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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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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摇了摇头,“成亲前我就承诺过,往后绝不会有二心,你要相信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何况军营里都是男人,我又不去风月场,你担心什么”

树林里到处都是凋落的枯枝桠,少女一边听他回答,一边小心翼翼地走着,衣裙时不时被地上的树枝绊住,上颢停下脚步,干脆将她背起来往家的方向走,

“可我听说军营里是有女人的。”她轻轻在他耳边道。

其实她担心的不是他被其他女人抢走,而是一些玄乎的东西,只是此刻他既然提起了这个话题,她便顺水推舟地问了下去。

“我不碰那些女人。”

“为什么”

“我已经有了你,为什么还要找别人”

“那遇到我之前呢”云檀好奇道。

“遇到你之前,我没有女人。”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这个的答案是真是假,她无从得知,只是他既然这么说了,她就暂且信了。

“你为什么从来不找军营里的女人”云檀俏脸微红,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了口,“我听说,很多士兵都会找她们取乐”

上颢点点头,“确实如此,其实那些女人非常可怜,她们大多是因家属犯罪,受到牵连才被人抓来充军的,军营里的男人都有权拿她们取乐,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那么做。”

云檀听罢点点头,她抱着他的脖子,侧头望向军人线条利落的侧脸,默默地微笑。

“那你上过青楼吗”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上颢听罢,低声笑了起来,“你以为世上的男人都是发情的畜生”

“这我就不晓得了,”少女跟着他笑了起来,“从前常听家里的仆妇说闲话,不是那家的男人眠花宿柳,便是这家的情郎始乱终弃,久而久之,便以为世间男子皆是如此。”

“你离家出走的时候,主意倒是大得很,可对蜚短流长,怎么毫无招架之力”军人道。

“我只跟你一个男人好过,哪里懂得那么多”

上颢颔首道,“你也不必懂很多,我是个武夫,终年在刀口上舔血,性命朝不保夕,你愿意嫁给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绝不会让你受那种气。”

少女露出甜蜜的微笑,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此时此刻,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愿意跟着他去了。

*********

、往事:甜蜜

新婚之初,云檀满心甜蜜,上颢冷静聪明,刚正敏锐,虽然缺乏裙屐少年的风流美感,却自有一股肃穆的英明,平日里言语通达,举止果断,对她则关怀备至,体贴入微。

云檀喜欢亲近他,虽然他的戎装上总是残留着干涸的血迹,可她却觉得他比世上大多数男人都要干净。

好几回,上颢毫无征兆地送了她一些昂贵的首饰,教她受宠若惊。

她喜悦之余,却也惴惴不安。

一个偏将的薪俸应当是买不起那么贵重的东西的,他该不会是为了她去抢去偷吧

可仔细一琢磨,她又觉得上颢不是那种为了讨女人欢心而不顾一切的男人,虽然他只有二十岁,但却缺乏这个年纪该有的热情,他不会握着她的手情话绵绵,更不会痴痴迷迷地盯着她看,或为了博她一笑而伏低做小,处处讨好。

有时,云檀会为他不经意间展现出的冷淡而失落,可转念一想,他若真的像条狗一样对她言听计从,极力趋奉,她恐怕又要看不起他了。

“其实你用不着送我那么贵重的首饰,这里野花遍地,我可以用鲜花装扮。”

有一次,他又送了她一支镶着蓝宝石的缕花银步摇,含珠的凤嘴里垂下一溜儿蓝尖晶,云檀坐在桌子边,摩挲着这支步摇,心里百味陈杂。

他好像知道她在顾虑什么,握住她的手低头吻了吻,“不用担心,既然你愿意与我成亲,我一定会让你过得比世上大多数女人都好。”

她迷茫地望着他,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

日子就像清澈的溪流一样安安然然地流淌而过,幸福似乎能为一个人眼里的世界蒙上绚丽的华彩。

上颢每次回来,云檀都会陷入做梦一般的错觉。

单调厚重的白云因此而变得轻盈曼妙,自然万物充满了勃勃生机,她看不见枯萎的草,凋谢的花,唯有富丽的奇葩异卉,隽蔚的苍穹长风,连湖面上幽暗的浮光掠影似乎都呈现出了斑斓的色彩。

闲暇之余,上颢会教她骑马,她笨手笨脚地学,而他像是有用不完的耐心,反反复复地教导。

她不知道他在军营里训练士兵时是否有同样的耐心,有时她会悲观地想,或许只因新婚燕尔,两人感情正笃,他才会这般迁就,待到日深岁久,热情磨灭,他的用心与耐心也会跟着耗尽。

忧悒的念头时不时绕上心头,她开始患得患失,却又极力掩饰,生怕他厌恶自己愁容满面的样子。

云檀喜欢纵马疾驰,利风割面的感觉,只因骑术不精,不敢肆意妄为。

等到夜幕降临,上颢会带她去荒原上练马,西容城的风很温润,虽然飞马奔驰,夜风狂烈,却没有刺骨的寒冷。

出了城门,狂奔几里地,荒原上便会展现出一派原始的风貌,磐石杂草,秃鹫盘桓,云朵消散,连天上的星星都比城镇中明亮。

云檀时常会跳下马来,提着裙子在草地上奔奔跑跑,荒原上的星星大而明亮,一颗颗高低不一地悬浮在湛蓝的夜空中,她时常仰起头,望着它们出神。

“夜间观星会让你感到寂寞吗”有一回,她忽然轻声问他。

“不会,”军人并不多愁善感,“你觉得寂寞”

她点点头。

“那下次不看了。”他低头看着她,为她披好斗篷,系了个结。

“不行。”

“为什么”

她笑了起来,“因为我喜欢那种感觉。”

他也笑了,将她抱起来放到马背上,抬头端详她。

他的笑容里没有奚落或者不以为然的神色,虽然她观星时的落寞,他无法体会,但他尊重她的感受,即便那是细腻微妙,难以言说的,这让她感到倍受体贴。

未出几日,云檀忽然发起高烧来,她前阵子奔波劳累,身子亏损,勉强靠意志支撑,待到万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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