中挥之不去。他从未见过如此爽朗随性的女子。原以为见过一面便能了结当初的心愿,不想一见之下遗憾更深,反而再度激起他向往之心。她一消失,他连看灯的兴致也一并失去,径直返回进奏院歇息。

留在宅中的苍头见他回来,吃了一惊:“郎君今日回来得倒早。仆还以为东平王的酒宴必定要到早上呢。”

“东平王酒宴”姚潜一愣,随即猛拍脑袋。他今日正是为赴东平王的筵席才出门的,怎么竟把这事给忘了

苑城东平王的府邸中,舞伎们已伴着音乐跳起了胡旋舞。金铃响动,曼妙身姿飞旋,勾动阵阵香风。可面对如此香艳场景,某王孙的表情却异常落寞。他百无聊赖的托腮依在几上,连身边的青衣美婢为他送上葡萄佳酿,他也无心饮用。最后他似是绝望,趴在食案上哀怨出声:“姚潜怎么还不来啊”

、第10章 四皓

“娘子可是颜素颜三娘”水井边,年轻宦官含笑问。

虽是宦官,却生得唇红齿白,一脸的书卷气。若不是一身内官服饰,倒像个青年文士。

“是。”颜素放下桶,慌忙在裙子上擦了擦手,向他道了万福。见他目光落在自己指尖通红的冻疮上,她不自在地将双手藏到背后。

“三娘子才名远播,某亦曾闻之。”宦官潇洒地向她作揖。

“不敢。”她手忙脚乱地还礼,却踢到了足边的水桶。水花四溅,洒在了她的裙子上。颜素更加窘迫,才华横溢的颜三娘,没入掖庭一年,已成了一个怯懦无用的妇人。

年轻宦官却并无轻视之意,转身向管她的宫人道:“先别让她再干重活。”

颜素有些吃惊:“中贵人”

宦官微微一笑,向她道:“我叫陈守逸。”

“陈守逸,陈守逸”

徐九英大惊小怪的喊声把颜素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奴婢在。”陈守逸快步走到徐九英身边。

“你看我脸上是不是长了个疙瘩”徐九英拿着菱花镜,对着自己的额头左照右照。

“是有一个,”陈守逸仔细看了下,从妆台下的抽屉里找出一个贝壳形状的小银盒,“涂些药,过几天就消了。”

颜素从他身后瞥见妆台有个抽屉上栓着一个精巧的铜锁。她记得几个月前还没见过这把锁。

陈守逸用指尖挖了一点药膏为徐九英涂抹。涂完药,他放下银盒,回头瞧见颜素的目光,嘴角勾了一勾,却没说话。

涂完药,徐九英坐在几案边切橙子,又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颜素说话:“三娘,给我说个故事吧。”

“太妃想听什么故事”颜素笑问。

“要听四只耗子的事。”

“四只耗子”颜素有些困惑。

徐九英往橙子上洒盐,含糊道:“先帝提过一次,好像是住在什么商山。”

颜素还在苦思,陈守逸已反应过来:“商山四皓”

徐九英一拍桌子:“对,就是这个四耗。”

陈守逸捂着肚子,笑得直打跌:“哎哟,不行,奴喘不过气了。竟然有人把商山四皓理解成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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