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45(2/2)
赵苻岩顿住脚,却没回身,他唇角轻扬:“嫉妒吗”
卫赢被这两个字猛地一击,有些难以置信,她不愿意承认:“他们走得太近了,你就不担心”
赵苻岩莫名道:“他们是兄妹,自然走得近,何来担心之说”
卫赢红着眼:“子非鱼,焉知鱼之所想。”
赵苻岩淡然一笑:“如果真是这样,那又如何,蔚然她值得别人去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冒头,顶锅盖,遁走
、第58章 疏离
五十七、疏离
夜幕之前,天幕呈现一片烟青色,擦黑就下起了一阵淅沥沥的秋雨。qq
昭纯宫偏隅的书房内,蔚然秉烛忙碌。
来人通告,说是圣上来了,她头也没抬的告诉通知她的人,说等她把手头的事处理完再去,通知的人有些难为,却没多说什么,轻轻的把门阖上。
窗户没关严实,倏地吹起一阵瑟瑟冷风,将窗户吹得大开,她瞥了一眼窗户的位置,却没有闲心去阖窗。
等所有事务处理妥当后,她才感觉身子的一半都是冰凉的,握笔的手木的没了知觉。
紧了紧肩上的华服,起身走到窗户下。窗格是雕镂构造,很精美,窗户并不是用纸糊的,而是贴的云母片,手感比玻璃粗了一点,但是比起粗纸白布好多了。
窗外的世界黑洞洞的,只闻淅沥沥的雨声,景宫就像是沧海中的一粒粟,渺小到尘埃里。往往在闲下来的时候,她的心情陡然变得郁沉起来,所以她宁愿让自己忙死也不要无聊死。
出了书房,身边没有侍从和陪同,沿着屋檐下的长廊一路走到寝宫。
因为有屋檐遮雨,也不需要撑伞,华丽的衣裳逶迤在地面,显得沉重端庄。蔚然就这么在空寂的路上慢慢的行走着,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好像也是一瞬间的样子。
踏入寝宫,宫人们都垂着脑袋无声退下,寝宫内室一片寂静,沁人的零陵香萦绕在殿内,暖意消寒,几分更迭。这让蔚然有些恍惚,觉得自己此刻身处混沌,很不真实。
掀帘入内,却见矮几旁盘腿坐着一个人,身子微微倾斜着,蔚然走过去,发现他撑着额头,双目轻阖,样子看着像是睡着了。
自然放轻了脚步,脱了外衣,端坐在梳妆台前,铜镜映出她隐隐绰绰身影,抬手卸掉头上的金银首饰。脖子被首饰压了一整天,此时特别酸疼,反手揉了揉,浑身上下也开始难受。
不知何时,赵苻岩的身影出现在铜镜里,她梳头发的动作微顿,垂下眼帘沉思了一瞬,搁下梳子欲起身,却被一双大手按住了肩膀。
他双手环在蔚然胸前,下巴自然的搁在蔚然的肩窝里,墨色的眼眸被纤长的睫毛遮住,看不见他在想什么。
蔚然愣愣的看着铜镜里气质清俊的男子,垂着眼低声问:“怎么了”
赵苻岩没有答话,手臂上的力道紧了紧,脸也埋进了她的脖子里。蔚然很很多女人一样,脖子是很多女人敏感的地方,被他的热气一喷,她浑身战栗了起来,手猛地把赵苻岩推开,自己也是一个踉跄,侧腰撞在了梳妆台上。
捂着腰部,艰难的蹲在地上,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赵苻岩上前扶她,本想反抗的,奈何所以的注意力都在腰部,根本没什么力气管别的。
赵苻岩扶着蔚然在床榻边沿坐下:“让我看看你的磕到哪里了”
蔚然挡住他探过来的手,对他艰难的扯了个笑:“没事,不痛了。”
赵苻岩不信:“真的”
其实还痛啊蔚然点头:“嗯。”。
恍然间他好似看见蔚然眼里的湿润,胸口位置猛地一滞。蔚然别过脸,眼里有种刻意的疏离:“时辰不早了,该早些歇息了,臣妾为皇上宽衣。”说完她起身,站在他对面,等待他站起来。
窗外的雨声比先前大了,雨滴打在屋顶上哗啦啦的响。
赵苻岩默然片刻,缓缓起身,蔚然走到他身后替他脱下玄色外衣,在走到他正面手指攀上腰间的墨色玉带,玉质腰带有种透骨凉意,蔚然的手隐隐打了个颤。
赵苻岩深叹了口气,抓住蔚然的手腕:“算了。”
蔚然先是一惊,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片波澜,然后她开始揣摩赵苻岩这句算了是什么意思视线能及之处是他骨节分明的手,手掌贴着她的手腕,宽大而温暖,缓缓抬眸看他,凉性寡淡人此刻眉目沉沉。
他皱着眉,声音沉沉的,一字一句敲得蔚然心里有些沉重:“是不是觉得我很自私”她心中的确这么想的,可她只是垂下头沉默不言,冷漠往往比暴怒效果来得好。
“言多必有数短之处,可有些话不说出来,谁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他的五指扣上她的手指,“你说对不对”
“啊”蔚然看着他满目茫然,“什么”
蔚然感觉交握的手力道一重,但听他说:“蔚然,你为什么不生气”
蔚然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奈何他握得太紧,这下她确实生气了:“生什么气我有资格生气吗不都是你想怎么样就怎样吗,我能说不吗”
“为什么不能”一直风轻云淡的赵苻岩突然这么大声说话,蔚然有些骇住,她敛了一下表情郑重道:“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才能符你的心意”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登时一片嘲讽,“在医女宣布我有身孕的时候,当着你和众人的面反驳这是个误会吗”
“你可以对荆和敞开心扉,为什么我不能”
“因为,因为”蔚然一时之间说不出原因,她想了想觉得这个答案很适合,她说:“因为荆和简单善良,而你太复杂。”
赵苻岩轻笑一声松开她的手:“那真是,叨扰了。”
心头涌起无尽的酸涩,蔚然抿着唇没有多言,他说了句多保重便拂袖离去。蔚然愣了一会儿神,突然想起外面还下着雨,从储物箱内翻出一把纸伞来,捡起床上的外衣追了出去。
夜已经很深了,雨还在下,宫人们都睡下了,留守值班的人也不知去了哪里,只有禁军披着雨披坚守岗位,一处挨着一处的巡逻。
追出昭纯宫的宫门并没有见到赵苻岩的身影,不远处的华清宫隐没在夜色中,看不清轮廓。
苍穹浩渺,人如天地一粟,微不足道。
她到底还要硬撑多久这样的结果真实是她想要的吗同样自私的是不是还有她
寒冽秋风阵阵吹来,激了她眼睛,眼眶肿胀的难受,不一会儿湿热的液体滑出眼眶,这眼泪竟是这般的烫人。
距离蔚然被诊出怀孕一个月后,西宫蓬莱宫的孟姝瑶也被诊出已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彼时蔚然正抱着算盘核对账目,林乔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告诉了她这件事,一旁协助蔚然的凤仪女官松香心头一抖,她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的新主子,可是为什么她的新主子没有任何反应难道像公里传的那样,皇后娘娘老早就失宠了,所以皇上宠幸谁都和她没关系若真是这样,皇后娘娘还真是可怜啊,皇